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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下山
H市,某条大街,街上车辆堵的水泄不通。汽车的鸣笛声响个不停,不少人下车咒骂,他们已堵了很久,却纹丝未动。
堵车的尽头,有几辆半挂车横跨在路口中间,将这条繁华的大街堵的死死的,不容任何车辆通过。
越过半挂,叫骂声不绝于耳,伴着不停有人惨叫,棍棒相击的声音更是响个不休。
此处竟有几百号人,分成两波势力,他们个个手拿棍棒,毫不客气的向对手招呼而去……
“呼呼呼”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在上空响起。
边缘处,正抽烟的几个首脑,将香烟丢在地上,狠狠道:“他奶奶的,撤。”
另一边也发出了撤退的命令。争斗双方都是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后撤,将躺在地上惨叫的或者不知死活的同伴搀起,有序进入边上的大巴或者运输车中。
车子启动,半挂车开头,带着其他车辆横冲直撞的行出了这座城市,无了踪影。
事件的起因不明,意图不明,来处更是无从查起。他们的车辆行至一个地下隧道,便不再出来,车辆被丢弃,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玄山是不为人知的一处山落,山峰不高,古树参天,这是一处世外桃源,现今有功夫的正派高手都聚于此处。
一条山道直通峰顶,没有石阶,路途陡峭,常人无法攀登其上。
山上有一大殿,四周三层小屋有序排开,分成不同派别。大殿内一个老者坐在堂中的木椅上,眼睛有神,头发花白,长发盘于头顶成小结用一黑色木簪插牢,白色的胡须很长,脸庞却如童颜,白色的眉毛如同剑锋,在白净的眉头显得格外凌厉。
“玄问何在?”老者声音低沉明亮,几十米的大厅均能听清他的话语。
大堂内本是安静无声,厅内人员分成四个方阵,排成两排以大堂中轴线分裂开来。脚步声响起,一个留着寸头的略黑男子步出人群,拱手道:“在。”
老者道:“魔教最近气焰张狂,你下山去处理一下,切记不可声张。”
人群里走出一披头散发,不怒自威之人,说道:“盟主,魔教十多年没有造次,为何突然又有动作。”
老者道:“他们教主死了,下面的人挣得很厉害,不成想居然影响到外面的世界了。”
“太好了。”一红衣女子走出,身挑体瘦,玲珑的身材在一身劲装下若隐若现,她忽的皱眉说道:“只是为何我们要管他们的矛盾。”
老者苦笑道:“我们正派人丁凋零,最近几年更有不少弟子下山而去。政府说武林的事情武林解决,若是这次我们可以派人下山解决此事,他们会想办法送一百孩童上山来加入我们正派。说实话,我心动了。”
接着轻叹道:“玄问,你是年轻一辈功夫最深得人心的,遇事记得冷静处理,不要冒险。”
2.偶遇
一周后的一个清早。
M市,公交车站。
王依依起床晚了些,拎着背包奔出门外,没跑多远,天空一声闷雷响彻寰宇。没多久雨水来临,给这个猝不及防的大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王依依加快脚步,脑袋顶着背包跑到车站,不时掏出手机去看时间,心急如焚,奈何天公不作美,雨水更大。王依依缩起脑袋,等待成为一只落汤鸡,但是许久都没能“如愿以偿”。
“嗯?”
王依依疑惑的歪起脑袋,心说难道不下雨了吗?见上方有一顶褐色的竹伞,一旁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阳光帅气的男子,正面带微笑的望着自己。
“哇撒,好帅。”王依依忍不住脱口而出。
玄问微微一愣,手中拿着的雨伞无意识下慢慢拿正,王依依只得慢慢歪起身子,向他靠近。
玄问见状,将雨伞让出一个身位道:“不好意思。”
王依依连忙摇头,问到:“你也住在附近吗?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刚搬来……”
其余的话并没有机会多讲,因为一趟巴车已停在了路边。
时间仿佛停止,只属于二人的时间。
巴车司机见二人没有动弹,提醒道:“你们不上车吗?”
