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诸多繁杂的家务活中,我最爱做饭,因此,自诩“煮妇”。
记得作家毕淑敏曾说过,一个不爱做饭的女人,像风干的葡萄干,可能更甜,却失了珠圆玉润的本相。因此,无论从爱自己还是爱他人的角度去“食”都是一件大事。有了她这句话,我出入厨房,便多了一份理直气壮,更加气宇轩昂起来。在我家小小的厨房里,窄窄的灶台上,红的番茄,绿的豇豆,黄的玉米,紫的茄子,黑的木耳,白的山药,耀武扬威的螃蟹,活蹦乱跳的河虾.....各种不同的食材在不同的季节里轮番上场。我身着围裙,左手拿铲,右手操刀,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有条不紊地洗、切、配、做。
煎炒蒸炸煮炖焖烤,我独爱炒。很多人受不了爆炒时呛人的油烟和沸沸剌剌的噪响。而在我的眼里,当料酒沿着炙热的锅沿细细滴落,随着“哧啦”一声,诱人的香气顷刻间弥漫四周时,这种满足,惬意,简直妙不可言!
其次是炖,尤其是在冬天的傍晚。坐锅上火,锅里可以是几块骨头,也可以是几片豆腐。文文的火苗,蓝蓝的火焰,氤氲的水汽,柔和的灯光,咕嘟咕嘟冒泡的一锅汤。哪怕外面凄风冷雨,内心也温暖踏实。倘若家人尚未归来,那么,就看会书吧。再枯燥晦涩的文字,也会因了有份真实的相伴,变得生动鲜活。
还有煮,省时省事,健康营养。春天的菜芯,夏天的秋葵,秋天的南瓜,冬天的菜花,都可煮着吃。我清楚地记得,在一个早起的清晨,缺觉的女儿揉着惺忪的睡眼坐在餐桌旁。当她看见桌上一盘水煮的白绿相间的菜花和一碗明黄的蛋羹,顿时睡意全消,胃口大开。我知道,吃了这样的早餐,女儿的一天都会快乐平和。
传奇远而粥饭近。在静好的岁月里,我心甘情愿地围着灶台,不苟且地为自己和家人做上每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