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的王朝,
一季冬天的眷恋。
提起冬,莫名的想起诗人的意境:“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对于冬,更多的是凄冷与萧条。
不管诗人的笔调,还是凡人的哀情,对冬,人人都有不同的触动和感想。
秋收过后,校园的草地和周围的原野,不自觉地枯黄。蜿蜒清澈的明光河,早晨冒起了热气;山间系起了青岚;家里的柿子树上也挂满了红灯笼。
我知道,冬到了,孩子们的衣服也在渐渐加厚,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谈天说笑时,嘴里哈着热气。
……
这一切的变化,我还是不愿相信,冬天已经来到我身边。我迟迟不愿去将学校电铃调成冬季作息,只愿你再来得晚一些。
冬天的到来,让我既兴奋又畏惧。
我喜欢冬,喜欢冬的洁净,喜欢冬的棱角分明,甚至喜欢冬的寒风凛冽……
在海南求学的四年,我没过一个完整的冬天。北国冰天雪地时,海南依旧绿草如茵;甚至西南边陲的家乡都已万木萧条、霜冷长河,海南最多也只是在阴天时让人打个冷劲!
还记得小时候,冬天最爱的游戏——到水田里划冰玻璃。顾不得寒冷,听不进大人们的劝告,撸起袖子,拿起工具(所谓的工具,只不过是一根木棍),双脚蹲于田埂,身体前倾,用棍子与其说是划不如说是戳,直接将满田的冰块切成自己想要的形状。然后,双手将冰块小心翼翼地托起。注意!一定得小心!因为我们这地冬天水田里结的冰并不厚。
扯几根田埂上的秧草,或扯几根牛圈上的稻草事先准备好,待冰块捞起来后,用嘴对着冰块的某一个位置不断哈气,直到吹出一个小孔。赶紧的,拿出秧草或稻草,穿过小孔,结成一个草环。好了,大功告成!
整个天地,成了我们的王朝,提着冰满世界疯跑!我们的战利品成了我们的武器,冰块横飞,欢呼声、呐喊声,响彻天际!
整个世界,成了我们的乐园。
对于冬的眷恋,提起笔,我已忘乎所以!
同时,我心里又是矛盾的。冬天的冷,让人畏惧。冬天的萧条,让人心生悲凉。
我的祖父,我的父亲,都于冬季逝世。每到冬季,每到冬季的正月下旬,我总会伤感,甚至落泪。一年正月,万象更新,旧人已逝,难见容颜。
我对冬季的畏惧,并不是对于这个季节的讨厌,而是逝去的亲人,让我难于忘怀。
祖父佝偻的身躯,父亲的伟岸,在冬季越发清晰。
冬季,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