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住手,你快叫他们住手啊!”
云浅穿着单薄的亵衣跪在雪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冻的通红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沈司昭貂皮披风的下摆,苦苦的哀求着。
“王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跟他见面了。求你,求你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求你了。”
沈司昭垂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位刚嫁进来一月有余的王妃,眼神里满是不屑。
这位新王妃,当真叫他颜面扫地,头痛不已啊!
雪越下越大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连云浅的睫毛上都亮晶晶的。云浅这般梨花带泪的模样,还真叫人心疼。
沈司昭微微抬了抬手,执行杖刑的两个小斯便立刻住了手,毕恭毕敬的站到了一边。
趴在板凳上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全身上下只穿了件洁白的里衣,如今也被鲜血染浸透。血肉模糊,叫人不忍直视。
见沈司昭停了手,云浅立刻磕头跪谢:“谢王爷……”
“慢着。”沈司昭打断云浅的话。
云浅的瞳孔渐渐放大,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太害怕了,还是太冷。
沈司昭蹲下来跟云浅平行,用手里的折扇轻轻挑起云浅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多情的桃花眼在云浅身上辗转流连,眉眼带笑。可里面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反而透着一股直达心底的寒意。
“呵!”沈司昭轻笑出声,“也怨不得阿猫阿狗总是惦记着王妃。”
沈司昭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还趴在板凳上的萧奕。
“毕竟王妃的可人儿,连本王看了都心痒痒!”
沈司昭伸手帮云浅擦去眼泪,举动温柔轻缓,还把自己的貂皮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
沈司昭越温柔,云浅就越是不安。
她自小便同沈司昭一起长大,按沈司昭的脾气来说,此事绝不可能到此为止。
新婚妻子背着夫君私会心上人!沈司昭不把他们两个碎尸万段都算手下留情了。
“王爷……”云浅一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
沈司昭歪着头,眼神温柔的看着云浅:“浅浅啊!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你怎么还能背着我去见其他男人呢?你这样,真的太伤我的心了。”
“不是,不是的。我去见他……”
云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司昭打断了。
“既然你这么忘不了他。”沈司昭看向要死不活的萧瀚宇,眼神突然变得凶狠。
“不如本王就把他活活打死,彻底断了你的念想。王妃,你看如何,嗯?”
云浅顿时瘫坐在地上,眉头皱成一团,眼泪不断的往下掉:“王……王爷。”
“王妃这是舍不得了?想要本王饶他一命也不是不行,这就要看王妃你了。”
沈司昭用手护着云浅的后脑勺,在她耳边低语着……
二:
“浅浅,你怎么哭了啊?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打他。”
七八岁的小少年看着哭泣的小姑娘却又束手无策,急的团团转。
“沈哥哥,对不起,我把你送我的风筝弄坏了。”
小男孩儿微微一愣,瞬间笑了,用自己的衣袖给小姑娘擦眼泪。
“浅浅不哭。就是一个风筝而已,我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了。而且这辈子也只给浅浅做,好不好?”
“真的吗?”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男孩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
小女孩终于破涕为笑:“好吧,那我就给你尝尝我娘做的桂花糕。这可是世界上最美味最美味的东西。”
眼泪顺着云浅的眼角流了下来,滴在枕头上。
“小姐。”
看到云浅在睡梦中微微啜泣,莲雾慌了,以为自家小姐做了噩梦。
“小姐。”
云浅睁开眼时,已是三天后了。那日云浅穿的太单薄了,又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寒气入体,当晚便发了高烧。
“王爷把小姐抱回来时小姐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昏迷不醒?那他们……
“救他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