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还很惬意;太阳明媚的晃着眼,在秋天很难得,周围的树时而簌簌作响时而静止不动,一只大虫子滴溜溜的爬着去逮几只小虫吃,蚂蚁运着食物经过。我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什么…,但一切又都是懒洋洋的。这时天上一阵鸟群惊飞,这在我们农村很常见。
家里院子里只有我和我弟张易、我妹张诺但我并不想理他们则在另一处坐着,用报纸盖着脸,被烘烤过的油墨味笼罩着我让我昏昏欲睡……他们两个在院子的一处打闹着,炸炸呼呼又叽叽喳喳。我朦胧的想着他们又该踩坏了妈种的菜园,只听见啪嚓一声,我又想估计是张易又随手抓来什么往人身上砸了吧,平时还好,一生气就像个疯子……等等、我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了什么。
“你信不信我这就杀了你!”
声音忽然变大。
然后邻居那边就传来剧烈的哭喊声,那声音歇斯底里让人感到心里发毛,我没动只是默默的窥探着,但我的手却不自觉的开始打颤。
那个窝里横的畜牲又开始打他妻子了。
他们没有院墙和门,因为盖房子都扒了,都还没开始盖,把钱先用在了一些装修上。我们家与他们家之间的墙是他们盖的,旧了也扒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能看见一些他们家的景象的原因,两家的位置关系,我也没有看的太裸漏,就像他们也不能看见我们家院的全貌一样。
张丽:你杀!你叫一家子都杀完吧!呜呜呜…成天天你不是找这个人嘞事都是找那个人嘞事呜呜呜…你看看小孩都叫你打坏没!马上全家人都被你摆置疯!
贾有面用带着酒气的劣腔嚷嚷着:你不用跟我扯这套,你赶紧收拾东西滚蛋!该死哪死哪去!
这次张丽好像铁了心的想走进屋里收拾东西离开,而贾有面横跨一脚拦住张丽没脸皮有不讲理的说:白动!这房子还没盖好你走哪去唉!?给恁哥借了钱叫房子先装修好,这个家从此没你,你该滚哪滚哪去!
张丽:你谭凡赚一点钱,我给你说,这家就不会过成这样!(吸鼻子叹气)啥都是我出,家里大小事都是我管,奥!不够了就叫我去借,你嘞?
张丽:你一个大男嘞!?…
张丽还没说完就被贾有面按在地上一顿毒打。
张丽瞪着贾有面:这婚早该离了…
说着又是一阵毒打,好像没把张丽当人一样。
树好像晃的烈了点,天也不再明媚,云罩住了太阳,好像老天闭了眼,是不忍心看了吗?不对,要是这样估计十几年前就该想想办法让这家变了,可为什么那么久呢?又为什么他们是我们的邻居,天天吵无非我们睡不好觉吃不好饭,那为什么过年还要吵呢,是不知道过的是年吗,为什么又要吵的更凶呢。
这时路过一个人看见了走了过来(应该是他们家的朋友)说:又弄啥嘞,又吵架了?
贾有面也松了手,客气的走上前:没有,啥事没有,一点事儿没有。
那个人笑笑道:你这又喝酒了。然后看见一旁地上的张丽忙走上去扶说:别总是吵架,好好嘞两口子再大不就那点事吗,好好过日子,对不对。
正扶着起来时张丽眼窝着泪不解的质问:是我要吵嘞吗?!你问他,是我要吵嘞吗!?
那个人象征性的朝向贾有面:是你要吵嘞啊?
贾有面又敷衍的说:哪吵嘞,一点事理疗理疗它。(它的确是没把她当人)
张丽:那叫一点事吗?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你操一点心了没?小孩你管过没?我问你啥叫事?
