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30岁了。对于⼥⽣, 30岁是⼀个⾄关重要的折点,意味着你的⻘春年华都已逝去,意味着你的花容⽉貌开始枯残。 30岁⼜称为⽽⽴之年,可我这⼏⼗年来庸碌⽆为,乏善可陈,⾮但成家,更未⽴业。
我本是个⾃信乐观的⼈,经过时间的摧残,我开始变得越来越⾃惭形秽。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宿舍,⾯对镜⼦顾影⾃怜,暗⾃哀伤。
有时⼀天的⼯作不顺,内⼼的⾃卑感油然⽽⽣,恶狠狠地看着镜⼦⾥的⾃⼰怒嗔道: “废物。 ”继⽽转身⾛向餐桌,倒上⼀杯奶茶,然后⼤⼝⼤⼝地吃起薯⽚,当然还要打开电脑,继续播放未看完的电视剧。
不要奇怪,我认为没有什么会⽐美⻝更能抚慰⼥⽣受伤的⼼灵,如果有,那就恐怕只能是男⽣了。
对于⽬前仍然单身的我,想得到男⽣的照拂,除⾮像那些⻛尘⼥⼦般去放浪形骸,可这却是我最痛恶的事情。洁身⾃好⼀直是我恪守的做⼈准则,不是我故作清⾼,这并不值得称道,因为这是作为⼀个⼈最基本的道德品质。我认为世间之所以有那么多的渣男荡⼥,皆源于那些⽔性杨花,⻅异思迁的⼈。
可能⼤家会疑问我为什么不找对象、不结婚。我可以告诉⼤家,现在是21世纪,是⼀个⾃由、⺠主的时代;是⼀个注重⼈权、以⼈为本的时代;是⼀个个⼈意识觉醒、不被奴役的时代。
结婚是你们的选择,单身更是我们的⾃由。没有⼈愿意孤独终⽼,可并不是所有⼈都能得到丘⽐特的眷顾。相⽐委身于⼀份仅为堵住他⼈⼝⾆的婚姻,我宁愿选择继续对抗这虚伪的世界。我⾮猪狗⽜⽺,到了发情期就得交配。这延续⼈类繁衍的伟⼤责任还是交给那些⾼⾼在上的顶层⼈⼠吧,他们基因⽐我优良。
别怪我说话这么偏激刺⽿,作为⼀个⽽⽴之年仍然单身的⼥⼦,每天⾯对家⼈的埋怨,邻⾥的猜疑,朋友的挖苦,同事的揶揄,世⼈的苛责,舆论的压⼒,任谁也保持不了⼼平⽓和。
或许⼤家此刻会像那些庸俗的⼈⼀般开始怀疑我的⻓相。不是我⾃负,我可以毫不羞涩地告诉你,我即使称不得倾国倾城,在众⼈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可是容貌再好也需要时间来保鲜,⼥⼈就是⼀朵昙花,美好的容⾊稍纵即逝,如果没有在绽放时抓住⾃⼰的爱情,⾃身资本便会⼤打折扣。即便⾃⼰幸运,在盛颜时期偶得⼀份爱情,可谁⼜能保证对⽅不是冲着你的容⾊来的呢。姿⾊尚可的⼥⼦况且如此,那些容貌⼀般的⼥⼦⼜该如何。
有时忍不住感慨,⼥⼈好难啊,这婚姻对于⼥性实在太不公道,凭什么男⽣可以通过努⼒获得⼥⼦的⻘睐,⽽⼥⽣却只能以⾊事⼈。可是转念⼀想,男⽣⼜何尝容易,⼥⽣⽆需拼搏,仅凭容⾊便可让⽆数男⼦像哈巴狗似地跪倒⾃⼰的裙摆下;⽽男⽣如果没有⼀个好的家庭,任你拼搏数⼗年,也难以承担婚姻的基本物质需求。
在我看来,所有单身男⼥,皆是秉持本性,不愿随波逐流,放纵⾃我的⼈;那些过早便可拥有美好爱情的⼈都是幸运⼉;⽽更多的⼈是愚昧⽆知、掉进了婚姻的陷阱或者受够了世⼈的闲⾔碎语,不得不放弃初⼼、得过且过。
