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一文化群内胡侃,说起一首关于艳遇娇娘的诗,众人起哄打趣说:何不写一个秀才遇到娇娘的艳遇故事,随开篇编了一个故事,看官听我慢慢道来:
从来事事难两全,人心不足最难填。
多少不良无义徒,欺人欺心难欺天。
话说这一日,赵生进京赶考,夜宿桃花庵,时值春日,暖风如薰,吹的人醉,熏熏然,飘飘然,不知所以也。
庵内有桃树几棵,花开烂漫,迷人眼目,赵生留连花香之中,心醉神迷,口中吟诵到:“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时,忽有一女儿家,桃花影里映出半张俏脸,笑意嫣然,对赵生说到道:“那里来的呆子,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扰人清净”。说完一双秀目瞪着岳秀才,目光灼灼,似有情似无情,脸颊飞红,灿若桃花。
赵生不禁呆了,痴想到:呀!,想这庵中怎有这如此绝色女子,这俏生生的模样,这娇滴滴的声音,这伶俐俐的身姿,怎不教人心生爱慕。
心里想着,眼睛不觉直了,魂儿不觉痴了,人儿不觉傻了,就这么呆呆傻傻的望着。
姑娘见他这副模样儿,“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真是个呆子,只管看什么看。”
赵生见她这般娇俏,三魂六魄更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好一会儿方才如梦初醒般,对着姑娘深施一礼,说到:“小生赵有才,进京赶考,借宿桃花庵,不期与姑娘相遇,三生有幸也,敢问姑娘芳名,宝地何处?”
姑娘见他越发呆呆的模样,不自禁的笑了,笑声如清脆铃儿,一些儿桃花随着笑声缤纷落下。
姑娘忍着笑,对赵生道个万福,说到:“女儿家姓胡,人称三娘子,家住庵外胡家村,今日随众姐妹进庵游玩,不想遇到公子,只因女儿性情活泼,天真爱笑,言语冒失之处,望公子不以为怪”。
赵生见她天性纯真,无邪于心,愈加喜爱,有亲近之意,却不敢造次,唯唯诺诺,欲言又止。
姑娘见他如此,越发禁不住笑,赵秀才更是醉了,傻了,痴了。。。。
这时,墙外有人喊道:“三娘子,三娘子,莫贪玩,归家去也”。
姑娘听了,一流烟儿跑了,桃花深处唯留笑声。
赵生痴呆呆从梦中醒来,望着姑娘去的花影处怅然若失,脚步儿不由自主走入桃花深处,只见桃花树下,落花之上,有一白帕,秀才拿在手中,喜之不尽,白帕之上秀有桃花两朵,精致可爱,闻之有香,沁人心脾,秀才如得珍宝,纳入袖中,归庵去了。
是夜,赵生躺身榻上,手上把玩着那方白罗帕,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心里念里只想着三娘子的笑脸,心中叹道:若能得此小娘子,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相偎相伴,白首一生,不虚此生,何等快乐事也,
奈何有缘相见却无缘相近,一亲芳泽,深为憾也!
赵生这里一边痴,一边想,对着白帕口里喃喃喊到:“三娘子,三娘子………”
说也奇怪,他话声刚落,耳边厢忽听的房门叩响,隐隐似有笑声。
赵生喜道:莫非是三娘子来也。
开门视之,果见三娘子笑意嫣然,站立门首。赵秀才喜不自禁,把三娘子请进房内,三娘子也不怯生,笑嘻嘻说道:“日间花下,见君一面,观君非孟浪子弟,纨绔之徒,心下爱慕,特来相会。”
赵生奇道:“胡家村与桃花庵相隔数里,又兼夜间,三娘子怎生到此。”
三娘子言:“实不瞒君,妾非人类,乃是山间灵狐,紧傍桃花庵而住,吸天地之灵气,得庵内之道学,遂得以修炼成形,日间所遗白帕,乃是灵符,相公对帕低呼三娘子,我必至矣。”
自此,每至更深,赵生对着白帕低唤“三娘子”,三娘子必至也,如此盘恒数月,不觉考期渐近,赵生不舍三娘子,不肯离去,言道:“功名利禄不过浮云尔,小生愿与三娘子永在此间,相依相伴,了此终生,无憾,无憾也!”