王依依瞬间清醒,而且马上就要迟到,她叫到:“上上上。”
坐在大巴的靠窗处,她见窗外的玄问离开车站,向远处快速奔去,甚至到了尽头处,在地上弹跳两下,而后窜上了那边的高山。
“我靠。”王依依张着嘴,仿佛可以塞下鸭蛋。
一处烂尾楼,周围长满野草,楼下有一辆大巴车。玄问接到指令M市刚聚集完一群魔教自社会上找来的古惑仔,意图进行火拼,政府的意见就是让他们一方失去战斗力即可,不必赶尽杀绝。
玄问选择这里是因为此处地处荒郊野外,适合行动,又不会引起局外人的注意。毕竟现在媒体很发达,武林人士不适合出现在这类人的眼中。
在这样一个信息大爆的时代,想要将那么多武林人士隐藏起来自然十分困难,但正邪势力却一直无人知晓,属实是个意外,也许政府有意为之。
不知道几楼上,一群穿着随意,大部分身有纹身的古惑仔,有的喝酒,有的玩牌,有的则在睡觉。
“你是谁?”一声暴喝响起。
3.出手
玄问面前站着一光着膀子,胸口布满纹身,瘦的只剩下骨头的长发少年,头上染着黄毛。
“玄问。”玄问随口回了一句。眼眸透出一丝凌厉的光芒,令黄毛心里一惊,退后了一步,又觉得丢了面子,大叫道:“他奶奶的,找死。”
黄毛刚才的动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都向这边饶有兴趣的看来,甚至有人叫嚷:“哟!黄毛,怎么着?被吓尿裤子了嘛?哈哈……”
黄毛听着周围讥笑的话语,看着玄问的眼神逐渐阴狠。而玄问还是那般冷漠如初,令他怒火更如烈火烹油,一发不可收拾。
他跳起来一拳就向玄问的脸颊轰去,玄问抬起手一把抓住黄毛的胳膊,随手一扭。
黄毛受疼,顺势弓腰,半弯着身子,胳膊被玄问拿在手中,挤眉努眼嘴里叫起来:“哎哟哟哟!”
玄问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拍了拍手,不屑一顾。
“哈哈哈!黄毛,这会吃瘪了吧。”一人站在黄毛面前,指着他不停大笑。
黄毛有苦说不出,眼睛一转激道:“有本事你去收拾他,别以为老子这么好拿捏。”
“哼!”这人脸上有道疤,看了旁边几人一眼,很明显他是这些人的头头,这几人拿起铁棍就向玄问慢慢围拢过去。
疤脸接过手下的棍子,走到玄问面前抡来抡去,玩味道:“兄弟,你来这里可找错了地方。”
话落,铁棍便照着玄问的脑袋抡去,玄问没有闪躲,疤脸更是面露狰狞。
“铮”犹如铁石相交之声响起,疤脸腾腾退了两步,虎口生疼,低头一看,铁棍竟已弯曲,他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玄问。
却见玄问已在面前,一记掌刀劈在他的脖颈处,后者直接仰面晕倒。
“老大。”
“狗日的,找死。”
“快,一起上。”
十来人一哄而上,玄问冷笑一声,突的往前快奔几步,到了一人面前,这人提棍想打,玄问侧身躲过,肘击他的软肋,此人瞬间软倒在地,不能动弹。
玄问腾挪闪躲,拳脚凌厉,没多久这些人具都瘫倒在地。他随手拿起地上一根长竹竿,在手中挥舞两下,摇头道:“还是轻了些。”
其他古惑仔们已经站起,各个如临大敌。他们拿起武器,慢慢靠近,分成几个群体,看起来都是各自为战,还未曾有过合作。
玄问见状更是放心,就怕他们各自熟络,配合默契。
只见将竹竿双手拿住,右手轻拖竹竿中心,左手握紧杆尾,摆开架势,随着眼前敌人的移动,自身也随之移动。
一个古惑仔猛然大喝,还未有动作,被他一杆抽在大腿,侧摔在地疼痛哀嚎,玄问又是一杆抽在他的脑袋上,此人立马昏厥过去。
周围的人吓得一哄而散,玄问忽的往前迈了两步,几个古惑仔跃跃欲试,而后玄问又后退两步,每一步迈的很小,却很巧妙,令古惑仔们无从下手。
一旁忽的大喝,一人逼近玄问。玄问侧步挑杆,后者赶紧后退却被玄问一杆拍在背上,这一拍势大力沉,后者踉跄两步,竹竿紧随其后狠拍其后脑,他直接白眼一翻晃悠两下栽倒在地。
“啊,啊,啊……”
古惑仔们纷纷大吼壮起胆子,从左右前三个方向包夹而来。玄问手拿竹竿,右边的人还未靠近,他轻退了一步,竹竿抬起猛力扫去,几个古惑仔胸口中招,倒飞而出。
接着玄问右移几步,拉开与左边古惑仔的距离。竹竿前戳,只见杆影戳戳,如虚如幻,古惑仔们都是普通人如何能够分辨,转瞬之间再有五六人被他击倒。
古惑仔的数量极速减少,慢慢的已无再站之人,他们个个晕倒,短时间内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玄问冷笑一声,将竹竿丢外地上,转身潇洒离去。
4.涟漪
夜间,夕阳如火。
下了一天的雨终是在此刻放晴,西半天的云朵被烧成金黄,在空中展现着各种姿态,慵懒且灼目。
玄问站在车站正欲离去,一辆巴车停在身前。王依依若有所思的下着车,心里还在幻想着清晨为其撑伞的男孩,是否在等着自己。
“你好。”玄问再次见到王依依,心间陡然升起异样的色彩。
对方在夕阳的照耀下,眼中反射着灼烫的光芒,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成倒月形,悬挂在眉毛之下。
她的个子不高,眼睛很美,小小的鼻子,红红的嘴唇,满脸的兴奋之色,极其可爱。
在玄问看来她不瘦不胖,体型刚刚好,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时刻吸引着自己。
王依依被对方看的不好意思,低下头,将垂下的头发伸手搁上耳畔。
司机扭身看了半天,一个不上,一个不下,令他左右为难,着急道:“小伙子,你上车嘛?”