世⼈皆苦,本应互相理解,可偏偏有些⼈,⾃⼰出卖了爱情,跳进婚姻的沼泽,摇身⼀变,变得⾼⾼在上,站在舆论的制⾼点颐指⽓使,反过来指责嘲笑单身者的坚持与孤傲。不是我偏执,我身边就有这样的⼈。
那是⼀个突如其来的⼤学同学聚会。我毕业有⼏年了,参加⼯作后,⽣活中规中矩,毫⽆波澜。⼤学同学们也不过在微信群中聊聊天,⼀直相安⽆事。每个⼈的⽣活不同,⼼态也各有差异,⽣活富⾜的⼈⽆所事事,就会张扬跋扈,提⾼⾃⼰的存在感,⽽每天疲于⽣计的⼈则希望内敛⾃持,不为⼈知。
在微信群中,有好事者呼吁聚个会,多年未⻅也不⾄于断了联系。其实朋友聚会本是好事,我并不反感,但有些⼈借机贬低他⼈,凸显⾃⼰,不免让⼈讨厌。
在饭桌上我与⼏个要好的朋友寒暄了⼏句,便⼀个⼈玩起⼿机。倒不是⽆话可说,只是怕说的多了总会扯出婚姻的话题。⾼龄单身者就像⼀个监狱出来的逃犯,在众⼈⾯前总是低⼈⼀等,⼼神不定。这么多年我习惯了⼀个⼈独处,此刻的我只想回到⾃⼰编织的牢笼中。
偏偏总会有些⼈喜欢刺破别⼈的防线,将他⼈的⾃卑与屈辱像⼀盘盘的菜⻝端到餐桌上供众⼈咀嚼品尝。
⾸当其冲的是我们班上⼀男⽣,这么多年⼀直保持单身,他给⼈的感觉是⽂质彬彬,知书达理,所以后⽂我以彬彬男相称。
我觉得就是因为他太过知礼了才导致多年的单身,他对待男⽣⼥⽣并⽆⼆致,总是客客⽓⽓,给⼈⼀种不近⼥⾊的感觉。我估计如果有⼥⽣向他表⽩,他会毫不改⾊地说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
⾯对⼤伙的盘问,他也总是温⽂尔雅地回答: “没有合适的。 ”
这么多年没⻅,他的脾⽓依然那么好,⾯对这么多⽆聊的问题,要是我,早就回⼀句: “关你们屁事。 ”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便说出来。
该来的总会来,⾯对彬彬男的不急不躁,⼤家百⽆聊赖,开始发起对我的攻击。
“哟,这么多年你还这么漂亮,怪不得⼀直不结婚,是要等着钓个⾼富帅呀! ”
对我说这话的是我班⼀⼥⽣,躺在她对象的怀⾥,时不时的夹⼀块⾁放在她对象的餐碟中,甚⾄直接放进嘴⾥,引得⼤家唏嘘不已,此时她会故做羞涩,给⼈⼀种恩爱的假象。
我并不嫉恨幸福美满的夫妻,只是讨厌虚伪的⼈。她的整个⾏为举⽌,矫揉造作,令⼈作呕,为⽅便后⾯记叙,就称她为矫作⼥,她对象就称为渣渣男,为什么这么叫?待我慢慢说来。
我回答道: “哪有你运⽓好,这么早就遇到了⼀位⾼富帅。 ”
我所说的“⾼富帅”是指渣渣男,也是我们同班同学,他们⼤学便在⼀起了,毕业后结了婚。两⼈婚后⽣活具体怎样我并不知道,但他们的朋友圈中却出奇⼀致的记录着俩⼈的美好⽣活。什么今天男⽣给⼥⽣买了⼀⽀⼝红,明天⼥⽣给男⽣买了⼀条腰带,连五块钱三双的袜⼦也要在朋友圈⾥晒上⼀晒。
