本篇可以当做是一篇“魔幻现实主义”的小说。有一点点现实,但涉及到最近的一些实事儿,当以虚笔写之。读者不可当真,且当“零食”“品尝”之。
归家路
今年是公元2020年,在一个明媚的周五下午。转着手上的圆珠笔,阿荣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假期。
三周假期呢。一年工作,想到的既不是升职,也不是挣钱,而是这假期生活,该怎么规划。是不是有点不上进呢?也不见得,踩着别人的肩膀,在“职/名利”场干掉无数个“黑夜里的对手”,难道就是“上进”吗?
还是回家吧。
在北国的五年,无论是海岛多么诱人的沙滩,还是那近似仙境的自然风光,似乎,总不如家乡的早餐那么诱人。那童年的回忆,仿佛在游乐场上的旋转木马上。一旁是音乐,一边在旋转,远处注视你的,是自己熟悉的亲人。记忆里的孩童,招起手来,朝远处呐喊,“看,我在这里......”
家是什么?
家是港湾,是游子思念的地方,是小船停靠的方向,是亲人所在的归处,是心灵的栖息地。
回南园
坐上“南园”K99号航班,阿荣索无趣味地翻着眼前的屏幕,想找一部肥皂剧,度过这难熬的十四小时。飞机上的空姐,穿着绣着祥云的图案,甜甜地笑着,像花儿一样盛开。这笑容,传递着人与人的善意,也融化了寒冷的冰意。
正好找到一部讲到“熬鹰”的电影。影视里的影星,为了培养自己的意志力,选择了和苍鹰进行比赛,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鹰性凶猛,为了驯化,只有熬过“猎鹰”的心理防线,它才会乖乖地认主人。
心如苍鹰,翱翔天际,何时可收“狂心”?
“战役开始”
坏了。
天空变成了阴灰色,到处都响着防空警报,路上的人都脸色匆匆、莫无表情。
“僵尸”(病毒)出来“咬人”了。。。。
这是人类最为骄傲的21世纪啊?怎么可能?以为是科幻小说吗?
人类的傲慢,在残冷的现实面前,变得一懈可击。
当人类,可以傲慢地征服大自然的时候,却征服不了肉眼不可见的病毒。始于其大,败于其小。
一个人,在对动物的饱腹食欲中,被传染了一种从未可见的病毒Y。这,是事实的真相吗?
真相,不见得只有一个。
"咬人"
当生物的病毒无情的肆虐时,人性的冷漠更甚一筹!
谁有毒?“你”有毒,他有毒,她也有毒?
怀疑和冷漠,是病毒Y最得力的助手。那阴冷的天中,仿佛听见撒旦的狂笑。“继续怀疑吧,弱小的人类,你们的正气、正念消失殆尽的时候,就是末世的来临。”
每个人都可能有毒。
只要接触便会感染。
只要感染,就会变成下一个”僵尸“,变成下一个”传染源“,变成下一个”毒王“。
“你”,该相信谁?
“将士”
这是阿荣在路上看到的一个故事,特记录在此:
振国是川地的一名医生。正如其名,在大家哀声一片的时候,他默默地开始了自己的救援活动。
穿上白大褂,能救一个是一个。
谁敢横刀立马,唯吾浩然当之?!
当病毒肆虐的时候,当胆小退却的时候,挺住民族脊梁的,挺住人类希望的,不是有知识的人,而是,有担当、有人性的人。
“親愛的老師,我是集中營的倖存者,
我看到了一般人未見之處,
瓦斯房是由博學的工程師建造,
兒童是由受過教育的醫生所毒死,
嬰兒被訓練有素的護士謀殺,
婦女和嬰孩被知識份子射殺、焚燒。
所以,我懷疑教育。
我的請求是,希望你們幫助學生做一個有人性的人,
永遠不要讓你們的辛勞製造出博學的野獸、身懷絕技的精神病人或受過教育的怪人。
讀寫算等學科只有用來把我們的孩子教得更有人性時,才顯得重要。”
摘自集中營倖存的猶太人-吉諾特一封給老師們的信
夜空里最亮的星
在飞机刚刚降落的时候,阿荣还有退却的机会。这病毒,是南园开始的,而自己,可以默默地再转乘回北国 。而家,在南园;父母,在南园。
回家吧。心灵的栖息地,终将归去。
家,在一个小镇,似乎有些阴郁,似乎又有些祥和。父母整日心思重重,惶惶不可一日。
然而,一家人,在一起,亦是一种心安,亦是一种力量,不论结局如何。
这古老的南园,曾今有一个传说。天上的108颗星星,有36天罡和72地煞。每当末世大乱的时候,众星即当复位,开始一波“流星雨”,绚烂地牺牲自己,壮烈地拯救苍生。
上一次,众星复位,是一百年前。阿荣很喜欢这个传说,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那漫漫黑夜里、闪耀天穹的那颗最亮的星。
但求问心无愧,何须人生百年?