玄问正欲作答,王依依急切道:“你着什么急?”
她在问玄问,司机却以为在说他。气急而笑,将车辆钥匙关掉,道:“好,我不急。”
但车上的乘客可不答应了:“怎么回事?快开车呀!”“司机信不信我举报你。”“都着急回家接孩子放学呢!”
司机无奈摊手道:“你看看,我想帮忙,但是大众可不同意。”
王依依皱眉望着他,又扭头看向车上的乘客,叫嚷道:“都着急回家生孩子呢?”
瞬间车里没了动静。
但一转眼又是热闹起来,一个大妈站起来指着她责备道:“小姑娘,你怎么说话呢?懂不懂礼貌呀?”
玄问见群众激愤,赶紧将王依依拉下了车,车子启动,风驰而过。
“你要去哪里?”
王依依娇滴滴的看着玄问,小脸通红。
玄问低头看着她,如此可爱的女生她还是头一次注意到,心虚道:“师命难违。”
王依依猛然抬起头,露出微笑道:“你住哪里?我有时间可以去找你。”说完又赶紧低下了头。
玄问说:“我…”欲言又止,懵懂的在思考玄山的具体位置他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依依以为他不好意思,连忙解围道:“没关系的,明天我们还能见面,今天我新学了一道菜,还想着做给你吃呢!”
“只怕是…”玄问苦笑一声,没有说完。
“虽然可能难吃了点,但是你不会介意的吧?”王依依歪着头看着玄问。
玄问笑道:“不会。”
王依依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抬起嫩指,指着他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等你哟。”
玄问深吸一口气,望着对方向着夕阳的方向跑去,那边的夕阳绚丽多彩,她不停地回头,笑声逐渐强烈,那是什么样的滋味,竟可以令她如此开怀。
5.夜辰
玄问望着王依依的背影有些失神,再见其实就是永别,因为他即将踏上新的征程。
天空云朵由金黄变得深沉,渐渐的连夕阳也躲进了西山,只留下余温,温暖着西方的白云。
正在他出神之际,一旁忽然劲风突起,远处有一辆跑车疾驰而过,目标正是站在路边的玄问。
玄问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躲向一旁。车辆带起飓风,吹的玄问身体都失去势头,但稳稳落地。
“刹——”
跑车猛然刹车,而后向后倒去。玄问刚收住身体,又见车辆快速倒回,腿部奋然用力一跃而起,堪堪躲过车辆。
玄问望向在远处猛然刹车停下的跑车,皱起眉头,心里暗想自己好像并未得罪过任何人。
车上下来一人,身穿黑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眼神狠厉,不似好人。
这人抓着车门,玩味的看着玄问道:“我道是谁呢?这不是玄山的玄问嘛!”
玄问吃了一惊,玄山世间无人知晓,更遑论知道他名字的人了,他是何人?难道就是冲自己来的?
“别惊讶,我是猎豹,怎么样?这名字是不是很霸气。”
“猎豹?”玄问搜刮记忆,但自己确实不认识此人。
猎豹道:“哦,我的名气太小,我大哥你肯定认识。”
“你大哥?”玄问皱起眉头。
忽的,身体后方发动机的剧烈轰鸣声喧嚣而来,听声音那辆车的时速起码超过两百迈。
玄问不敢迟疑,跳向一旁。
刚刚跳起只见一辆摩托车从一旁擦身而过,对方手拿球棒,急挥而下。玄问扭身一记铁拳挥出,“Duang”的一声巨响,摩托车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向着马路对面抛去。
车上的人兔起鹘落,后腿向后,前腿微曲,双手抓着球棒向后拖出很远的距离才稳稳止住。
车手带着头盔看不清面容,正把玩着已经变形的球棒慢慢向他走来。
“你是何人?”玄问眯眼看着对方,同时警惕四周的状况,以防还有其他车辆突入。
那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邪魅的脸,嘴角翘上一个危险的弧度,将球棒丢在地上,盯着玄问道:“玄问,难道连我你都不知道?”
