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恋人依偎着走进水果店,“平安果 平安果”店老板热情吆喝着,男生花十元钱买了两个,是很普通的苹果,包装盒却很漂亮,捧在他们手里,那开心的表情,把老板大叔都逗乐了,记得那一年是2016年,暖冬,因为大叔刚买个貂皮大衣,出门挤公交没舍得穿,所以记得清楚……过了一年又到了平安夜,那对恋人经过的时候,男生想着和去年一样买两个苹果,女生上前阻止了他,悄悄地告诉他,“苹果一块钱能买四五个呢。你买个包装盒就行了,一块钱一个”……第三年在平安夜那天,老板大叔在店里窗口看见小两口在外面商量着什么……女生怀里抱个孩子,“别买了,去年那个盒还在,快回去吧,孩子饿了”然后就拉着男的往小区单元门方向去了。老板跟我分享完他的故事,以生意人精明的口吻说:“平安夜是给年轻人过的,花钱买个浪漫,等大了就没心思了”。
从浪漫到消失,这些年我们经历了什么?似乎感觉年龄和角色是用来分割某种仪式的,一旦过了时间或入了戏,就会被xxx抛弃了。平安夜的一群人里有人默默的淡出,有人才刚刚加入,转来转去,可能这才是世界本来的样子。
成年人的告别礼总是悄无声息。你以为昨天,今天和明天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同的,但是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我们总是拿来日方长来哄骗自己,然而时间如流水,岁月易蹉跎,随口而出的“来日”便被永远分割在了另一段记忆里,拾不起,拿不住。
2019即将过去。耳畔荡漾起朴树在唱的《送别》,前几天,我告诉孩子:“过几天就是平安夜了”,孩子眨着眼说:知道呀,“卖火柴的小女孩”学的课文里有。“是呀,在那一天会看到很多美好的东西,很多礼物,很多好吃的……”我微微笑着说,脑海里回忆着从前……发着呆,还记得那一年的平安夜,我挡住了人山人海……
北方的冬天染着白色,看起来是从前一样的天地,但已不是原来那个世界,2020正等着我们揭开序章……关山难越,其实路就在脚下,随光而行就好。此刻,又迎来了平安夜,如果你把它当成最好的日子,那就用力拥抱你爱的人吧,并祝他们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