贾有面好像想把这事压下去无厘头敷衍了几句便问那个人:走进去喝点,买嘞好酒。
这时张丽也拍了拍身上的灰也不想再理会,先走进了屋里。
贾有面和那个人也推推搡搡进了屋。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云散开了又回到了阳光明媚的时候,那个人也走了。
我好像听见那家屋里又传来一阵零碎的争吵,随后就看见张丽拉着行李走出来了,她把行李横在两轮电动车上,贾有面则开着三轮车。车轮撵着地上堆弃的木板、瓦块吱吱呀呀的响,他们一同出去了。
我想他们大概是去离婚了吧。
我抬头看着远处杨树哗啦啦的摇动着枝干,枯叶落也了好多,几只乌鸦单调的叫着,卖豆腐的的老头不知道在何处吆喝着“谁买豆腐嘞哦~”我低下头看着我的手指头轻轻撮着报纸,回想着刚才的事。
那个贾有面是酗酒家暴吧,酒真不是个好东西!真是害了好多好多人。可我又意识到酒好像只是一个“工具”不是喝了酒才会打人,而是喝了酒才敢打人。另外那个人为什么什么都不懂就要瞎掺和别人的事,难道他和别人的经历一样吗,他哪来的自信觉得事情就如他想的一样?哦!更气的还是那个没脸没皮的贾有面说的话我都觉得气的程度,还说让张丽把房子盖好。还说啥事没有,还有心情喝……这种人老天让他出现干什么啊!他爹妈肯定也有责任吧,主要是做了那么多恶事也没管,估计像那个人一样以为都是张丽惹的事。
想着想着我长叹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困意又袭来了。
周围好像变得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没有鸟叫,脸上也没有刮到风,院外也没听见有人经过。只是远处被光照的好像只剩树枝的高高杨树时不时摇晃两下子。
哎?等等、张易和张诺回屋了吗?奇怪,感觉一切安静的有点不自然…
我继续用报纸盖着脸心想算了管他呢,我打了个哈欠便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我还是睡着。
朦胧中我模糊的又听见了一些声音,从模糊到清晰的在我耳朵边响:滋—滋—叮—叮—铛—铛…
—啪嚓!
我一惊!怎么回事?张易又拿东西砸人了吗?!该死的!我大叫道:张易!张易!张诺!
没有人回应,我不耐烦的走进屋里迅速切换视线来回查看,没有人?出去玩了吗?可是大门没有开啊,他们在家里有人的情况下也没有关门的习惯啊,我关上堂屋门打算出去寻找。
这时天上的云多了阳光几乎没有,也许已经是下午了,刮的风挺大,空气都冷凄凄的袭人,和上午截然相反,一切都显得很凄凉。
我猛的拽开门,看见了我这一生都不愿看到的东西
一只鬼厉的黑熊。
隔着路它站在庄家地里
当我看到时它时他正用一种诡异的神态看着我,平静怪诞而惊悚。我倒希望我看见的是《山海经》里描写的各种吃人鬼怪而不是一只体型比正常的熊要大上太多的黑熊!这根本就不可能啊?!而且直觉告诉我它不同与正常的生物。
我想说最可怕的不仅仅是体型,而是它那给人的说不清的怪异感,还有它是怎么出现的?
我傻在原地,双腿发软,我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心脏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我不能呼吸了,我得逃的,可是这头黑熊生野古怪的气场把我定死在原地。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我只能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我的头很疼,要裂开一样,我的耳边嗡嗡作响。此时的我有点恍惚,我想这会是梦吗?这一定是梦吧,对这是梦…
极度的恐惧让我开始麻痹自已、欺骗自己,因为我不敢接受下一秒就要死亡的事实。没人希望悠闲的睡了一觉,醒来就要与死神打交道吧。
这只诡异的黑熊眼神突然变得冷戾随后迅速的扑向我。在我的眼中它像是卡顿的视频一帧一帧的不断向我逼近,周围开始变得扭曲虚幻,可唯有恐惧还是真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听见有人叫我。
“姐!姐!快过来!”恍恍扭过头,咦!?是他俩?他们在邻居家屋里正拦着屋门叫我感紧过去,我突然一激灵迈开腿越过房子的两界狂奔进邻居屋里。那只熊也迅速的反应过来向我们的方向冲去。
邻居屋里
我喘着气问:你、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张诺:俺俩去买东西去了回来看见这,真吓死俺俩了。
我:那东西到底咋出…
“哐当!”一声把我下了一跳,紧接着就是爪子快速摩擦玻璃发出的,让人别扭的刺耳声音,那只熊就这样连撞带抓的不断用力毁坏着那扇门。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张易喊到:姐!快点找东西堵一下门,我已经锁住了但感觉还不安全,快点!