三娘子闻听,面露忧色,劝言说:“男儿当有志,有志必高远,若为妾之一身所累,有毁君之清誉,况儿女情长岂在朝夕,君此去必然得中,妾乃狐类,怎能常伴君侧,君之姻缘,当在孙家,京城孙家之女,貌美贤淑,可爱天然,只是一年前有一顽疾在身,遍求名医,终不能愈,妾有仙草,可治此顽疾,君去医治,当以姻缘求之,莫不许也。妾与君姻缘至此,当与君分之,勿以为念,君若有情,可对帕呼之,三娘必至矣。”言毕,踪迹消匿。
赵生虽心有不舍,却也无奈,只得进京赴考,三科会试,赵生果然榜上有名,闲暇里遂打听孙员外家,不几日访问明白,赵生毛遂自荐,只说是世家行医,有一奇方,专制疑难顽疾,孙员外大喜,忙迎进门内,小心伺候,赵生取身边仙草,吩咐煎汤洗浴,几日后小姐病愈,容色更胜从前。
孙员外欲以千金酬之,赵生辞而不受,说:“小生新科及第,为小姐医治非为财帛,原为婚姻事。”
员外闻之,又见赵生面目俊雅,况且新科及第,哪有不喜之意,遂张灯结彩,大办宴席,一对新人送入洞房。
赵生与小姐两个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朝夕相伴,两个人却也恩爱。
不一日,赵生补了赵州县令,携家带眷,上任去了。
初在任时,还算兢兢业业,为官清廉,夫妻两个颇说的着,时时想念三娘子之恩德,有时思念甚了,赵生取帕唤之,三娘无有不到,与他夫妻两个吃酒玩耍,极尽欢娱,家人多不为怪。
在县几年,渐渐结交许多乡霸村绅,纨绔子弟,终日里饮酒嫖妓,欺男霸女,搜刮民财,苛政县里乡民,无恶不做,乡民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
一日,和众恶徒饮酒期间,饮到醉处,生问:“想见狐仙否?”
众皆哗然,不置可否。
赵生从怀内掏出白帕,唤曰:“三娘子,三娘子。”
只一瞬间,三娘子便站在面前了,众人皆惊,以为奇事。
三娘子见是戏弄,面有怒容,赵生不以为意,如此三番五次唤三娘前来戏耍,三娘怒到:“君本性毁矣,若不收敛,必致灾祸。”
赵生惶惶,似有愧意,三娘谅之,不复再来。
其妻也多曾劝诫,反赚赵生厌恶,多曾打骂,终成一病身,不药而亡了。
赵生自此愈加放任,变本加利,为害乡里。
又过数月,正值隆冬,鹅毛飞雪,天寒地裂,赵生在暖阁内吃酒,席中有一人言道:“如此严寒,若得一狐裘取暖,岂不妙哉,妙哉!”
赵生闻言,心中恶念顿起,回家暗备药酒,取白帕唤三娘子到来,跪附于地,流泪痛悔曰:“生不合纠集乡绅恶霸,为非作歹,祸害乡民,今忽有悔意,望三娘督之,若再有恶事,三娘弑之无怨矣!”
三娘信其言,乃入座饮酒,不几杯,醉卧桌前,露出狐身原形。
赵生凶相毕露,手持利刃,杀三娘,剥狐皮,制成狐裘,穿在身上,果然如处温室,无感严寒。
又一日,赵生寿辰,邀朋欢饮,把狐裘捧出观看,众人莫不艳羡。饮酒至晚间,赵生大醉,回房躺卧,朦胧间,见三娘子从门外近来,眼中泣血,怒骂道:“不想君竟做恶如此,不思昔日恩情,反因一己之私而害我性命,阴世之中,妾已诉诸神明,今日当与君结算此案也”。赵生大惊,欲起身却不能够,挣扎多时,命绝。
晨起,家人见赵生房门紧闭,无有动静,破门视之,众皆骇然,只见赵生暴毙床上,满身肉烂,面目狰狞,痛苦万状,似被人活剥一般。
治丧期间,忙乱之中,碰翻烛火,瞬间火起,抢救不得,一场大火把赵家烧了个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这正是:为人不可太做恶,恶事做尽天亦绝。
请看世间无义人,到头几人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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