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宇辉火起来的一段时间,网络上好像到处都有他的影子,有一天无意中看到他推荐图书,而我正在为下一本读什么书而烦恼,跟着他的推荐,买了《活着》,买了《命运》,还有这本《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书我翻开最少三次,每一次都被里面一些又长又难记的少数民族而劝退,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又一次看到董宇辉在讲解这本书,看到评论区里无数的人写到,终于知道这本书为什么可以获得茅盾文学奖,再一次提到一个月里头,这本书被卖出了50万本。被这个数字震撼到,被他说描述的那些对生命,对森林,对流水,对落叶,对日月,对清风,对萨满,对大自然的那种向往,于是我再一次翻开了这本书。
这一次,似乎没有了那么多阻碍,感觉像是一位百岁老人慢慢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诉说着一个少数民族的文化脉络。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民族,我甚至是第一次听到“鄂温克族”,他们住在晚上可以看见星星的“乌力楞”,夏天乘坐桦皮船在河上扑鱼,冬天穿着兽皮大衣穿梭在山野中打猎,他们喜欢骑马,喜欢喝酒,喜欢唱歌,喜欢驯鹿,他们过着相对原始的群居生活,穿梭在原始森林中打猎。经历了时代的变迁,慢慢从山中的一个个小部落,进展到现在化的一个小村落。驯鹿身上的铃铛贯穿始终,它们在风中发出清脆而悠扬的回响,在额尔古纳河右岸留下颚温克族人的痕迹。
整本书了不到两页就会死一个人,严寒致病夭折的姐姐,迁徙途中坐在驯鹿身上睡着掉下冻死的列娜,被群狼围攻撕扯而死的达西和他的山鹰奥木列,为了救别人,相继死了四个孩子的萨满,从树上掉下来摔死,被马蜂蛰死,被流水冲走还有胎死腹中,被林中黄病疫情多走的拉吉家族。大部分人的命运都逃不过一个死亡,发生于各种意外。人在自然面前那种无力感,真的是: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即便经历各种生死,各种意外,也依然无法让他们不爱那片生活了无数年的森林。
最震撼的是这个民族中的“萨满”,就是神赋予他们能量的跳神者,整个族人之间的生老病死都离不开萨满的各种跳神,他们无私,拯救苍生的那种无私的爱深深震撼到我,萨满妮浩为了救跟自己不相关的人,相继死去的四个孩子,为了大兴安岭那场大火祈求下雨,即便为此走到生命尽头。
青年画家柳莎是唯一一个走出这片森林去到大城市上大学的人,见识了都市的繁华,常常纠结于都市和原始部落之间的撕扯,最终依然选择回到部落,用灵魂作画,画出了这个少数民族留在人间最美的画作,画出了萨满起舞瞬间的舞姿,画出了这个民族一百多年的风雨,激荡人心,而这副画的完成也像是伊莲娜在这个人世间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最触人心灵的就是,现代文明的发展,带给他们的那种无所适从,夹在两种文明之间的迷茫和困惑,还有那条看似存在却再也回不去的路。人类对于自然森林的开发,对于原始生态的破坏,是颚温克族人永远回不去的伤,森林还在,城镇也在,但是他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