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
——唐稚执笔.
"我出生在,一个叫做,阮正的小乡村里。"
"我的母亲,是当地,出了名的戏子。"
"她未婚先孕,嫁给了我的父亲。"
"人们都说,我爹,是个背锅侠。"
壹.——自述
"离婚!这个婚离定了!"
生着杂草的大院子里,一个女人的喊声惊醒了一旁树上的猫头鹰,天空昏沉沉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把菜刀,她很漂亮,但此时的表情,看起来这么决绝.
"放你娘狗屁,给我好好呆着!"
男人追了出来,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凶狠,他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衣服此时已经被汗染湿了,他们的争吵声,把街坊邻居引了出来,可谁都没注意到,院子的小角落,有个小女孩。
是六岁的莲子.
——
"吕国平,你平心而论,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你说好了不会让我受一点儿苦,你看看现在,莲子六岁了,你看看我身上有一块好地方吗?"
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她扒开自己的袖子,胳膊上,是一片一片的乌青,她的额头裸露出来,是一块红肿,他的,脚腕上,依稀可见掐痕。
这个叫吕国平的男人,就是我的父亲,母亲的话,他并没有反驳,他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今天我就抱着莲子走!"
说罢,母亲抱起我就往外头,父亲他出了头,他的眼神,让我看不透,他拿起手中的棍子,向我和母亲的方向扔了过来,母亲,呜呼一声,倒在了地上,后背,好像又肿了一块,而年幼的我,就这样摔在地上,我没有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村委会的人过来,抬走母亲,顺便把父亲也带走了.
——
"国平啊,下次不能再出现这种事儿了!"
说话的是村长,他已经不记得是多少次给母亲包扎了,母亲没有亲人,他一直都很照顾母亲。
"不好了,林秀姐跑了!"
说话的是我的小姑,他一直都在照顾母亲,刚才出去给母亲拿药的时候再回来,母亲人已经不见了,村委会接到的电话,让我们回家一趟。我好像知道,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
"国平哥啊...嫂子跟了我你放心。"
那是前村到城里挣了一大笔的土富豪李连国,我前几次去幼儿园的时候,总能看见他,他想娶母亲,他说他能给母亲好日子,母亲却一直不答应,我想是为了我吧,可这回,母亲却走了,她上了李连国的车,逼着父亲离了婚,也许,她要过自己向往的生活了吧。
——第三视角
转眼十年过去了,莲子也早就长成了一个大姑娘,16岁了呢.
这十年来,他的父亲对她,一直,都像是对陌生人,除了给吃给喝,就仿佛不认识一样,而莲子也会尽自己所能的去做农活,父女俩啊,就一直相安无事到16岁,直到那天下雨,一切都变了。
"爹,我要在学校表演戏剧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那是一件改良版的花旗袍,16岁的花季少女穿着正合适,再加一个丸子头,莲子本来就生的俊俏像母亲,这样的,活脱脱的像个小林秀呢.
"呵,果然都是一样的。"
父亲看着莲子的这身衣服,愣了愣神,他拿着酒杯笑了一下,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莲子她妈妈。
砰的一声,是酒杯扔到地上的声音,吕国平双眼发红,他一把站了起来,扯住莲子的头发向地上拽去,莲子大叫一声,可却抵不过父亲的力气,他将脸盆中的水都倒到莲子头上,莲子整个人湿漉漉的,他看着莲子,那张明眉皓齿的脸上都是慌张,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他想用双手摸摸莲子的脸,可却被连着躲开了,莲子的眉皱在一起,她好像看见了妈妈一样,她轻声说,娘,我想你了。吕国平懵了。他双眼失神,好像失去了什么挚宝,他站起来。
"我也想她。"
说完这句话,吕国平猛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冲了出去,站在雨里,他待了很久,整个人都湿透了才回的屋,进屋第一句话,就要毁掉莲子的人生。
"嫁了吧,要不就出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