强忍着恐惧我们三个跑向客厅里的那个最有重量的桌子。
桌子上堆着用塑料袋装的杂七杂八吃剩的菜,剩菜里黄色的汁水流的桌子上都是,烟灰缸里的烟头被倒在里面的白酒泡的鼓囊囊的,上面有烟灰的浮沫,用过的牙签上面粘着黄白色的“牙屎?”。桌子上所有东西的味混在一起臭的像呕吐物,我只能中断呼吸来应对了。
我们把桌子推了过去,桌子腿拉着地发出的尖锐摩擦声好像激怒了黑熊。
那头熊更发了狠的撞门并伴随着阴狠的低吼。
我惊恐的喊到:快走!快上楼!。
黑熊还是哐哐哐的用力砸着门。
我们毫不犹豫迅速的朝楼上跑去。
我边跑上楼梯边颤抖着身体问他俩: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发现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先去找人、打求救电话啊。
张诺瞪着眼不理解的说:我们还打电话求救嘞?你在那站着都不知道跑。
我愣了下…
张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前几天新闻上好像说了。很奇怪?我们买完东西回来后发现村里没有一个人。
我:新闻?(我回想起了前几天无意间刷到的报道)奥,不对?!新闻报道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这边的。
张易:那我也不知道了,但总感觉这只熊很不一样,它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而且未免太大了些。
我:嗯、我也这么觉得,这或许是它能凭空出现的原因也说不定呢。对了、你们说村里没有一个人该不会被这只熊给吃了?!
张易:应该不是,他们的门虽然都反常的敞开着,不过里面没有血也不乱,喏、给你一包(说着掏出一包酸梅)
我:都这种情况了?!
张诺:这个也给你,我们俩一人帮你拿了一包。
我也不想再说了我刚接过:唉?等等、你们说村里没人那你们怎么买的东西?
他俩相识而笑:……
我:卧槽,你们白拿也不怕老板回来了找你们算账。
张诺:我们给钱了,只不过多拿了几包,你要是去也管,反正那个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看玩笑道:我羡慕不死你们(其实真羡慕)。
…
张易:姐你带手机没?我们的手机都在屋里,咱们得打求救电话。
我一掏兜:嗯、带了,咱们先到第四层搁楼那里,因为之前去过他们家,所以我知道阁楼门在哪,那里可能会安全一点。
我们迅速来到了阁楼,我举着旁边拿的棍子撬开阁楼门放下梯子让我们中最小的张易先上去了。
此时那头黑熊已经撞开了门,笨重肥胖的身体却麻利的让人发毛,我听声音应该已经在上楼了。
我:快点!(我催促张诺,可她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她的一直脚不下心卡在了楼梯缝里)卧槽!你快上啊!快点啊!我真服了。谁知道下一秒那头熊会不会出现在我的跟前,我在下面急的想杀人!我用手使劲拍打着张诺。张易也一直催促着她。
张诺不耐烦的说:别打了,打我能弄啥?!
我甚至抛弃了恐惧恼怒到了极点说:你这个神经!你竟然还有脸说?!你他娘的能不能快点!
她扣弄了半天终于把脚伸了出来,我边想边迅速的爬楼梯,下回让你最后一个上看你急不急。
上到一半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拿出手机,迅速脱下外套,把外套卯足了劲儿丢到了走廊那头,他们两个一直催促我让我快点别发愣了。我说:你们也把外套脱下快点!这说不定可以混淆一下。
张诺:可是这里面还有买嘞…
这时张易已经会意的把外套给我了。
张易也生气的说:你赶紧点吧!
