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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爷,今天赶不到下一个城镇,所以暂歇山洞内。”飞给君臣报告了情况,君臣应允了。“山洞?”于妮眨了眨眼睛,这一路飞等人都打点的十分妥当,若非时不时有人冒出来找存在感她都要以为他们是来游山玩水的,鲜少有露宿野外的时候。“于妮嫌弃了?”君臣端着茶轻抿了一口,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不是。”飞速否定,于妮又缩了回去,把心底的话吞了回去。
“于妮,对主子不应该有所隐瞒。”对于妮而言,君臣的笑就是面具,所以她决不会因他笑得温和便实话实说。君臣轻笑,这大胆的乞儿确是十分乖觉,不过跟在他身边几天就看穿了他的表象,隐藏起自己来。不过一只蝼蚁,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君臣不再勉强,只吩咐道:“下车吧。”“是。”于妮忙起身掀帘,跳下车,转身扶君臣。
飞等人显然是在外行走惯了,君臣于妮进洞的时候洞里已先收拾过了。于妮自觉地收拾晚上的休息之处。将车上抱下的被褥铺将在稻草之上,这便是君臣的睡处,她的卧处离君臣很近,也不过是一堆稻草堆得厚实些罢了。
君臣进洞之后并未在于妮铺好的位置休息,而是问了落:“火堆那边有什么消息?”落恭敬回答,并不避讳山洞里不止两人:“火种说猎物坐不住了,把暗卫都派了出来。”“哦?”君臣轻笑,并不放在心上,“白,你说你家主子会不会很感兴趣?”“连爷,您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如今眼里只有主母。”白笑嘻嘻地回答,却是实情。“呵呵,我倒是忘了,你提起来,我倒有些想明允了。”君臣想到最像书梦性子的学生,倒有些回家的心思了。家?君臣哑然失笑,原来他已把那处当做家了……
“君上想回便回,这里可交给属下。”不甚多话的言开口了,落、言都是小时候就侍奉君臣的侍卫,对君臣忠心耿耿,也更为了解他。“不必。”君臣摇头,踱步至歇息处坐下。
于妮从头到尾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惜这招并不十分有效。“于妮,你去找些水来。”君臣笑眯眯地下了指令,于妮心下暗叹,却只得领命而去。“连爷,水……”白想到飞的吩咐,欲开口阻止,君臣却没给他机会。“我知道你们怀疑她,不过,一个蠢得连耍手段都有马脚的探子,明皇也不敢用吧?”君臣不在意地翻开兵书,径自翻看起来。若论装,他可装了二十几年,若是于妮能骗过他,那也算是她有本事了。
“连爷!”出去觅食的飞大步踏进山洞,一脸肃杀,“有老鼠的踪迹,恐怕我们得换个地方歇息。”“嗯?应付不了么?”君臣自在地翻过一页,像是没听到一般。“来的不少,还是稳妥些好。”飞严肃着脸,他没听见之前的对话,但也清楚明皇大概是被惹毛了,这次来的人比之前要多上不少。“那便撤吧。”君臣站起身,在四人簇拥下抬步往外走,可惜地看了一眼马车,却是与飞共骑一乘,往密林深处而去。五人谁也没有提起出外寻水的于妮。
于妮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被人盯视的感觉上辈子已很是熟悉,那些条子能蹲她蹲好几天。心里警觉,面上却没露端倪。刚刚在山洞里君臣他们的对话并未避讳她,猎物把暗卫都派出来了,是这些杀手么?那君臣他们呢?知不知道他们来了?是故意派她出来做饵的么?他们还在山洞么?
一个接一个疑问冒了出来,于妮的脑子转的飞快,神经紧绷却也使得五感更加敏锐,她听见了水声。求生的本能让她飞速做了判断,牙一咬,定定地往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她不会武功,对上这些人不过是送命,跑也跑不过,那么只能期望水下能逃出生天了。
只能说于妮的运气不错,水声越近越大,走到跟前才发现是大瀑布的上游。身后的视线如影随形,于妮强装淡定,控制自己的身子不颤抖,走到岸边蹲下身,似要取水的模样,却在蹲下时猛扎进了水里。监视于妮的人急忙射出暗器,现身查看,却是已看不见顺着水流掉下瀑布的于妮。
君臣藏身的密林起了一场大火,烧了一夜。明皇的暗卫守了一夜也没看见一个人,只能回去复命。
“连爷,他们走了。”昨夜原要留宿的山洞里,飞一身狼狈,却也不减阳刚本色。君臣掸着身上的烟灰,扫视了四人的狼狈模样,轻笑:“这明皇,可是要把我们烤成全羊啊。”“连爷将就一下,到了城镇便可清洗。”飞的意思君臣明白,不过还有件事。“启程前,劳烦诸位去寻下我暖床的丫头了。”君臣和善地请四人帮忙,还给她安上了他女人的身份,否则四人恐怕不会去寻。
飞并不愿去寻于妮,开口要拒绝:“连爷若需要,城镇里便可……”“飞,古离的话想必是比我的有效力。”君臣还是那副笑意,但是话里却有着寒意。落、言两人见此,转身便出去寻人,飞僵着脸,不肯相信君臣因为于妮如此压他。白见事不对,开口缓解:“连爷说笑了,主子说过了,此行全凭连爷差遣。”白说完就拽着飞出了山洞,留君臣一人。
君臣淡笑着扫过昨日被褥放置的地方,神色莫名。他并非良善之人,一而再再而三为于妮破例,是感慨她求生的坚定?还是欣赏她无论如何要活下来的勇气?摇摇头,只希望她真的想活着,那……她大概,能从暗卫手底下活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