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几个朋友去了日本旅游,因为近期去日本机票低至800多块钱。对于没年假的上班狗,真是各种内心骚乱。既然身体不能在路上,就只好钻到书里,通过文字领略一下日本的见闻。蒋方舟的《东京一年》刚好能抚慰我躁动的心,默默记下书中提到的地方,等将来某一天,机会来了,去实地体验一番。
很久以前的一段时间,我经常把蒋方舟和方舟子当成一个人。以为她是支持转基因,喜欢四处打假的《新周刊》杂志副主编。后来才渐渐把俩人区分开,一个才华横溢的姑娘,被我误会成找不到发际线的奇怪大叔,实在错的离谱。1989年出生的蒋方舟,7岁就开始写文章,9岁出版散文集《打开天窗》,这么小的年纪就出书,大部分人都认为文章是她母亲代笔的。在访谈节目中,她说小时候家里来人,她都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写作才能,大人们看着她亲自动笔写出文章来,连连称奇。说起从小写作的原因,真是令人捧腹。小时候爸妈告诉她,中国有一条法律,小学毕业之前如果没出书,就会被抓进监狱。(这样看来,我没成为作家,是因为家庭环境童叟无欺造成的。)蒋方舟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终于成长为一名优秀的作家,高考时清华大学为她降分,破格录取,一毕业就是《新周刊》杂志副主编。在“奇葩大会”上,蒋方舟讲述了自己的讨好型人格,语调柔和,娓娓道来,口语表达的句子精致得耐人回味。没错,我已经被她圈粉啦,这本《东京一年》就因为喜欢作者的表达方式才入手的。
《东京一年》以日记体记录了蒋方舟在东京独自生活的一年。在一篇篇日记里,写下她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看过的书,离开熟悉的生活环境,远离网络上的喧嚣热闹,面对自己,与自己相处。作者在东京的一年,是她对自己人生休整的一年,好像游戏中回血回能量的小设计,我也跟着书中的进度,补回了自己需要的能量。现在是2018年11月,当阅读到书中的11月时,捏着后面所剩不多的页数,同步得好像即将要翻篇的2018。希望明年,有机会去寻访书中提到的那些地方,走一遍《东京一年》。
坐标之美术馆
整理了一下蒋方舟在日本的足迹,很多是去美术馆看展览。六本木的森美术馆,表参道的根津美术馆,神奈川县美术馆的叶山分馆,东京都美术馆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表参道的根津美术馆。在美术馆大厅里,摆放了两尊精美的雕像,一尊是白色的北齐佛陀,“一种介乎慈悲和满足之间暧昧的神情”最为迷人,另一尊是唐朝天龙窟第二十一窟的观音像,面容秀美。根津美术馆的庭院,绿植茂密,清幽宁静,而美术馆墙外就是繁华的商业街,去旅游的话,只这一处地方,既可以感受美术馆的艺术熏陶,又可以烟火气的shopping和享受美食。蒋方舟在逛完根津美术馆后,找了一家老字号的炸猪排饭,吃的套餐还喝了酒,想想就很惬意了。
另一处印象深刻的是神奈川县美术馆的叶山分馆。“临海的白色建筑,内部宽敞明亮,正面落地窗外就是蔚蓝的大海”,带她去美术馆的朋友说,这地方很少有人知道,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美术馆。我在网上找到了叶山分馆的照片,大大的落地窗,让整个美术馆都处于日光之中,从日出到日落都有不同的光影变幻,令人神往。
坐标之寺院