“向死而生”
如果今天是“你”在人间的最后一天,“你”将怎样度过?
在病毒肆虐的这一年,在堪称为世界末日的这一年,这个问题一直在阿荣内心里反反复复地出现。
阿荣想,应该还是会尝一尝家乡的早餐吧,来一碗豆腐脑,和儿时的朋友都道声别,回到那熟悉的家里。那家,是儿时成长的家,不是这有着华美装饰的、摩天大楼里的家,而是那充满回忆的家。应该是一个温暖的午后,来到学校的操场上,躺下,望着天空,过一个惬意的午后。假装翻翻书吧。一定是和一大家人一起团聚着吃最后的晚餐,有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年迈的祖父祖母。
这样的日子,又该有什么多余的妄想呢?这样的日子,也是阿荣愿意去守候和守护的。
生命原来这样简单。
想清楚了这些,阿荣觉得自己不能再宅着家里了,出去帮助被病毒伤害的人吧,去守护他们的家园。阿荣选择了去给“病人”送药。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工作,因为每一次接触,都会有可能感染。
但阿荣不怕,阿荣,要做夜空里最善良的星。
恐惧、懦小、后退,在信仰面前,一懈可击。
"天上的雪国"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十九个,二十个,二十一.......
一百零五,一百零六,一百零七........”
等等,这是哪里?阿荣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身处在一片白茫茫的云雾之中。这么的干净,这么的纯洁。
记忆中最后的片段,便是数数数到了一百零七。最后一个病人,“我”把药成功地送到他的手上了吗?
“孩子,你的使命完成了,你该休息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我是无名之名,无象之象,我是万物的主宰,我是人类口中的神,却因他们自己的偏见而又不成一样”
"我在哪里?"
“你在天上的雪国。”
“我的亲人呢?”
“他们有一天也会来这里。江湖河溪,都将汇入大海,只是远近不同,时间亦异。”
“那最后的那一个病人,我救了他吗?”
“孩子,没有人可以被救,除了自救。那些都过去了,你该继续下一段旅程了”
“等等......."
生命的回忆开始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重现,那么真实,又那么遥远。生命,仿佛在清零,始于起点,终于,亦是起点。
花絮(最后的两个片段):
现实是什么?
“愿吾为一清风,爱夕阳与明月”。
这是年轻的时候,阿荣经常调皮说的一句词。而阿荣喜欢的人,叫明玥。
这个时候,明玥都会顽皮地问一句,“夕阳是谁?”
“我只爱伊一人。”
一颗心,只可一用。
然而,生活除了恋爱时的甜蜜,有的更多的是,是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时时刻刻的牵绊、记挂、欢喜、失望。
幸福,是两个人手牵手;没有一颗孤独的心灵,可以独自成就。
浪漫为何物?
在世间的时候,阿荣总是一个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在领导希望阿荣揭发另一个同事的时候,领导希望阿荣能够站在自己这一边。阿荣拒绝了,被领导看做是“死脑子”,是扶不上墙的人。
升职?加薪?
为什么要踩在别人的肩膀上往上爬。
不要轻易地伤害另一颗心灵吧,哪怕“我”会一直默默无闻。
清高吗?不,其实是有一点点幼稚。
能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成为自己世界的王;也许真实的世界里,阿荣是一颗莫不起眼的螺丝钉。这就是,阿荣的“浪漫”。
而“浪漫”,是需要“独立”而“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