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侧耳倾听》:沿着家乡的小路

又一次,听见青绿色的细流声。

沿着家乡的小路,那个年少的自己,一路奔跑,任夏天的风追过童年的田野。

图片发自简书App

月岛雯是个初中生,活泼开朗,一头直爽短发,爱看课外书,爱幻想。她有个独立而有主见的姐姐,比她妈妈还要唠叨,还要顾家,还要对阿雯呵爱有加。

爸爸是个图书馆员,温和又沉稳,充满慈爱。妈妈很上进,在两个女儿长大后又重返学校进修,学业与家庭操劳无怨,和孩子相处更像个知心朋友。

和阿雯同年级有个男孩叫天泽圣司,很有主见,功课也很优秀,梦想是成为一个出色的小提琴工匠。他有个慈蔼的爷爷,是个工匠,喜欢音乐,有自己的乐团。开了家古董店,名叫“地球屋”。店桌上那只男爵猫娃娃是他的珍爱。

在天泽和爷爷住的这条街上,还有只胖猫叫阿月,四处游荡,它很会打发寂寞——捉弄小狗,在门框上昂首阔步,气定神闲;会坐电车,过马路,回到熟悉的那条街道。

安静的时候,就慵懒地偎依在喜欢的人身边。

喜欢看书的阿雯,渐渐发现有个名字经常在借书卡上出现,天泽圣司。这引起了阿文的好奇和关注。

有一天,她去给图书馆上班的爸爸送便当,在电车上看到那只胖猫,跳下车窜过马路,如人般坐行自如,好奇心再次驱使她一路飞奔尾随——这么可爱的猫,它的主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沿着一条绿郁干净的街道,在半山坡,阿雯发现了一家古老而精致的店,店里的精美古董让阿文惊叹不已,尤其是店桌上的那只爵士猫娃娃吸引住她,猫眼里闪出的奇异光芒让她心动不已。

沉浸于老爷爷讲述一座古董钟表的美丽故事里的阿雯,在钟响里回过神来,飞奔出店里。

回到图书馆的路上,一个男孩骑车送回她遗忘的便当,而消失的胖猫,居然嘻皮士般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之前,阿雯和这个男孩有过一次偶遇。那时他坐在学校里树下翻看阿雯不小心从书包里掉忘的书,还偷看了夹在书里的阿雯刚写好的歌词,嘲笑她写得烂,惹得赶回来找书的阿雯气呼呼地直鼓腮帮。

活泼泼地相遇,如一旺甘甜。

阿雯去教职组那儿询问和那个名字相关的讯息,无果。又因好友间的懵懂情感纠葛,心神不定地她,又去了两次老爷爷家的店,歇业中。从门缝里往里瞧,阿雯看见店桌上的爵士猫不见了。

倍感失落的她,蹲在门口和胖猫喃喃自语,男孩悄然而至。邀至家里。

走进楼下的工作间,悬挂着的一把把小提琴让阿雯十分惊讶。工作台上,正在手工一点点凿刻小提琴的男孩,神情之专注,动作之优雅,让阿雯心生仰慕。

“太好听了,请你再弹一首吧。”阿雯央求男孩。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你要跟着唱歌,我会为你伴奏。”男孩似乎很有把握。

小提琴奏起美妙又熟悉的乐音,阿雯睁大眼睛,转身站定,大口吸气,歌声脱口而出。

这时候老爷爷和他的两个老乐手回来了,悄悄地坐下来拉起自己的乐器,阿雯和男孩对视,自在地摇身合着拍子,继续开心而忘我地唱着。地球屋里顿时漾起了温馨和煦的柔软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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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雯这才知道,这个曾经嘲弄过她的,热爱制作小提琴的男孩就是她关注的天泽圣司。

天泽说出了自己的梦想,这让对自己未来毫无打算的阿雯心生惶然。她也决定写本故事书试试自己的才能。

她特意去店里找老爷爷,了解男爵猫的故事。老爷爷跟她提了个条件,要做故事书的第一个读者。

阿雯很没自信,老爷爷给阿雯看了样宝贝,一块天然云母石,含有绿宝石的原石,从石头的细缝里能看到绿宝石的光芒。

“你和天泽都是一块没有经过磨练的自然原石,他最喜欢这样的原石了,可是做小提琴和写故事书就不一样了,需要从内心去寻找这块原石,经过磨练才行,那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老爷爷的话给阿雯带来了精神上的慰藉和灵感。

阿雯开始翻阅资料,写故事书。图书馆里,正在抄笔记的阿雯一抬头,看到对面微笑注视的天泽,她脱口喊出了声。

“天泽——”

“能见到你太好了,我明天出发,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你,等你看完书再说。……”天泽轻轻地说。他穿着青绿色的毛衣,像一阵清新自然地凉风扑向对面惊呆的阿雯。

天泽去实习了。阿雯拼命地写故事书,上课心不在焉,成绩下滑。姐妹俩关于成绩起了争执,爸爸找阿雯谈话——

“你觉得现在做的事情比念书还要重要么?”

阿雯点了点头,却不愿说出事情原由。

“这段时间看见阿雯在图书馆里拼命查资料,很感动,我们就让她试试看吧。何况求生的方式又不只有一种。……”爸爸抽了一口烟,转身对妈妈说。

爸妈的理解和支持给了阿雯莫大的力量。

故事写完,阿雯忐忑不安地拿给老爷爷看,自己在屋外边看风景边等待。

天黑了,一列星光在城市中央疾驰而过。夜空里,星光缓缓驶过。

灯亮了。阿雯蹲在栏杆旁睡着了。胖猫偎在一边。

听到老爷爷中肯的评价,阿雯大哭起来。

“粗犷直爽不够完美。跟圣司的小提琴一样。我看清了你这块刚出土的没有磨好的原石,你真的很努力,不要慌张,再下功夫,好好地磨练吧……”

童年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也曾一样的孤注一掷,迷茫无助。

一句适时的鼓励与宽慰,瞬间泪奔,倾泄掉所有的恐慌与不安。

前面的路,亮光更强了。

哭完,老爷爷给她煮了一碗热腾腾地拉面。像圣司刚完成第一把小提琴时一样。

接着,爷爷跟阿雯讲起了男爵猫的故事。

一天清晨,阿雯从睡梦中醒来,推开窗户,惊喜地发现天泽骑着单车在下面冲她微笑。飞奔下楼。

稀薄的晨雾,在城市头顶飘浮。阳光在刹那间穿破云雾,照亮两个生机勃发的少年。

眼前,生活的这座城市明晰可见。

天泽跟她道出了真心,原来他更早就在借书卡上注意到了她,有过几次擦肩,对她心生好感。

为了引起阿雯的注意,他便读了更多的书,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借书卡上。

太阳出来了,天空明净而澄澈。

面对天泽勇敢的告白,阿雯很幸福地接受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1994年,好遥远的事情了。

我只记得那年,我和阿雯一样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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