我的回答引得渣渣男直直地盯着我,若有所思。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学时期,他第⼀个追的⼈应该是我,为什么说应该呢?因为在此之前有没有追过别⼈,我⽆从得知。当时给我的感觉整个⼈油腔滑调,眼珠⾥的两颗⿊⼼闪闪光亮,活脱脱⼀个登徒浪⼦。
被我拒绝后就与矫作⼥在⼀起了,此事矫作⼥并不知情,当然她可能也不在乎,因为他们彼此各有备胎,这是⼈尽皆知,⼼照不宣的事情。后来两⼈能⾛到⼀起倒真是个奇迹。
他们与我扯了会⽪,我极⼒地想将这个话题抛开,可他们⼀幅不将我的尊严击碎誓不罢休的样⼦,死死地抓住婚姻的话题不放。
“你不会是个gay吧? ”矫作⼥终于忍不住,开始强劲的攻势。
“我倒希望⾃⼰是,这样就不会被渣男所骗了! ”我意有所指,不知这对夫妇能否听出我的⾔外之意,⾄少我是出了⼝⽓。没想到我的这句话引起来⼴⼤男同学们的不满,开始对我更深层次的诋毁。
我的最后⼀点尊严也消失殆尽,整个⼈好像⾚裸裸地暴露在众⼈⾯前,被⼈侮辱践踏,⾃⼰却没有丝毫反抗之⼒。
聚会结束后,我情绪低落,内⼼烦躁。回到宿舍后越想越⽓愤,想到这么些年承受的委屈与压⼒,所有的消极情绪汇聚成⼀头怪兽在我身体⾥乱撞,怪兽冲散了我的理智,唤起我内⼼的邪恶。 此事皆因那对男⼥⽽起,我必须要报复。
⼀个漂亮的⼥⽣想报复⼀对渣男⼥实在是易如反掌。
我找到渣渣男的微信发了条信息,写道: “今天的聚会让我感触很多,反思了以往,感觉⾃⼰好像⾛错了路,现在很难受,你能帮帮我吗? ”
很快他就回复了: “都是同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后⾯是⼀堆⾃我抬⾼的废话,没必要展示。⻅他上钩,我⼜回复到: “明晚XX酒店,你能定个房间吗! ”
再后⾯的内容少⼉不宜,未免侵害⼴⼤单纯的少男少⼥们,我就隐去了。
此刻我⾛到镜⼦⾯前,打量了⼀下⾃⼰,妖媚⽽诡异的笑容映⼊我的眼中,不知不觉中我竟变得如此腹⿊。
什么“出淤泥⽽不染”简直就是胡扯,再清澈的莲花置于污浊的泥⽔中,也总有被沾污的⼀天,只是时间问题⽽已。
再这么写下去,估计⼤家会把我当成⼀个阴暗恶毒的⼥⼦,那就先记些温和的事。其实残破将就的情侣还是占少数,⼤多情侣间彼此是真挚的。就⽐如说我公司的⼀对情侣,他们还未结婚,已经成为公司众⼈羡慕的情侣楷模。
由于我刚跳槽到这个公司,对于他们的了解⼤都是听来的。男⽣不是这个公司的员⼯,我从未⻅过,⼥⽣跟我⼀个部⻔,对她我再熟悉不过了。她温柔可亲,虽向往爱情,却也不盲⽬。他的对象经过不懈努⼒才终于感动了她。
听说那段时间,下班时间男⼦总会准时来接她,⻛⾬⽆阻,⼤⼤⼩⼩的礼物更是不间断。下班时男⼦会在公司⻔⼝耐⼼地等着,⻅到⼥⽣,将⾃⼰的外套给⼥⽣披上,悉⼼牵领着她的⼿。从公司⻔⼝到停⻋处这短短的⼀段距离⾜以羡煞公司所有⼈。
我对这位⼥⽣充满了好感,因为她即便拥有这么⼀份爱情,却从来不张扬,更不会以此为资本,来调侃那些单身的⼈。或许她单身这么多年早就尝遍了世间冷暖,懂得理解他⼈,更懂得给⾃⼰留⼀份余地。
记录完这段温暖的事情,那我就接着阴暗下去。