被气的神经有点衰弱的我喊到:你给我快点,别磨叽了!
张诺忙掏出兜里的东西,把外套给了我。
我抛了外套上去了。
其实这不一定有什么作用,我只是想在有限的、能利用的时间里做出一点让我们可能有利的事情,其实这一开始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强求的事,但是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在这种危机时刻,谁还会在乎那些,兜里的那点吃的?真是荒唐可笑。我或许偏执或许易怒,但我就是无法共情那种想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点东西关键时刻也能充饥,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要困在这里多久。
我上了阁楼,并迅速收了楼梯,梯子虽然长但又薄又轻,所以收的很快。我锁上了阁楼门,又用各种杂物堵在了上面这才放心。
阁楼里
我终于松了口气道:张诺!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怎么感觉你比郝建还贱啊?!你是不是有毛病?上个楼梯都能把脚卡楼梯里还搁那理直气壮,真服了!
张易冲着张诺说到:真的我也感觉你有点过分,那楼梯缝也不大啊,就是不理解你怎么就这么、呃…总之你下回还是小心点吧。
张诺也不好意思道:我当时也很紧张啊,那楼梯那么高…害!行了我知道了,好了,快别说了。
我的气也消了一点刚要开口说打救援电话…
突然一阵熊鸣!!让我们都心头一颤,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我们感觉那头巨熊在下面走廊跑动时都能让整个阁楼震动起来,我们没有人敢再说半个字,都恐惧且警惕的瞪大了眼睛,空气不断快速的划过鼻腔,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周围静的过于压抑,我们仿佛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狂跳。
我们隐约听见那头熊好像跑到了走廊那边,应该是去闻扔在那的衣服,他嗅的声音极大,尽管我们在距地面两两米多高的阁楼上但每一声都强烈刺激着我们的神经。
……忽然、停了?!
我们僵硬的转头都互相看了一眼。
突然一阵诡异类似在“笑”的声音传来。
张诺惊异但小声的说道:那、那是什么声音?!
张易压低着声音恐惧的说:像笑?
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我们都互相看着一声不吭。
只觉得毛骨悚然。
恐怖谷效应这样讲:当人类看到非人类物体与人类物体相似到一定程度时会从亲切感转为恐惧感。
我终于能形容那个熊身上的那种怪异感了——像人
我想有人会认为它可能只是看上比较聪明或狡猾,所以才会产生它像人的怪异感,但这不对,如果是那样我也能看出来,可并不是。我当时和它对峙时以及它当时扑向我时的眼神,不是一个动物该有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熊。
不、这也形容的不到位,或者说是一个怪物,我觉得它像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说仅限这个世界现在我们所明确知道的比较完善高级的事物莫过于人,所以我想说的是它可能更高于人?或者说它背后的力量高于人,那他们有什么目的呢
如果是正真的熊或许有人会觉得很荒唐吧,我也这么觉得;就别说村了就我们整个县也未必有适合熊生活的环境,动物园吗?那这只“熊”也不能是这种感觉,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形容不出来,况且动物园工作人员和警察又不是白痴。
其他的先不想,我只觉得现在异常危险,从它的反应它好像很喜欢现在的处境——猫抓老鼠。
那只熊在四楼慢悠悠的走动着,听声音好像把张丽和贾有面的家里装修的门接连打开了,不是撞的,是用掌按动把手打开的。
我看了一眼阁楼的窗户示意他俩呆在这不是办法趁它没发现之前先离开这到外边的平层去。平层没有楼梯只能通过阁楼才能上去。
我尤其瞪了张诺一眼,让她别拖后腿。
她也因为刚才的事觉得确实有点过不去,也不想再犯错了。
阁楼没有装修完好,地上有一些灰尘木屑之类的我边抹边让他们也抹在身上,因为这栋半装修的高楼整个楼都是石灰木屑的味儿。
都打算挪步时我小声道:等一下,我指了指阁楼里装修没用完的钢管和地上的食物,示意拿上。
我们小心翼翼地拉开窗户,轻轻跃下,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这时的天已经快黑了,所有的东西都笼罩着幽深的蓝色。平台上呼呼刮着大风,风中夹杂着零星的枯叶碎,还有土木的味道。远处的杨树摇曳的很厉害,甚至有点吓人,有乌鸦站在朽木枝时不时叫两声,这样的秋天真的好新鲜悲凉啊!
