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送走了梅森先生,又恢复一个人的清静日子啦。
初见梅森先生,才刚上大学。听讲座去晚了,跟同学挤在一张最后排的椅子上,梅森先生好心,帮我从隔壁教室搬了椅子。后来与梅森先生住在同一栋寝室楼里,偶然也碰到过几次。再后来,爬楼梯时再相见,梅森先生存了我的电话号码。
再后来学习上遇到了些困扰,便想着,可以找学长问问,于是约了梅森先生吃饭。饭后与梅森先生及其同伴一起压操场,越聊越多。
后来是五月份跟梅森先生在一起的,那年我19。七月初,放暑假了,我回了我家,梅森先生也在做着出国的各项准备。到了八月,我们相聚玩儿了小两个星期。之后,就到了9月底梅森先生启程了。
我特意逃了两天课,从天津跑去首都机场送梅森先生走。这一别,就是两年。
那时,还没有微信,手机,也不是触屏。梅森先生每日都会和我联系。起初,正好赶上十一,梅森先生过去之后,天天跟我视频联系。一次周日家里的网断了,梅森先生带着电量只能撑二十分钟的旧笔记本,跑到马孔图书馆门口蹭网,因为周日不开门,梅森先生只得坐到图书馆门口的石阶上。
起初,每天我们都会隔着时差打电话。他每晚等我起床,他睡得晚,我起得早,时间一长,就撑不住了。后来就日日用手机QQ联系,有空了再打电话或是视频。时间久了之后,每天打字的拇指也会疼。当时,大家都在传什么拇指病之类的,还曾害怕过。
期间,也不是一直平静的。初在一起的两个人,少不了需要适应,磨合。刚开始也经常有观念不统一的时候,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不过我们都会讲出来,不开心从来不过夜。我们是讲道理的,遇到事,就讲出来说说明白,遇到情绪波动,就互相安抚下。本来异地恋已是不容易,就不会人为给这段感情增加障碍了。
两年后梅森先生回国,终于见了3个多星期。接到他的时候,是陌生的,完全不记得了他牵着我手的感觉。可过了不到两个小时,又反应过来他就是日日陪我聊天,被我惦记的人。
期间宿舍的姐妹都相继找了男盆友,大家聚会的时候,我总是最孤单的;我颈椎不好,每天要背着很重的笔记本从东院到南院机房,我最羡慕有男盆友帮忙背书包的女生。临大学毕业,宿舍姐妹总结我的大学,用了个最贴切的“等”字。
再见,又是一年之后。我大四毕业,终是可以相聚了。梅森先生在里昂机场接到我的时候,五年的团聚生活开始。异地固是不容易的,可相聚也需要磨合。我们要适应真实的彼此,不是那个躲在手机屏幕,电脑屏幕后面的人;还要有柴米油盐,洗衣做饭。好在,磨合期并不漫长,真实的彼此也相差无几。
今年3月份,梅森先生去了南京工作,我继续留在武汉,我们又变回了异地夫妻。闲时一周一次,忙时三四周一次见面。每次,梅森先生都会坐很久的车回到我身边,比如这周末,梅森先生坐周五晚上的夜火车,从嘉兴回来,周六早上到家将近八点,然后今天,周日下午三点的火车走。
我们是有一些维系感情的小技巧的,比如异地恋的前提条件是彼此相爱的;再有无论多不开心都没有隔夜仇,当天的问题一定会当天解决;还有无论是否在一起,彼此的关心是不能少的,尽量了解彼此的生活。
其实很多人问我,不觉得异地恋很辛苦嘛?我个人认为,确是辛苦的,要忍受一个人的寂寞,忍受没有人陪伴的孤独。可是异地恋必不长久嘛?我觉得这个倒是不一定的,毕竟,异地恋三年多的我们,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