夜辰,苍莽山年轻势力的头目,是这次魔教教主的有力竞争者,功夫已属一流,平时无恶不作,玄山已对他下了追杀令。
夜辰看着玄问逐渐升腾而起的气势,打趣道:“哟哟哟,我们的玄问师兄要发飙了。”
猎豹慢慢摸向玄问身后,手中拎着一把不长的砍刀。他的脚步很轻,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动静,渐渐的到了玄问的一米开外处。
夜辰大笑道:“玄问,你怕了吧!”
玄问瞳孔微缩,但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
夜辰眼中迸出疯狂的色彩,因为猎豹已经提刀扫向玄问软肋。他尽量令自己冷静,但是那股兴奋感始终压制不住。
玄问陡然跳向一旁,他手里已多了一截不长的铁棍,上面有一按钮,轻轻触碰,短棍便已成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棍。
猎豹一击落空,屈身还未站稳,玄问手中的铁棍已携着破空之声呼啸而来。
夜辰早已动了,只见他身体动如脱兔,转眼来到猎豹一旁,一脚踢在对方身上,后者弹飞出去,玄问的一击自然落空。
6.追杀令
夜辰身影突起,刀影暴闪而出。
其刀光霸道,威不可挡。玄问不知对方功夫到底如何,往后撤了几步,铁棍在手心盘旋飞舞,任对方刀光如何狠辣,却未进自身分毫。
玄问正便打便退,但半道猎豹杀出,他确实很快、很轻,不枉猎豹的名声,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铁棍猛杵地面,玄问借势跳起,而后抽起铁棍,大喝一声愤然向出现在身下的猎豹砸去。
猎豹经常用这一招偷袭敌人,从未有过失败,不成想这次却落了空,他刚抬起头,就见棍影猛然砸下,赶紧躲向一旁。
棍头落地,玄问借势飞起,双手拿棍一端,翻身再次向猎豹拍去。铁棍如流星坠地,根本没有给猎豹任何的反应机会,砸在了对方头顶之上。
猎豹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虚晃两下,栽倒在地。
夜辰没想到玄问转眼之间就将猎豹击杀。
短刀利于近身厮杀,他知道,玄问也知道。但玄问人在空中还未落地,对方已翻滚近身至玄问身下,刀刃急攻玄问下三路。
玄问下门大开,这无疑为对方打开了突破自己的门径。没想到玄问一抖铁棍向下扫出,身体倒转。铁棍不偏不倚,正击对方手腕,而他已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夜辰翻身躲开,短刀再次向玄问砍去。
月亮爬上天空,穿梭于极速奔走的白云之间,雨后的微风总是那般凉爽,一如地上的洼水般清凉。
玄问将铁棍一掷而出,转眼就到了夜辰面前。夜辰推刀横挡,没想到铁棍力道如同排山倒海,自己竟被击的倒飞而出。
夜辰狼狈落地后,口中呕出血迹。
玄问业已抄起铁棍向他大步奔来迎面拍落。
玄问眼中无我,只有夜辰一人,任对方如何厉害,但今日绝不会令他走出这片区域。
玄山追杀令一旦发出,若是玄山弟子碰到追杀之人必全力以赴、向死还生,绝不会令对方逃出,哪怕一死。
夜色消沉,夜辰躺在血泊之中已然无了生机。
玄问也并不好受,对方拼死一搏,自己手臂也中了一刀,滚烫的鲜血“汩汩”而流,他喘着粗气忍着疼痛,不敢在此停留,也许不多久又会有苍莽山的人来过。
他拖着虚弱的身躯,向着西方慢慢走去,那里有什么,他还不明白,但他很想去看看。
王依依并没有在家休息,她很想去车站看看那个男孩是否还在,从他的眼中她懂得了对方仿佛喜欢自己,而她也深陷其中。
远处身穿白色衬衣的男孩,正拖着虚弱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走来。他貌似很痛苦,从紧皱着眉头、苍白的面孔便能看出一二。
“你好。”玄问苦涩一笑,陡然摔倒,他终是承受不住,接受了大地的拥抱。
王依依抢前几步,看着半身鲜血的玄问,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你,我,我…对打120”王依依语无伦次半天,终是想到了求助。
玄问一惊,自己的身份绝不能让别人知道,魔教的人顺藤摸瓜极有可能找到自己,唯一的解救办法只有靠自己或者…。
“千万别打电话,求你……”
他看了王依依一眼,终是没能忍住,晕了过去。
7.苏醒
三天之后,玄问苏醒。
他胳膊上被王依依用厚厚的纱布裹着,扎的特别紧,玄问心说怪不得这几天老是觉得胳膊特别涨呢!他的胳膊由于束缚的太紧,导致血流不畅,手臂红通通一片,仿佛被煎过一般。
艰难坐起,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由于失血过多,只觉得头脑昏沉,肚子饿极。
王依依的粉色床铺柔软温暖,屋子干净整洁,地面上没有一根长发,看起来王依依最近没少忙家务,一个单身女生怎么可能有这样干净的房间。
“喵!”
