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浮桥
人们无法阻止日月盈昃,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
在命运或自然的威力面前,
表现的无能为力。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去填充时间,
它才成了世界上最快而最慢,
最长而最短,最平凡也最珍贵,
最温柔也最残酷,
易被人忽略又让人后悔的事物。
时间,按照它的旧例,
总是同样地循环不息,
在路上什么也不闻不问。
一切美好都在时间里绽放和凋零。
时间像一支安静的曲子,
更像一条静静流淌的河。
如果人类的密码是DNA,
那时间的密码呢?
与万物都密切相关的‘时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那些天真烂漫的世人,
总是等着下一段良时。
带来意外的新的运气。
当人只想着交运和断念,
纠缠于无法改变的过去
和不可预料的将来时,
难免最终陷入悔恨。
待虚度了年华才感慨“时不我予”,
多么不值得。
太阳落去了,又复上升,
月亮出来了,夜幕降临,
一小时一小时带来一星期,
一星期一星期带来四季。
外界从没有新的改变,
你心中却阅历变易的时间,
你心中只想着交运和断念。
永远太遥远,不如珍惜每一天。
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
时间栖身的地方就多了。
时间如繁星一样到处闪烁着,
它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显得匆匆了。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我们无法决定时间的流逝,
却可以做自己生活的主宰者。
你有多专注,
也就有多自由。
若感慨自己穷得一无所有,
难道你忘记了,
你还有时间啊。
金黄的麦田
金色的黄昏,
秋的意蕴笼住暮色。
暮色模糊了远处的山。
收获日的满月,
挂在我的心上。
金黄的稻束站在,
割过的秋天的田里。
一束束收割后的稻束,
伫立在镀金似的秋光中。
那些微垂的稻穗,
有些疲倦,有些宁静,
又有些寂寞。
我想起无数个疲倦的母亲,
静默的行走在岁月里,
慢慢流逝了少女时的风韵,
以平凡而坚韧的姿态走向成熟,
成为孕育生命的伟大力量。
黄昏的路上我看见那皱了的美丽的脸,
收获日的满月在,
高耸的树巅上。
暮色里,远山是。
围着我们的心边。
没有一个雕像能比这更静默。
肩荷着那伟大的疲倦,你们。
在这伸向远远的一片,
秋天的田里低首沉思。
静默。静默。历史也不过是
脚下一条流去的小河。
而你们,站在那儿
将成了人类的一个思想。
漫步在秋日里,
和草木一样幸福。
在母亲们漫长而坚实的一生中,
在一次震颤心灵的途遇,
低首沉思的稻束,
在灵魂深处荡起一片小小的波涛。
秋光向晚的景象,
珍惜这种对生命的敏感,
不断充实这种对生命深刻的感受,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
纵使生命沉寂于泥土,
不断寄于心中的光明与温暖。
秋日金黄的麦田里,
在人潮涌动的路上,
不妨让灵魂慢一些。
十月
风穿上云跑掉的
那宽松不合脚的鞋子
在湖面上奔跑
然后被浪花绊倒
跌入水底
柔软的风变得比河水还凉
一面湖水透着清意
在水底冒着更凉的水泡
让鱼儿游远
树叶簌簌落下
像是感慨时间的流逝
褪去风貌的年轮
争着去参加风的葬礼
悲伤的面孔叠压着悲伤的面孔
在默悼中腐烂
远山的雾霭像一团青云
是因为那山中有一座茅草屋
山上的人儿唱着情歌
流着泪
我从陆地赶来
山上的世界浮空归寂
我手捧白茶花在寂寥的窗前
为枝头上子规的啼叫
无处掩藏而惆怅
仿佛一只特立独行的猫
挪动着它那细碎的脚步
十月他不动声色地
逃离色彩走向黯淡
我田边的湖面上
一束芦苇在风的吹拂下
三三两两
像是落寞的星子
让人顿生满腹的寂寥
作者简介:张焯,笔名澄心,男,汉族,出生于1998年10月19日,陕西西安人,系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陶醉于易安居士的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的儒雅平和。吾愿得未曾有,心净踊跃的道法自然。欢喜散文家林清玄、余秋雨的文字。也愿如新月派诗人林徽因般好雨知时节,润物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