那天渣渣男将酒店的房间号发给我,并告诉我在哪⾥取钥匙,还夹杂着其他轻浮的⾔语。我⾃然不会去,但让他独守空房未免太残忍,所以我将我们的聊天记录截屏后发了个朋友圈,屏蔽了所有⼈,独留矫作⼥。毋庸置疑,晚上⾃然会有⼈去陪伴他。
那天晚上雷声⼤作,似乎酝酿了⼀场⼤⾬,相⽐这雷电交加的天⽓,我想这世间某处更会上演⼀场电闪雷鸣。之后我便将他们的微信给删了,他们最终的结果如何我是在⼏个⽉以后才得知的。
公司有个项⽬,需要我去出差,在途中的⾼铁⻋上遇到了彬彬男。⻅到我,他依然彬彬有礼地给我打了个招呼,便坐到了⾃⼰的座位上。可偏偏我的位置就挨着他,这让我们尴尬地不知所措。我沉默惯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氛围,最终还是他先开了⼝。
“xx(渣渣男)与xx(矫作⼥)好像离婚了,你知道吗? ”
“噢。 ”
随即我们再次陷⼊尴尬。同是单身者,我有什么害怕的,于是我深吸⼀⼝⽓向他问道: “你这么些年,为什么没想着找个……”
他酝酿了好久没有作答,我突然后悔不已,说什么不好,明明⾃⼰最讨厌这类话题,⾃⼰还提出来。
我连忙道歉道: “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我曾经喜欢过⼀个⼥⽣,但是她太优秀了,我⼀直在努⼒,希望有⼀天能够配得上她。 ”
他对着前⽅的座椅说道,没有看向我,但我透过他冷峻的⾯容能看到他眼神⾥的坚定。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或许她会接受你呢。 ”
他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到了⽬的公司,⾃⼰已经是疲惫不堪,好在对⽅公司⾮常友善,什么都已经为我安排妥帖。由于我需要在这⾥待⼀段时间,他们专⻔派了个⼈负责与我对接项⽬。
初次⻅⾯,这位对接⼈就引起了我的注意,脸上⼀个内旋的酒窝特别引⼈注意。为⽅便称呼,后⽂就叫酒窝男。他与我仿佛年级,经过了解得知,他与我是⼀个城市的,有时我们交流就直接说⽅⾔,倒也倍感亲切。我内⼼想,这公司考虑的可真周到。
在这⾥待了⼏天后,我与酒窝男越来越熟络,他这个⼈⾮常体贴,期初我以为是因为⼯作项⽬的原因为了讨好我,后来我感觉越来越不对。直到有⼀天。
他捧着⼀束花突然单膝跪倒在我⾯前,说: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我发现你善良真诚,能做我的⼥朋友吗? ”
我对他印象还不错,但我习惯了保持⼀个戒备的⼼,所以我未置可否,与他依旧保持着对接⼈的关系。
本以为经过这么⼀番折腾,以后⼯作彼此会尴尬,但他好像丝毫不当回事,⼯作依旧,对我的追求依旧。
⼯作进展得很顺利,直到我离开时依然没有答应他。回到⾃⼰的城市后,躺在宿舍⾥的床上,突然对他感到⼀丝愧疚,那么多天对我⽆微不⾄地照顾,对我的要求也⽆不应允,我到底在矜持什么呢?
