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今日,我是来交作业的。
写日记的习惯没有保持的很好,但是年记今年是第五年了。
这段时间特别喜欢李诞的一句话:未曾开言我先笑场,笑场完了听我诉一诉衷肠。
今夜匆忙,话不多说。其实跟你在一个频率上的人,怎么聊都不够,不再一个频率上,你说的越有道理,对方反而觉得更烦。
大致搂了一眼前两年的,感觉前两年想要做、所计划的基本上我都做成了,只有少数一些,未来也无法补救,可能要留成人生中的遗憾。而我所奉行的是让人生中可以有遗憾,但是不能有后悔。
现在已是万家灯火,然而并没有年味,回家忙碌了半个月转脸就除夕了,匆匆忙忙裁纸写对联,握着大京提,手抖得字不成行。
都不配有乡愁的人,还想要年味?
过去的一年,也可能是迅速成长的一年,做对事,也做错事,庆幸多逢贵人所以常常逢凶化吉。但是有时候感觉快要山穷水尽的时候,放下一些、放弃一些,往往有柳暗花明的惊喜。
我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少年的,是从大一买了一件连帽卫衣穿上后发现格格不入,是大二迎新时多次被新生称呼我老师,是从一个少年没有过度到青年直接被当做大叔的时候。
其实这些都不是,我真正意识到自己不再少年是在爷爷过世时,大伯和我以长子、长孙的身份戴孝白衣落地。也是自那以后,父母开始不再干涉我的事情,交由我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被父母一手操办时追求自由,真正自由时却想回到围城。
人贵在自知,也贵在自足。人常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话不假,谁知道哪天自己突然会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转念再想想,2012年传言世界末日,有人在十二月十一日之前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当十二月十二日到来,他惊喜地发现自己并没死,然后又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活着。
话好说,漂亮话好听,但做到就是一件真真切切难的事。
想起曾经听过一个学长的演讲,现在想来都觉得高明。主题是理想,但是通篇没提过“理想”二字,说了自己人生历程,演讲到高潮之处戛然而止,最后说“我有一个梦想”,同时也哽咽难言。
理想就是放在心里,放在手上,不该轻易出口。而时至今日,我最怕他当年演讲未完,还有一句“然而只是一个梦想”没有出口。
人贵在知足,而不能满足。年轻就要保持饥饿,饥饿是什么?我想饥饿是一种生活状态。二十岁的饥饿,是全身心的饥饿,对爱情,对生活,对所有的一切。我吃得下一个超市、一群牲口,吃得下一群梦想和野心,一口袋奇迹。啃咬嚼咽,与嘴沾边的动词是全部。
好多年前就想明白了,意识到解释是没有意义的,你永远都有被人误会的时候,尽管你什么都没做错。正好罗胖子的一句“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红起来,因为很多人喜欢“不需要解释”地做事,接着就误以为过上了“彪悍的人生”。后来脾气逐渐变好,用爸妈的话来说是“长大了想事周全了”,用别人的话说就是“终于被打磨得失去了棱角”,不再像以前针尖麦芒、锋芒毕露,当然我从不否认确实是锋芒毕露成就了我。现在有时候被误会,我说你听我给你解释,他说“你不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吗,现在解释干嘛”。
不在一个频率,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了。有时候想解释一下是觉得有需要珍惜的东西,需要挽留一下,但是还是把事情做恶心了。
人们崇拜海瑞,但没几个人真正想成为海瑞。
当海瑞变成张居正那样,人们会说海瑞变坏了。然而并不会说张居正是坏人。戚继光留给人们的是抗倭英雄而不是贪官的形象。
锋芒毕露和无所畏惧容易被说成特立独行,欣赏你,但不会效仿你,因为成本太高,大家也都不傻。
后来你渐渐知道什么是恐惧,并且懂得只有知道什么是恐惧并且战胜恐惧才能真正无所畏惧。你也渐渐深谙人事,知道什么是收敛。
然后,还是之前那些人又开始说你的棱角终究没有逃过被打磨,开始唱衰你。
通往牛逼的路上,风景差得让人只想说脏话,但真正想牛逼的人在意的是远方。
我还记得罗胖子说过,未来属于那些仍然愿意弄脏双手的少数分子。我也总觉得有一颗踏实做事的心永远都不会错。
以傲慢与偏执,回敬傲慢与偏见。偏执于有用的细节,偏执于无用的细节,偏执于甚至不会被发现是有用还是无用的细节。
从去年开始,在这里的更新越来越少。参与的讨论越多,离真相仿佛越远;战斗檄文式的文章越写越多,却越来越不喜欢自己剑拔弩张的嘴脸。
九年前自己写杂文出身,锋芒毕露和剑拔弩张不失为一种说话方式;后来初涉人世,所谓前辈教我怎么说,我便怎么说。
写作三种:说服你,拉拢他,剖析我。最早一直在第一种,后来发现容易背叛自己。于是找到第二种,又发现容易迎合大众。
我一直想去往第三种,路上有反复,又踌躇,有代价,有痛苦,但那才是要去的远方。所以不再口无遮拦,也不再维诺听从,能说就说,不想说就省略。
几个方面都说得差不多了,至于我的感情我想说以下六点:
……
除夕,夜的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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