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的烦恼也有其可究性,或大喜生悲,亦或是大悲过后有了何种的大喜。然后,不自觉得产生了一系列的烦恼,有生无可恋的,有喜多成愁的,还有的便是无病呻吟,都成了烦恼。
一家愁的是没有了吃食明天该将如何度过;一家愁的是中了大奖该将如何,一生没见过那样的钱,拿在手里忐忑在心里。两家都有其自己的烦恼,谁来都解不开,谁进了也都不以为是烦恼。只有他们自己懂,他人怎么也理解不了。我们的烦恼也是如此。别人进不了自己又出不去。没生计的不了解中奖的烦恼,同样中奖的也不了解没生计的烦恼。
有的人有了烦恼就去找人倾诉,这的确是可举之处,可是别人却不理解你的烦恼。你自认为只要有人倾听就好,听得懂也罢,不懂也罢,一梭子说完,像风进了沼泽地带起了沼气,把它刮进树林,不管其他动物是否能忍受,反正刮完就走,自己不带一点儿味道,就给了别人。别人就有了烦恼,也许不是你的那个烦恼,而是衍生的。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样的愁,没谁了。愁中一客,我以为我自己便是。自带愁,比抽刀断水还斩不断,我的烦恼有喜中悲,也有悲中喜。我为无聊小事而愁,也为饿着的肚子而愁,也为了钱而愁……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狭窄的孤蔽的空间里,我的心为了它们领结在一起,像一股股的力向着心的薄弱出发力,痛也便痛,愁也便愁,焦也便焦,沉重,交杂,都着力在小小的内心深处。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何时的我才有很小的烦恼呢?我便在心里问。快了,我总是这样说,然后还是有。然后又问,然后又自我安慰。没有个结果。
我想,总有一天,会没有烦恼的,什么时候呢――我想,应该是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