日本人口的67%在名义上都是佛教徒,佛教文化在日本非常盛行。蒋方舟在书中提到过几处寺院,如浅草寺,清水寺,龙安寺,唐招提寺,法隆寺,东大寺等。其中佛教律宗著名的东大寺,是我比较纠结的地方。既想领略东大寺建筑的宏伟庄严,又害怕里面随处溜达的鹿。喂鹿成了东大寺的一个旅游项目,但是鹿却非常凶猛,看到吃食就横冲直撞过来,一点也不怕人,那场景类似峨眉山抢东西的猴子,这样一想,就犹豫着要不要去了。
日本律宗寺院和东大寺齐名的是唐招提寺。唐招提寺是唐朝的鉴真和尚远赴日本传法时建造的寺院。鉴真东渡传法,遭遇了5次挫折,都没有到达日本。在他66岁时进行了第6次尝试(忍不住想发个666的表情),这一次终于踏上日本的土地,当时他已经双目失明,凭借记忆建造了和故国一样的寺院——唐招提寺。知道了建筑背后的故事,使整个建筑都生动起来,这里要马克一下。
购物与休闲
神保町的旧书街,蒋方舟在书中三次提到,去那里买书。不懂日语,可以看看画册。周日大部分旧书店都休息。
物价便宜的巢鸭,那里是相对贫困的生活区,可以买到便宜的日用品。另外,在巢鸭有一家叫作“锡林郭勒”的内蒙古餐厅,餐厅的主厨是马头琴演奏家,吃饭的时候或许可以听到马头琴的演奏。
在首相官邸附近,有一家“黑泽”餐厅,是黑泽明的儿女开的,“店里挂着黑泽明画的分镜头剧本,菜也以黑泽明的电影命名。”
文字烧平价美食,是面糊和各种食材混合,在铁板上烤熟,香脆又有营养。蒋方舟在池袋的一家文字烧餐厅吃过。
浅草的脱衣舞剧场,门面隐蔽,不容易找,票价是两三百人民币。
葛西海滨公园,坐在海边的草坪上看书。蒋方舟和朋友在那里坐了一下午,看的小说《斯通纳》。
整理出来的以上坐标,不是《东京一年》里提到的所有地方,书中还记录了殉情圣地轻井泽,富士山脚下的三岛由纪夫文学馆等等。读着书中的文字,翻阅着一篇篇的日子,好像在偷窥作者的生活。而我,每天坐在格子间,生活在家与单位的两点一线,在书中看到别处的风景,也是种安慰。
下面是蒋方舟在《东京一年》里提到的书:
歌德 《在陶里斯的伊菲格尼亚》《塔索》《浮士德》
又吉直树《火花》
《源氏物语》
格雷厄姆·格林《文静的美国人》
潘绥铭《我在红灯区》
三岛由纪夫的短篇小说《旦角》
哲瑞·雷恩探案系列第一部《X的悲剧》
阿加莎·克里斯蒂《寓所谜案》
《人间失格》
清少纳言的散文《枕草子》
《净琉璃物语》
《王朝女性日记》
井上靖《天平之甍》
《麦田里的守望者》
《八百万中死法》
《红楼梦》
《斯通纳》
纳博科夫《普宁》
葡萄牙作家萨拉马戈《失明症漫记》
《运动改造大脑》
《一地鸡毛》
张爱玲《心经》《传奇》
日本历史上第一部文字典籍《古事记》
江户时期的大文学家井原西鹤的《好色一代男》
西木先生的小说《冰冻的眼》
《1984》
杜拉斯《情人》
《失乐园》
岛崎藤村的自传小说《新生》
施蛰存的短篇小说《春阳》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法国著名的后现代理论家波德里亚的《论诱惑》
短篇小说《禽兽》和长篇小说《山音》。《禽兽》是一篇意识流小说,川端康成用一晚写完的
但丁《神曲》
山崎丰子《白色巨塔》《浮华世家》《不毛之地》
格罗斯在《邻人》
《凡高传》
研究大屠杀的著作《为什么不杀光?》
社会学家齐格蒙·鲍曼《现代性与大屠杀》
《月亮与六便士》
《海边的卡夫卡》
格雷厄姆·格林《权力与荣耀》
乔纳森·弗兰岑《自由》
《悲惨的世界》
《君主论》
诺贝尔奖得主南非作家库切的小说《耻》《幽暗之地》《动物的生命》
《百年孤独》
《包法利夫人》
王安忆《叔叔的故事》
《圣经》
《冰与火之歌》
远藤周作《沉默》《深河》
《教父》
芥川龙之介《诸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