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喝酒的人大都不太喜欢天亮,天不亮就可以一直喝下去,反而天亮后会头痛欲裂。
徐许也是这样。
“说多了鬼话的人还能再说人话吗?”他突然想起了昨晚自己的话。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将他指引到了旁边的死胡同里。
“不能!”胡同里倒着的三个人时,已经给了他答案。
“死者是虎威镖局二当家闫爽和他的两个随从。”宋洪亮边洗手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宋洪亮是县城的仵作,二十几岁的人做起事情来却有种与年龄不相配的从容,徐许不喜欢他的慢性子,但这三年来若没有宋洪亮恐怕自己早就入了魔障。
“虎威镖局,追风剑闫爽。”徐许喃喃道。
“死者是被利刃一招斩断咽喉,”宋洪亮擦完手继续说道,“我说的死者是他们三人。”说罢用两只手指作剑比划了几下,脸上露出些疑惑的深情。
闫爽的出剑速度他清楚,他好像想起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三年前的凶手吗?”徐许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中原的招式大都是一招接一招,像这样只是一招便有如此多变化的并不多见,而且看这些伤口的位置,这一招的势并没有衰竭,至少还有一半。”宋洪亮看着自己的手指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一招杀死三个人,还有一半的剑势,那就是一招六式,”徐许试探着问,“三年来他变强了,宋大判官,你的剑能做到吗?”
“真正杀人的招式只有一招,能将一招拆解成这样的人,要么是个白痴,要么是个极可怕的人。”
“倒不如说是个寂寞的人。”徐许好像能明白这种招式被创造出来的本意,就像他清楚小院大门通向阁楼的青石有多少块,院子里的哪一株桃树先开花,哪一株桃树的果子最甜……
“虎威镖局的两位当家镖头先后被杀,不会有什么联系吗?”
“飞刀与快剑,倒让人想起了那个江湖传说,但这剑却绝不是出自飞剑客。”
“蛰伏三年的人重现,如果不是要挑衅官府,就是你已经探寻到秘密的边缘。”
徐许径直走出去,县衙的小厮迎上来“徐大人!” “范彪、姜波两位捕头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