我们倚着阁楼的墙在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坐着。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开始拨号。
110
“对不起您的电话无法播通”
咦?怎么回事
张易:你打一下咱妈的看看。
186******5
“对不起您的电话无法播通”
还想继续打时,手机竟显示无服务也没有网和流量。
张诺惊恐道:会不会就像我们看到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咱妈也消失了?!
张易随意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们咋没消失啊,你以为就留我们几个要我们拯救地球拯救人类啊。
我:可是这一切也太虚幻了,咱妈的电话打不通就算了可能是因为忙,那警察的呢?这太奇怪了。
那只熊还在寻觅着我们,它好像还不知道我们的位置,我听见它叫的声音好像很恼怒。
张诺:姐,如果它找到我们怎么办啊?
我:逃不掉就只能和他打了…
张易:那我们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就凭我们?。
我:嗐唉!
下面没有了熊的动静,或许是已经睡觉了。这天我们经历了许多,也招架不住了。
我:(我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你俩先睡吧,我先放哨,然后我们两个小时依次轮流。
张诺张易:行。
天彻底黑了,四处楼房里没有灯光,唯一亮的地方就只有天上的星星。周围很冷,风还是时有时无的刮着,带动了平台上落得树叶。我也时不时的打颤,鼻子冻的冰凉闻不到一点气味。唉,真有点后悔把外套丢下去,现在想想真是自作聪明,不过这也断定了那只熊真的不简单,虽然早就有预感。
我坐在那里静静的想着,我想到了我妈做的大椒炒韭菜,辣辣的韭菜吃到嘴里咯吱咯吱响,下饭的很。我实在太饿了,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没劲,真想吃点辣的东西……。我又想到了之前和我养的两只狗玩的时候…哦!对了它们也是从小养到大的,一个叫地蛋一个叫猫猫酱,虽然个头小但它们比别的狗聪明这是有迹可循的。可是每当我想训练它们捡棒杵子的时候,它们俩傻傻的捡了就叼到一边啃,试了几回都这样我也真是服了。
在它们小的我抱着它们,我总有个毛病,或许是近几年才有的,应该是太频繁了不自觉就有了。每当我们家养狗别的弟和妹都能轻松的抱着狗子,而我一摸他们手就传来一阵紧张感的刺痛,我视那为诅咒,因为我们家的狗都是非命死亡的。就是诅咒一般,别家的狗都没事,我家的不是病了就是出去玩被人害死。
所以我模糊的认为那和我也脱不了干系。
等他们稍大点,我就有意识的努力屏蔽这种感觉,我害怕他们又死了,在他们已经长大了的时候我终于让这个感觉消失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的我也像蒙了一层莎似的,这种感觉很恶心,他让我不能有意识的去提醒自己现实中的某些事,像是进入了“脑雾”的状态。
在一个下午地蛋生病了,得了细小,不过我发现的及时,是前期不吃东西也没有精神。好在我提前准备了庆大霉素和杨树花营养补充剂喂给了它,连喂了三天才好。
又过了好多日子,当我以为以后也会好好的时,这种感觉再次出现,我害怕啊实在是害怕,我努力的想压下去,“它”也只是出现了几秒。
在这种感觉出现的第二天,一个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的一天。风还是冷嗖嗖的,落了一阵星星点点的雨。
猫猫酱吐了一地,我听见了看了看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要记住狗一般没有问题,一旦出现问题那就是致命的;不一会我的狗倒地抽搐口吐白沫跑,眼里一直流泪,随后又发了疯似的惊恐的到处跑,这是中毒的迹象。我不知所措,身体本能让我不敢上前,另一只狗地蛋只能不断跑向它企图使它变得理智。过了一会猫猫酱趴在了一堆晒干的豆藤上,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我,像是在认错,它以为自己犯了错。可是它又不受控制的疯了一阵便死了。我把它的尸体抱在它弟弟(地蛋)的跟前,地蛋一边颤抖一边想要舔舐它,嘴里发出嗯嗯唧唧的声音。
