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生娃后,极少有时间参加同学聚会。贴一篇六年前的旧文,追忆那渐走渐远的青春年华。
上大学之前,我们的成长环境想必是很不一样的。
她来自大城市的小康之家,我则是玩着泥巴捉着蝌蚪长大的。她小时候学电子琴,我们小学时一年难得上两回音乐课。
我会同这样的一个她有着怎样的交集?
我俩是性格、爱好等方面多不同的两个人啊!
她觉得帅的男生,几乎没一个我瞧得上眼的。我喜欢的男人外貌类型,她从来都欣赏不来。——她因此笑说,这样多好,我们就不会爱上同一个男人。哈哈,这倒是。
她是铁杆的体育迷,我坚定地抗拒几乎所有体育节目。
她几乎什么歌都会唱,更绝门的是,她还能拿任一首歌的调子来换词唱,我却没有几句能唱准调。她笑话我说:“你的调都跑到南天门去啦!”
她细致,考虑问题很周全,我却粗糙得像个男人。
她会刀子嘴,咄咄逼人、喋喋不休,我通常只会用一个“靠”来表达愤怒。
她对吃很讲究,是那种做菜放的盐是要精确到几粒的,而我是对健康卫生很关注,迷糊到做菜会忘记放盐、煮面条会忘记放油。——幸运的是,在她的挑剔和“调教”下,目前厨艺有所长进。
她是双鱼,我是天蝎。按理,这是两个最般配的星座组合,可是七年半的时间里,我们不知争执过多少次,甚至曾剧烈争吵。
我曾笑说,如果只有我俩在这同一个屋檐下,我们能把这屋顶给掀了。——也许,是因为她不是完全的双鱼,我也只是半典型天蝎。
可是,尽管有这么多的差异,甚至这些差异没有、照目前趋势来看也不会随着时间而消融,而在某些方面,某些经历,我们又是那样的相似。
大学让我们开始了仿若被绑在一起的命运,类似的学习生活环境,相似的社交圈子。
一起吃饭,一起去上课,一起得奖学金,一起勤工助学,一起当奥运志愿者,一起保研,读研时甚至住同一个屋,毕业后仍租住在一起。
从2005年9月至今,我们一起度过了6年半的大学和研究生生涯,再加一整年零一个多月毕业后的工作时光。
在学生时代,在BY这么一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男生遍地都是的学校,我们却都没有恋爱。——耐得住寂寞,呵呵,我俩做得多好!
她一早明确理想的职业目标,一毕业便做着编辑工作。我兜了大半年,终于回到最初梦想的编辑工作。
曾经笑话我喜欢的那句“思念太猖狂,一个冷不防”歌词的她,某一天也爱上了这首歌。
她狂爱陈奕迅的歌,我也是喜欢的。
我们在邓超很帅这个问题上的意见亦是一致的。
她的某些爱情观念、观点我也是认同的。
有时,我跟她说什么,她惊:“我刚想跟你说这个呢!”“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也许,正是“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我们仍在一起欢乐着、偶尔别扭着、相互笑话着、经常相互安慰着、鼓励着、支持着。
不必是另一个自己,有差异,才有了丰富的可能性。彼此融进一部分对方的生命,知道有另一种可能性,另一种活法,另一种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