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是对人们不能解释的现象通用的解决方案。人们通常习惯于在面对未知时寻找依靠,就像人在溺入池塘时,如果看不到边,就会下意识的抓紧身边的浮木而不会管那是不起最终的解决方案。在这一系统中,我将水面的固体统一的比喻成陆地,将科学比成池底;无知,则可以考虑为池塘。
试想以下情形:当人们被投入池塘中,将有几种选择,在水面上建立生存一定是不现实的,我们就必然要寻找水面高地或填湖造陆。但是,水面总是有着木板在漂浮,再其他方案看起来不现实的情况下,抓住木板而存活似乎是可行的选择,所以相当部分人在木板帮助下建立了生存的环境,若木板足够大,就可以使一部分人站在木板上,拥有控制其他“抓住木板的人”的权利。因为木板的客观存在,这样的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就会相对稳固,因此就会产生稳定的“木板政权”“木板国家”。
再从人类的本性讨论起,人类天生是拥有一种特质,一般被称为“好奇”或“求知欲”,这是一种欲求改变不容安稳的状态。一部分人没有找到合适的木板,一部分人不满足于“木板上的人”的发号施令,而另一部分人则单纯是好奇使然,他们潜入水中发现了池底。
此前我们说到木板是人们面对池水时最早找到的依靠,那么木板就必然给出一些解释。当然,木板本身是不会讲话的,此时便会有一部分人跳出来充做木板的发言人(编者注:基于对宗教的尊重,此处不考虑神是否存在,以及神在世间的使者是否能理解神的示意)解释一些无法观测到的现象。比如,我从哪里来我,将到哪里去?尤其是陆地存不存在,池水有多深,当然相当一部分解释是有所偏颇的,有些还是与客观完全相左的。
由于这样那样的缘由,好奇者们找到了池底,他们告诉水面上的人,地是圆的,地球围绕太阳转之类的论述。这些阐述中一部分与木板相同抑或相近,就相对容易被接受,而其他一些与之不符的言论,就相对难以接受。这些“好奇者”便有了几种结果,首先,或许他们立场坚定,证据充足,逐渐为其他人认可,与理解;也可能他们立场坚定,证据不充足,就很容易被木板上的人所推翻,下场大多惨烈;立场不坚定的人,则更容易被原有的理论说服,最后自己放弃,就历史来看,前两种人因为不屈不挠,更容易被史官记录在册,为我们所了解。
就现实而言,科技文明基于真理的发现,而宗教文明基于对神明的信仰。前者对生产力的促进更为明显,好处也更易察觉,但就难度而言,发展科技明显比发展宗教难度更大,综上所述,文明总是普遍建立于神学的研究,在缓慢地向自然科学发展,在发展自然科学的各种过程中,总会有天才或者有能力的团队,在相对短的时间内使科技得到快速的发展,在我的体系中,我将飞跃前的时期称作为木板时代,将之后的时机时期称作陆地时期。
在陆地时期,通过在无知中的求知,陆地得以诞生,人们也逐渐部分脱离宗教,开始依托科技生存,在这个过程中,宗教的统治者的地位与权力会被变相的削弱,这当然是个不可逆且不会停止的状态。但基于统治者对权力的渴望,过程会在宗教努力作用下或多或少的被削弱,这是在宗教与科技对立条件下,对文明的反作用。对一种信念,总是有相当部分人有强烈的信仰,这样的人不容易被科技文明同化,以至于有影响、摧毁科技文明的欲望。这是在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宗教对科技的反作用。
当然一切事物利用好了都是绝佳的工具,基于科技文明的政权,需要在心理层面上控制群众的方法,而宗教对人的控制恰好是由内而外的,当二者和谐相处时,一个从法律层面上束缚另一个自内心说服,就相对容易达到一种稳定的社会架构,在没有大的动乱的社会状况下,发展无论是伦理道德还是科技,都是相对简易可行的。
由于宗教种类的繁多,而且他们都是基于思想层面的丰富,当其中二者相悖时,大多不能发生形似政治不一下的武力战争,而是会产生一种类似于辩论的思辨战争。脑子是个好东西,当它被利用的时候,不论目的是什么,都会在思考过程中产生一种被称作理论体系的东西,文明的根基便是各种各样的理论。此外,宗教诞生出的文化艺术历史,大部分都是被保存完好的珍宝,在文明发展过程中,科技是必要的部分,而美学,同时也是不应该被忽视的,综上所述,宗教在文明中的影响,我们无法评价其善恶。但从总体来看,它的的确确推动了文明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