我只能哭,我哭我最喜欢的狗死了,我哭它俩在一起相处那么久突然只剩地蛋自己了。
可一切就是那么突然。
晚上,地蛋也疯了。他惊恐的朝一边叫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浑身炸毛。但他还时不时看看我,我奶回来了,它控制着自己坐的端端正正的向我们摇尾巴。我奶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干的,她跑出去骂,像第一只狗死了那样。
只有我和地蛋,它又同它的姐姐一样满院子狂跑。随后我只听见一声惨叫便没了动静。我去找却发现整个院子没有一处角落有地蛋的影子,它甚至尸骨无存。
我原以为我只有地蛋了,好在还能安慰一下。可是仅一天两条命就没了,人心怎么这么恶毒,两只狗不咬人不犯错,见人就摇尾巴示好的小生命,你们凭什么害它们啊!为什么,我不明白?!它们又做错了什么!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残害动物早晚要遭报应!!
我当时快疯了,我甚至出现了幻觉,我看见了一边杂物的影像拼成了一个灰脸黑眼的头,我跪着向“它”祈求,让我明天见到活着的地蛋,我甚至用减少生命作为交换,神志不清中,我只看到它笑眯眯的看向一方,我就又去那边我奶种了许多树的地方找,并没有,我又看到树枝树叶拼成的那个头,我再一次求向它,没有丝毫作用。不,他们给了我帮助,地蛋甚至自己坚持了两天半并向我求救过。我的惰性毁了这一切!
有时候想着人类存在了那么久,演变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无法接受悲剧,好像潜意识里就认为顺利理所应当,挫折横叉一脚。
我想啊,下辈子不再当人了。不对,我从始至终没想过当人,只是一出生就被定下了。我想当个沙粒,什么都没有,没有美好也没有痛苦,只是渺小至极。或者作一个和地球没有关系的东西。什么都好,只要不是活物没有感受就行,我也不会再有各种痛苦。
想着想着就困了,看了眼时间,我叫醒了还在睡觉的张诺,换她放哨了。
凌晨在大概凌晨两点多我被叫醒了。
张易焦急的说:姐、姐!下面那个熊好像知道我们的位置了!
听声音那只熊好像在用棍子正试图打开阁楼。
我惊了一下,迅速叫醒张诺。
我:快 !咱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张易:可是阁楼走不通,这又是四楼根本就没办法。
我想了下立即起身往平台围栏旁边走去看了他俩一眼:从排水管爬下去行不行。
张诺震惊的看了我一眼:可是这是四楼啊,这太吓人了!要不你再打一下求救电话看看。
我迅速掏出手机又试着打了几个都没有用。
张易:说实话我也有点怕,不过总比被熊吃掉好。
就只能这么办了,只能在心里祈祷管子装的足够结实。
管子不粗,我们没人抱紧一只管子尽可能的不往外歪,划到有固定管子的地方还要格外小心,要不然手都得磨烂。
就这样一点点的从四楼挪了下去,说出来我都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管子比预想的要结实,应该说真的感谢那个装修工了。
还剩不到半米我们接连跳了下去。
张诺: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快走、去找车!
我们仨跑向一户人家,开走了他们家的三轮车。我们也不知道开向哪只是希望赶快离开这里。
那只熊还在找我们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暂时摆脱它了。
待续中……
(不一定每天一更,但一更就是几千字。文章内容包含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和虚幻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