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敌不动我动,敌动我也动,就在山寨紧锣密鼓的准备战事的时候,那边鄂尔泰也带领人马赶到了,看着山寨有所防备,五贝勒命令人马离山寨五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天明探清楚消息再说。
第二天山寨前清军叫阵,山虎领命出击迎战,只见鄂尔泰杀气腾腾,也不通报姓名,一见面二话不说,只拿一柄大砍刀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山虎劈过来,山虎掣出手中铁棍急忙就挡,只听“当”的一声,二人均被对方震出好远,拍马再战,打在一起,鄂尔泰急于报仇,招招狠绝,打了几个回合,山虎略显劣势,银虎按耐不住,也拍马杀了过来,二打一,鄂尔泰疲于招架,清兵阵营冲出一员骁将加入迎敌,四人打在一起,不分胜负。
欧阳琛看了一会,只见对面清兵阵营旌旗招展,所有士兵均着盔带甲,衣衫齐整,一只黄色大旗下,端坐一位身穿黑色铠甲者,此人头戴黑色盔帽,上插红缨,甲衣护肩均是黑色,只有胸前金属护心镜在阳关下闪着光芒,距离太远,容貌看不太清,但是能感觉到凛然之风,在马上端坐数十分钟巍然不动,这一定是个硬茬,欧阳琛暗叹。心想,你们人多,我们不能硬拼,先行收兵回营,再作打算,想到这里,举旗示意鸣金收兵。对面那人也在不动声色的看过来,从队前的主将一一瞟到了后面副将,心想虽说是土匪,但也治军严谨,想必是这个白袍少将所为,这时突然被他后面一个身影吸引,那形象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内心一样,瞬间疼了一下,好生奇怪,似曾相识,再想看,旌旗攒动间,找不到了,难道是我花了眼,正沉思,忽听耳边锣声响起,原来对方不打了。
锣声刚过,银虎和山虎收住兵器,顿开一步之外,回马而去,熟料这时清兵炮声响起,鄂尔泰和那员少将趁着他们回撤竟拍马追了上来,后面清兵倾巢而出,银虎急忙带人整好队形,反身迎战,山寨一面弓箭掩护,一面也杀出一队人马,怎奈清兵众多,虽然死尸像高来临高粱个子一样往后倒去,但顷刻又围满了,众人且战且退,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拉下寨门,改用火铳炮铳攻击,终于将敌击退,但清兵一连几天将营寨前压,把个山寨铁桶般围住,不打。
切断了与外边联系,山寨几次冲杀,均不得而出,问题是围困时间越长,山寨越显劣势,金虎几天来忧心如焚。
围困数日,山寨与外界老韩及丐帮终于音讯全无,物质渐显匮乏,众人皆眉头紧锁,情势危急。
这天山门外突然一阵喧嚣,敌营东北角处阵营出现了片刻的混乱,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守寨的士兵不敢怠慢,马上禀报了金虎,几个人去城门观看,只见敌营一侧杀声四起,尘土飞扬,有两骑战马飞驰而来,来到寨门口,大声叫门。
来这两人,一老一少,指明要梅莹瑾相见。此刻梅莹瑾正在山洞帮着医治伤员,欧阳琛急匆匆来喊他:“瑾儿,有个老人自称是你故人,说是来找你的,要不要见见?”
“我在这里哪有什么故人啊,不会是奸细吧?”梅莹瑾心想穿越过来,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底细,竟然还有自称故人的来访,真是奇怪,现在非常时期,一定要提高警惕。
“一起去看看便知。”
两人来到城墙往下看,只见两匹马上端坐二人,为首的老人三缕长髯,精神矍铄,仙风道骨的,似曾相识,但梅莹瑾不敢认。
“瑾儿,你不认得老朽了?我三年前教过你兵法,三日前给你指过路,这么快就忘记了?”那人捋髯而笑。
哦,原来是那位老伯,可当时自己女扮男装,他居然认出自己真实身份,好厉害的眼力,但对于前面的话,梅莹瑾一片茫然,也是就凭自己穿越过来这半年多来,哪认识人家三年前的老师啊,装这个大小姐就已经力不从心了,还得记得她的故人,这也太难为人了。
正想着,旁边玉玲珑突然说道:“啊呀,是司徒师傅,小姐,你忘记了,他教过你一年的兵法战术呢,旁边那个不是给我们带路的墩子吗?”梅莹瑾突然想起来,好像以前听他们说过,这个梅小姐以前得到过一个老先生的教诲,听说是朝廷钦犯,后来自行离开,也不知漂泊到哪里,难道就是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