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记

最近三天回乡看望生病的张耘陌爷爷。

在村口的路上巧遇张耘陌的姑姑和大伯,他们都是都是孝顺先锋。当我们说回家清点菜园的菜之后,再到街上去“差什么补什么”时,姑姑早就买好了各种蔬菜、排骨、水果。她一进家门就洗菜、摘菜,欢快地在厨房忙来忙去,经过一场锅碗瓢盆的交响乐之后,桌上呈现的是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的10多个菜。张耘陌的大伯携带了手电钻及各种工具,和姑爹一起爬高爬低,整修电路、补补屋顶的瓦片。

惭愧于我家四口每次回乡的“做客”经历,只动口不动手。老张在村里联络乡亲,一闪就不见了;仔仔找他的小兄弟如意,下池塘摘莲蓬、摸鱼,拿把锄头在土里乱挖,好不快活;小宝自然是玩字当头,不哭万岁。幸好有姑姑家的王小宝哥哥陪着他,又可以再宽敞平坦的院子四处活动,他不像在武汉的家里黏人,我才能抽身配合姑姑洗菜、配菜,打打下手。

只是没一会儿,小宝又闹起来了,吵着要出去。疼爱孙子的爷爷开着电动三轮带我们在村里闲逛,我注意到,老人有很多心里话也很想借着单独出去的机会聊聊。这次生病住院期间,他没有告知任何一个子女,直到出院后才跟张耘陌大伯聊过此事,就是怕打扰孩子们的工作生活。

现在回想起来,最令人感动的是,他住院期间(大约一周之前)还特地打电话祝福小宝3周岁生日快乐。在这里,我看到了老人对子孙后辈无限的祝福与挂念,特别感动。我也在心里默默祝福他老人家身体健康,福祚绵长。

爷爷把车开到自家地头,指着地里的“绿植”说,这是他种的花生。我重复着,“爷爷能干,除了会养小喵喵,养小汪汪,养鸡鸡,”这些原话出自于小宝之口。清明节回乡过了一个多月,当我们共读小红火车系列看到英国乡村美景和各种家禽时,他自然联想到了他的爷爷,带着满满的自豪与骄傲地说出了上面一段话。今天,我补充道,“爷爷还会种花生、花生、花生”小宝认真地看着,用心记下了。因为,在回武汉家中的第二天早上还在不断念叨“我们明天开车回去看爷爷”“花生”“跟王小宝哥哥玩水枪”。

回乡的几天,也是远离城市的钢筋水泥,放松自我的好时机。

第一天晚上我们一家四口到汉城广场四处逛逛。仔爸显然被“鬼屋”吸引了,为了吸引人气,鬼屋大门的两侧各有3个厉鬼直立,有一身白骨的骷髅架在机械地一圈一圈地拉磨,还有黑脸歪脑袋伸长舌头的僵尸……请原谅我无法详细叙述,一来小宝缠着我要玩充气城堡无法细看,二来没啥感觉,不就是《狄仁杰》里的情景再现吗?又不是鲜花美女,不感兴趣。这么一写,发现深层原因是,我对恐惧的屏蔽与隔离。

在小宝急不可耐的呼唤中去交钱,之后我们爬上了充气城堡。别看小宝在家像条暴龙,不可一世随时喷火,可到了外面,眼看着小哥哥姐姐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却被剧烈的晃动吓得战战兢兢无法起身直接蜕化成虫了。他执拗地拉我的手示意要一起坐下,我们看着小朋友们或像只动作敏捷的猴子,或像只青蛙连蹦连跳,或像只可爱的小兔温柔地双脚蹦蹦,或像勇猛的运动员来个帅气的跨栏跳,好不快活!

远远地也能瞥见,老张把那些魔鬼僵尸端详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上前仔细摩挲。请别误会,这不是对佛祖的虔诚与神仰,也不是对图腾的崇拜与瞻仰。这只是天生的好奇与探索欲望与“好奇害死猫”的恐惧正在他的内心进行着激烈的争斗呢!

进去?还是如此徘徊就够了?这是个问题。

这边,我要费多少唾沫星子,才带动了小宝跟着我亦步亦趋地挪动几步?小宝遇上要“跨栏”的地方,他连连往回缩,我只好向对面的阿姨求助,让她帮忙接一下,就这样才慢慢开始了探险之旅。

那边,仔仔跟我说他要跟爸爸一起进鬼屋就兴奋地离开了。只是小宝第一轮又跳回来时,就发现他父子俩又回到原地看手机了。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直到充气城堡下班,小宝才恋恋不舍地下来。在回酒店的路上,得知那父子俩刚进鬼屋,几个骷髅头诡异地降落到他们眼前,同时一阵冰凉的鲜血飞花溅来,他二人惊恐不已,为了避免过度惊吓而晕倒途中,他俩当机立断及时退出。他们当然知道,喷射出来的水雾只是借助红色灯光效应制造的血腥效应。可最好笑的是,他二人绝不互相贬低,一致承认“都胆小,都害怕这瘆人凄厉的场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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