床下一只黄白相见的猫咪出现在玄问的视野当中,它后退微蹬轻松跳上床铺,当看到床上非是主人的玄问后,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嫌弃的逃之夭夭。
门上挂着一排小铃铛,若是有人开门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口有一盆绿萝,生机勃勃,看样子被照料得相当不错。
“叮铃铃……”
门口传来铃铛的响动,玄问赶紧躺倒,假装还未醒来。
“咪咪,咪咪”王依依清脆的声音响起,但她的目标并不是被叫做咪咪的猫咪。咪咪很乖的来到门口,抬起脑袋努着嘴大眼睛瞪得溜圆一副很乖的表情,但是主人旋风般的来到了床边,它也只是用来打掩护的罢了。
“咪咪,大哥哥醒了没有?”王依依趴在床上,双手抱着脸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玄问。
“喵!”咪咪在一旁蹲着,回了一句。
“也就是没有醒,一会儿再跟你玩。”
王依依伸出手,慢慢的贴上玄问挺翘的鼻梁,沿上他剑锋般的眉毛,她生怕将玄问弄醒,要不也不至于这般小心。
夕阳的光辉透过窗台撒进屋里,照耀在玄问苍白的脸上,昏黄的阳光晃得他努起眉头。
咪咪正蹲在他的胸口,被他脸部动作所吸引,压低身子慢慢凑近他的脸庞,抬起前爪渐渐探出,待伸到对方脸颊,突然重重一拍。
“我去。”
玄问慌忙坐起,刚才毛绒绒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一时不备没有忍住。咪咪先是惊的跳到一旁,尾巴毛发都已直立,可它还是觉得不够安全,跳下床而后消失了踪迹。
王依依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竟发现玄问已经醒了,自己有些慌乱的在屋里翻来找去,最后来到床边坐下含羞问到:“你看到我家咪咪了吗?”
“喵!”咪咪就在她的脚下,刚才玄问被吓了一跳,正等待主人安慰。
王依依踢了它一脚,后者有些失落的望着前者,茫然不知所措。
玄问笑道:“刚才是它把我拍醒的。”
王依依未听明白他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僵在当场。
“你是在做饭吗?”
“对呀!”王依依赶紧补充道:“你是不是很饿,我一会儿给你弄碗汤喝。”
玄问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要不我来做吧?”
王依依指着他受伤的胳膊道:“你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时间仿佛是打破尴尬的良药,只要两人并不是讨厌对方,终会打破僵局,迎接开明的结局。
8.终
一月以后。
苍莽山自上次玄问失踪后一直没有动静,他们因为玄山的插手,快速冷静下来。魔教是由年轻派,中年派,老年派三个群体形成的势力,最不稳重的年轻派现在成了无头苍蝇,反而成全了中年派。
老年派一直做着中间调停的角色,到了他们这个岁数,没有了争斗之心,只希望可以安享晚年。
玄山大殿。
坐在木椅上的老者问道:“有没有查到玄问的下落。”
一个平头中年立在堂中,无奈道:“没有,会不会……”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希望渺茫,试问玄问一个人怎么可能丝毫无碍的解决那么多的人?很可能他已经光荣就义了。
老者又叹了一口气,十分心疼,玄问是年轻一代的代表,而且武功直追几大长老,隐隐有成为下一代盟主的趋势。如此人物突然消失,对于任何的门派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散发男子走出队列道:“盟主,政府派人送来的孩童都已经安排完了。”
“这次多亏了玄问,他的出手一锤定音,省去了咱们不少麻烦。”平头中年道。
“嗯!”老者点头给予肯定。
…………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玄问已经痊愈,陪着王依依走出家门,一个月的朝夕相处,玄问已不再是那个懵懂的毛头小子。
他喜欢上了眼前的女生,他沉醉于这样无拘无束、充满关爱的生活——他有了新的名字现在叫作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