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记事以来,母亲便时常提醒我,要做个有出息的孩子。不能和老家村里有些孩子一样,小小年纪不学好,早早辍学在家,什么也做不了。她同我讲,一定要争气,将来考上了大学全家人脸上都有光。
记得那时刚上小学三年级,老师每每提到我总会说“这孩子成绩浮动大,没有其他孩子稳定。”我听后并无感觉,只是觉得进步退步都是常事,大不了日后我再努力上去。谁知母亲听完却露出焦急的神色,回家后竟将我反锁在家里,买了厚厚的练习给我,一个劲地让我做。她总是把叔叔搬出来教育我,“你叔叔之前考上了大学,现在在医院上班,坐着办公室多舒服啊?你现在不好好学习,难不成将来要回老家种地吗?”
小时候的记忆中,我很害怕母亲,只要我没在学习,母亲总会吼我两句。我不敢忤逆母亲,只是默默受着。成绩考好了,母亲总是会露出久违的笑容;成绩考差了,母亲便会劈头盖脸把我骂一顿。那时的我总以为,母亲爱的是学习的成绩,爱的是她的面子,爱的是别人提起我这个女儿时对她的赞美……但母亲总是用一句话堵住我的心声“我这都是为你好!”
上了初中之后,我的内心越来越挣扎,我越来越想从这个束缚着我肢体的网中挣脱出来。一定要像他们一样,考上名牌大学,有了体面的工作,这就是出色的人生吗?可能在很多人眼中,这是没有歧义的。
可是我不明白,我就做我自己不好吗?可能我不是最拔尖的那一位,但我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也许我没有很高很高的学位成就,也没有年薪百万的工作,但是我活成了我自己想要的样子。虽然普通平凡,但是那是我自己选择的。就像《小欢喜》里的英子一样,最后不用再承受母亲按住脖颈无法呼吸的压力,而是让父母作为人生路上的引路人,指引你去获得更好的人生。
我希望那是我自愿努力后的成就,而不是拔苗助长的果实;是我怀揣着自己的梦想大步前进,而不是麻木地被推行上路。哪怕未来不会像长辈期待的那样,成为人中龙凤,但我希望它是让我平安喜乐的时光。
所以出色人生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应该是自己喜欢的样子,而不是别人期待的样子。我们都该为了自己去努力,而不是在过分压力下负重前行。
(不是正文:岁月的暖,漫过时间的河,抚过久闭的心扉,我在时光斑驳处,聆听花开的声音。——《未闻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