我从床上下来,对着镜⼦⾥的⾃⼰斥责道: “活该你单身⼀辈⼦。 ”
我在房间⾥来来回回徘徊了好久,终于下定决⼼,拿起⼿机向他发了条信息: “或许我们可以接触⼀段时间试试。”
以后的⽇⼦每天晚上下班后我会跟他视频聊天,他也总是对我呵护备⾄。那段时间我的⼼情变得开朗起来,⼼想,这些年的单身煎熬总算到头了。或许是因为我将矫作⼥与渣渣男从婚姻的沼泽地拉出来积了福泽,上天要对我奖赏。
有⼀天,⻛和⽇丽。翻看朋友圈,彬彬男难得地发了个朋友圈,⼤致内容是参加了⼀个颁奖典礼,我想他应该是成功了,或许晚上就会给⾃⼰喜欢的⼥孩⼦告⽩吧。内⼼不禁有些欣慰,所有坚持⾃我的单身者总有找到⾃⼰幸福的⼀天。
晚上我与酒窝男聊天,将⾃⼰这⼀天的好⼼情都分享给他。原来这种敞开⼼扉,互述⼼事的感觉这么美好。带着喜悦我刚要休息,⼿机突然收到了⼀条信息: “那天你⿎励我要向⾃⼰⼼仪的⼥⼦告⽩,我还是没能⿎起勇⽓,今天我终于敢于说出这句迟到了⼋年的话——我喜欢你。 ”
我发现⾃⼰太天真了,所有的天晴不过是为了酝酿⼀场更⼤的暴⻛⾬。我像是坠⼊了海⾥,整个⽿边嗡嗡作响,胸闷到⼏乎窒息,⽼天啊,你可真会捉弄⼈。
我忍着内疚⾃责给他回了话: “你只是迟到了两周,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
他这么多年的努⼒与坚持没想到被我⼀句话给摧毁了。⾯对命运的作弄,你再多的努⼒都⽆济于事。可我别⽆选择,我深知脚踏两只船的危险。我终于明⽩⾃⼰这些年为什么⼀直反对相亲了,有时拒绝别⼈⽐被拒绝还要痛苦。
之后的⼏天我⼀直隐隐不安,直到有⼀天,酒窝男想约我去酒店⻅⼀⾯,这顿时激起了我的戒备⼼。⼀个男⼦如果过分地满⾜你,往往会对你有所求。就像⼀条狼为了捕捉猎物,会表现出极致的耐⼼,⼀旦猎物稍有松懈,便会成为狼的晚餐,猎物最终会被獠⽛撕得粉碎,独留⽩⻣在烈⽇下暴晒。
我没有答应酒窝男的要求,后来他⼜借机邀请我⼏次,都被我拒绝了。他对我的态度发⽣⼀百⼋⼗度⼤转弯,我们的关系也逐渐淡了下来,直⾄不再联系。
每天早上我会被闹钟叫醒,睡眼惺忪地洗漱完向公司赶去,路上⻋⽔⻢⻰,每个⼈都匆匆忙忙地与时间竟跑着。到了公司,打开电脑,开始⼀整天机械地⼯作,我的⽣活⼜回到了往常的⽇⼦。
⽇复⼀⽇,⼤好⻘春最后换成⼀张张钞票,曾经的憧憬早已模糊不堪,我的⽣命似乎与钟表⾥的指针容在了⼀起,每天滴滴答答机械⽽平静地流逝着。
那天早上刚到公司,我像往常⼀样翻了翻朋友圈,突然看到⼀条结婚请柬信息,是上⽂中说到的有情侣楷模称号的⼥⽣所发的。我好奇地点进去,终于⻅到了她那温柔体贴的男朋友,脸上⼀个内旋的酒窝就像⼀股妖异的旋⻛令⼈胆战⼼惊,让⼈晕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