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科学界发现世界上有一只最孤独的鲸鱼,她叫Alice。因为她的频率有52赫兹,正常鲸的频率只有15至25赫兹,鲸鱼只能靠声波交流。所以这么多年来,Alice从没有一个亲属或朋友,高兴或者难过都无人问津,自己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
其实,Alice的水下世界,像极了这个奔忙却又无比孤独的人类世界。
这世间车水马龙,四衢八街,一望无尽的背影,我们一次次次驻足在人群当中,却又一次次被人群淹没。很多时候,我们的存在感微乎其微,就像电影手法里,周围的行人带着模糊的背影飞驰而过,唯有自己站在原地,茫然地不知所措。
城市的节奏有些急促,强颜欢笑的背后是内心的失落。于是,孤独,渐渐成了一个永恒的话题。而对有些人来说,一个人旅游,一个人坐车,一个人吃饭,甚至生病了,一个人去签手术单,对你而言这些可能并没有那么可怕,相反,把仅有的一点空间拿去和别人分享,才是最要了命的赴约。
于是,没有人记得,人们从什么时候变成了朋友圈里的隐形人,一遍遍地刷着朋友圈,不再评论和求赞。呈现自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不是因为没有观众,而是因为观众太多。隐藏自己,显然比呈现自己要容易得多,也心安得多。
好久没有更新的微博又发来不痛不痒的娱乐报道了,看着那些歇斯底里的评论,人们开始漫不经心地点赞、关注、取关,随即按下返回键。
好像除了在网络上自由行走、一片热闹之外,生活中的社交越来越少,到最后,人们愈发地冷漠,孤独的人也愈发地孤独。
2019年都快过去了,最后一批90后也该成年了。步入了成年人的行列,孤独也成为了常态。
嘉嘉说她最孤独的回忆,是在几年前乘坐的一班火车上。
除夕夜,她才踏上归途。整节车厢里,只有她和四个列车员和两个乘警。空气静止了一般,寂静得有些可怕。
当其中一个列车员走到她的跟前,对她说“跟我们一起吃点饺子吧,出门在外,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那一刻她瞬间泪崩,哭得像一个孩子。也是在那一刻,所有受过的苦,流过的泪都浮现在朦胧的视线里。那是属于她的酸涩回忆,也可能是很多人都似曾相识的回忆。
嘉嘉曾说,成年人不仅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更令人煎熬的,或许是来自内心的孤独。
她有过这样一段旅途:有一年冬天,要乘火车去外地,没有座位,她就挎着行李默默地站在过道里。低下头,看到旁边蹲着一个衣衫单薄的中年人,用手写输入法,在破旧的手机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照顾好娃儿和你自己,我会寄钱到家里。”
恍惚的那一瞬间,她有些鼻酸。
她想起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时,一个人吃饭、睡觉、坐地铁,看电影,甚至被冷落、被欺负的时光。她本不富裕的家境,父母又接二连三的生病,家里在一次次责难中捉襟见肘,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她弱小的身躯上。
很多次,她都在心里一次次肯定:人生就是痛苦的合集,所有的压力和痛苦中,真的不是什么车贷房贷,而是遇事没人陪伴,一次又一次深入骨髓的孤独感。
是啊,你我都曾壮志豪言地要改变这个世界,还想象自己一伸手就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到头来,我们跌了无数个跟头,吃了无数次苦头,忍受了无数次孤独,才跟自己和解。原来,长大后,人们不是和孤独不期而遇,而是孤独是人生的一场必修课。一个人终究要承受所有的悲欢离合。
那种感受,常人都有,却无法真正感同身受。身边所有的情都会随着自然规律逐渐远去,慢慢懂得,没有一份陪伴是长久的,而孤独却是时常光临。
仔细想一想,其实挺残酷的。
说来辛酸,我们长大的同时,孤独也只增不减。
小时候,也许你跟很多人一样,喜欢吃奶糖和干脆面,快乐总是很简单。
那种剥掉糖纸,放在嘴里舍不得咬,又舍不得化的感觉,真是永生难忘。
那时的你会拿着五毛钱,手舞足蹈地去买干脆面。把面块捏得粉碎,调味包放进去使劲地摇,吃到最后,把仅剩的一点倒在手里,把多余的调味料抖掉,觉得抖得差不多了,就一把扣在嘴里,再把爪子舔干净。
小时候似乎更容易满足,口袋里装着一块钱就可以快乐一整天,始终陪伴着的,还有家人和伙伴。
如今你手中的钱足够时常去下馆子、尝遍网红小吃,却很难有哪一种食物让你去回味、难忘、流连忘返。虽然我们站的越来越高,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快意、舒畅,可山下的美景无法尽收眼底,快乐自然大打折扣。
都说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每一个个体的呈现都不同,但相同的是曾经我们的心门是打开的,而现在是紧闭的。尤其是一个人在外地,繁忙的工作没有了社交,自然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喜怒哀乐,为什么那么努力,或者颓靡慌张。孤独,真的这么不可抗拒吗?
孤独到底是什么?这个话题,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引起一次热议。
有人说,一个人在操场上吹着风,喝着酒,在机场等不来一只船。
有人说,孤独是意识到对收银员说的“谢谢”是三天里第一句和人说的话。
还有人说,孤独是一个人回家,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情是把电视打开,直到睡觉前才关掉。不管是有看还是没看,电视的声音制造出的热闹来掩盖寂静的假象。
多数人是真情实境的感受到孤独,而还有一部分人是“为赋新诗强说愁”,扪心自问,真的知道孤独的定义是什么吗?到底是内心不够强大,还是悲伤真的会逆流成河?
其实,孤独不是“无人与我立黄昏”,也不是“无人问我粥可温”,而是内心的渴望像炙阳下的冰块一点点地融化,最终蒸发不见。
在清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没有人告诉你,今天会是糟糕还是精彩绝伦,平淡还是猝不及防地有个惊喜。你唯一可以把握的,是用怎样的心情面对或好或坏的际遇。
人本是自由的,既然无法挣脱孤独,那就应该尽情享受。一个人也能有最惬意的时光,内心的安宁,比一群人的喧嚣要来得强。
我们孤独,却肆意地活着,我们孤单,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要渴望一份陪伴。我们成长的必经之路一定是艰难的,但到最后,我们也一定会嘴角上扬。
亲爱的孤独患者,祝你一切都好,煎熬的洪流中,我们终究会活出自己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