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武它术)
那年的暑假,池塘边的野桃树上果实出奇的多,一枚枚簇拥着,青中泛着暗红。累累果实生拽着桃枝,垂垂地擦着水面。热风熏过,枝上成熟的野桃晃悠着,像极了井底捞月的袖珍调皮猴。
虽是黄昏,骄阳依旧灼热。斜斜地射向地面,刺向水面,像利剑般,射在树上,射在熟透了的桃子上,也射在我们这群调皮的男孩子心上。其中一个老表胆大,有一股冒险的精神。他首先提出了上树摘桃的想法,而且说到做到,立即执行。那种执行力,真可谓雷厉风行。
上树的动作颇有点滑稽的样子:身子前倾,双手一上一下试了两次,确保安全后,牢牢地紧抓主干,两脚紧跟其后,也是一上一下,斜踩着也试了两下,不滑!接着,身体开始慢慢前移上窜。待重心全部转移到树的主干上,体态瞬间转换成另一种样子:四肢紧抱主干,体干亲密接触严丝无缝(这是我们男孩子攀树的主打动作、标准动作)。
上树摘桃子的乐趣,比起吃桃子更有滋味。那种伸出一只手,从不远处的分枝上捞来熟桃,并摘下的兴奋成就感,只有上过树摘过果的人才能真切感受得到,这里的粗粗的几句话,肯定是不能完全言表的。
在顺利摘下几枚近处的熟桃后,仅靠伸手已经够不到前方的桃子了,尽管那几枚熟得发亮的桃子近在咫尺。这时需要挪身向前,这也是上树摘果的基本步骤和流程。他的动作在我们老表中属于身手矫健敏捷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刚刚的。
这是一棵斜伸向水面的桃树!!
桃树枝干的弹性虽不及桑树,但在树族中依然可排在前列。上窜,前倾,捞枝,又顺利地摘回了几枚。“接着!”一个个漂亮的抛物线,我们岸上的人接到了几枚,还有几枚落在了安全区域。
桃树虽然不会说话,但它却会像失聪的人那样会准确地比划,以此传递内心那份独特的感受——它在朝水面倾斜!并且,随着上窜的“前度”(不是高度,也高不了),呈反比例函数式的倾斜着。树上的声响似乎大了些,垂向水面的桃枝和熟桃,不时地在水面上潜入,弹起;再潜入,再弹起……那样子,很是一种悠然。
“扑通……”一个漂亮的入水姿势,是那样的眼花缭乱而又猝不及防……(此处省略300字)
上面的故事,想必不用我说诸位肯定都已经猜出来了!哈哈……
“谁让你们爬树的……闯货祖宗……”爷爷回来后,噼里啪啦。一窜连珠炮后还不杀心火,拿起他的那把宽大的锯子,“叫你们吃……吃……闯祸祖宗……”没有一刻儿工夫,那棵结满野桃的树就躺在了水中央。有几枚熟透了的桃子,还在翘着树枝上摇晃着,很有一种鄙视和不服气的味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