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好呢?
大红的幔幕扯起--他被娘送到了对院,剁开骨肉--剁去了第六根手指,也剁开了一条生死之路。从此,他与对班的弟兄们同吃同住,共同练习唱做功架,认识了师兄小石头,接受着"眼为情苗,心为欲种"的教诲。
他被挑为旦角。
摊着兰花手,绕着腕花,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对台。时间过得很快,眼神流得很慢。他唱着《思凡》,有一句词,却不断唱错:“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持续,不断地唱错。师兄小石头用烟锅捣嘴后,随着鲜血从嘴角流下,他终于唱出:“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他终于唱对词了。
可小豆子因旦角,被其他人羞辱。小石头护住他,看上去,像个霸王之姿。师哥为他受伤,他流着泪为他包扎,他帮他包扎伤口的手,竟不自觉翘起兰花指。
是人是戏分不开了。
十年了。小豆子和小石头,变为了程蝶衣和段小楼。段小楼成婚的那一晚啊,程蝶衣淌着清泪唱戏,为他获得了儿时承诺的宝剑。门外,日本兵不断入侵。
小楼大义凛然,不给日军唱戏,补宪兵队逮走。蝶衣给日本军官唱戏救他,却遭到小楼的鄙视。小楼大骂他"没脊梁"。确实,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小楼的做法有骨气,有气节,值得称赞。他在侵略者的威胁面前,昂首挺胸,毫不畏惧地坚守着身为中国人的尊严。他对蝶衣的做法感到非常厌恶、痛心。但,蝶衣的做法真的全然错误吗?他只是想从日军的手中救出他的师哥啊。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他如果不去给日年唱戏,小楼难免于一死。在危机关头,坚守气节固然是英雄,但,保全自己就一定是懦弱吗?不是的,从自身角度看,生命的掌握权在于自己,当生死难料时,并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宁死不屈。蝶衣的做法,并不是没有脊梁,为了小楼,他也得靦颜事敌,谁说这不是牺牲?
几个月后,蝶衣再见段小楼,小楼不唱戏了,关师傅的心血诸付东流。二人被叫来,关师傅一顿打骂,命令回去重组班子,在台上见一而他却等不到这一台。他在给孩子们练功时,在戏院里,倒下了,一切来得错不及妨,生死无常,生死难料。孔于曾说:“未知生,焉知死?”但如果不先了解死亡,又怎么理解生的价值?因此,我的主张,是“未先死,焉知生?”
科班散了,一代宗师就此陨落。丧礼过后,两人重新遇见十多年前捡到的弃婴小四。程蝶衣将他带到身旁亲自调教。他从此跟随在蝶衣身后。在大戏霸袁世卿接受审判时,小四兴奋的影儿罩在他头上。仿佛在暗示:“你的时代过去了!”但他不解:如果新人上场,那替代自己的,该不会是一直不怎么成器的小四吧?但在后来,小四背叛了他,恩将仇报。在文化大革命中斗得声泪俱下,苦大仇深。小四,是当时新时代的血液,追随革命。但他内心阴狠,恩将仇报,终究还是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做人,亦是如此,要懂得感恩,心怀善意,才能有久远的发展。
十年后,师兄弟再次登台唱戏,蝶本唱出了多年未曾念的台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娇娥语罢,拿起宝剑,终究以虞姬的方式与世界作分告别。戏中,唱的是"霸王别姬。”戏唱完了,虞姬便该死在戏里,唱戏的人抽身而退。偏偏他,就想做一辈了虞姬......
生命,与他而言,是一场面目模糊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