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都快过完了,这一天天的,老闫的心思根本就在家里,他想在家里也办不到啊?不是跑腾老娘的事,就是跑腾他大哥的事,家好像就是他住店的地方。如果数着手指头想,他20天里在家里总数也超不过8天。就这8天里,每天只是晚上才能在家里。
如果,他真的能扛起大事,也算是他有能耐,他就是个跑腿的,而且是卖苦力的,也可以说就是个没有眼力劲的人。
如果他认清自己的本事也好,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是个嗜酒如命,屡教不改的纨绔之人。不能喝,又不会说,还打肿脸充胖子。
昨天从医院里回来,带来了个瓶子,我晃了晃也没多少酒,他说,他开车没喝,剩的酒拿回来了。
今天又去饭店了,而且还是二哥做东,请的都是二哥的同学,他就是个陪衬,二哥让他去饭店,还不是给他面子啊,请的都是本村的,二哥不在家,还有年迈的母亲,和一个重病的哥哥,还不是为了给他撑面子啊。
可他就是不知道好歹,去饭店的时候,我就说,你开车去拉着人家几个,他说,二哥不让开车,当时我还以为,莫非二哥自己开车过来,就是想让他和同学碰个面的。
就对他说,你就是和每个人都碰一杯也不行。他说,我心里有数,放心吧。你就看吧,我一准没事。
直到下午三点了,有送货的要把货放仓库里,我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结果电话通着,就是没人接。人就犯贱,越不接越打,两个手机号都打了无数遍就是没人接。
心里想,如果是手机丢了,肯定会有人挂的,直到对方发出,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实在没办法了,就给他们一起喝酒的一文广打过去电话,一问更心慌了。
他还没来啊?我们都来好久了,路印喝吐了,我们把他拉回来了。我们来的时候,见他坐到电三轮车上了。
这咋办,都过去三四个小时了,就是不接电话。
文广和宏毅都过来了,他们说,我们再去找找,好久好久,他俩来了,说顺着来去的路走了一圈,也没看到人,也没看到车三轮。
我心里这个纳闷,这能去哪?又和他来往的几个人打电话,他们都说没在他们家。
对面正好遇到我的一个同学,他骑着电车,问他干啥去。他说,去你家喝口酒去。别喝了,走给我找人去。
坐上同学的电车,顶着有点冷的东南风,往东边大公路跑去,转了一圈又到他们去饭店,想让饭店调一下监控,看他往哪里拐了,结果饭店锁门了。
又询问了吕寨五叔叔儿子秦亮,秦亮也说没去他家。
我说咋办,要不报警吧。如果到黑还不见人,说不定要冻死哪里了。
挂了秦亮的电话,一看手机,有个老闫的未接,我连忙打过去。有个陌生的声音传过来,喂,你是谁啊?别问我是谁,你过来吧,在高速路口物流公司这里,你们来里边吧,他在这里呢,还不算太醉。
老同学一溜烟地去了物流公司,里边很大,有好多装了货的车,也不知道往哪里走,穿过一辆车又一辆车找呗,能看到电三轮也行。
突然映入眼帘的是我们蓝色的车,我喊到,在那里。电三轮车还倒着开呢,心里想,还能倒车呢,感情没事啊,没事,为啥不接电话呢?
走进了一看,开电三轮车的是宏毅,老闫歪歪斜斜,嘴里还一直谢谢谢谢,拉着老闫的是绍珍,身边还有两个三十来岁的帅小伙子。
我也说,谢谢了!
嘿,老闫还给人家握手呢。
看着还真像个人呢。
宏毅开着电三轮车回来了,我和老闫坐上了绍珍的汽车,老同学自己骑着电车回来了。
回到家,老闫还想耍酒风,不过这次他自己能走,我还是让他睡去了。
没想到的是,我的一个多此一举的电话,又惹祸了。
待续。
写于2025年2月17号。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