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你们可以叫我小洋,全世界都在想尽办法抛弃我,但在中国那里有一群“高”智商又唯利是图的商人乐意收留我,所以我爱中国,至少过去二十年间,几乎全世界一半我们的族人都在那里生了根。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一直都对那个陌生的国家十分向往。听我们的族人说从那些贩卖我们的贩子嘴里得知,中国的很多商人财大气粗,他们甚至肯出双倍的价格将我们据为己有。原价4000元/吨,他们愿意以8000元/吨收购我们。
所以,我的族人每天都在成批成批的不停地从全世界各个角落被送往中国,我很好奇,全世界这么大,像我们这样的过街老鼠,为什么中国依然愿意收留?那片土地真的足够大足够我们去破坏吗?他们不怕我们的存在给他们带去的灾难吗?
为什么说是灾难?这种灾难是你无法想象的,我们身上带着各种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病毒和细菌。
我们所到之处必会掀起空气间的躁动,一股恶臭难忍随之而来,让人不自觉就会捂鼻并心声摒弃。
承载我们的那片土地可能在今后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都不能再做他用,再不能耕种,不能养殖。因为那片土地将会从骨子里都被我们与生带来的细菌所污染。并不是我们太过霸道,要将所到之处都居为领地,而是我们真的有太强地破坏力,其实这些,商人们都懂,但即便是这样的我们也依然能让他们从中获利,不然谁会那么傻,要我们这样的“垃圾”。
在山东的某个偏僻的小山村,听那里的老人说,在我们还没去的时候,那里山清水秀,山是绿的,水是清澈见底的,天空是蓝色的,鸟语花香,虽然人们生活并不富裕,但至少空气依然清新怡人。
可现在呢?那座小山村再没了往昔的样子,到处都是堆积成山的黑色垃圾,那里的山不再是绿色而是黑色,那里的水不再清澈见底,黑的恰似墨水,空气里更是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兴许是因为长时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人们已经麻木,似乎对那种味道习以为常。
那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偏远到因为贫穷很多孩子不能像大城市的孩子一样可以坐在明亮宽敞的教室学习,他们早早就辍学在家跟着父母做起了分拣垃圾的工作。在那里很小的孩子用火点燃垃圾,简单的闻几下就知道哪个能卖个好价钱,哪个一文不值。自然也有他们不认识的,比如一些没被吸食完的白粉。
老人,孩子所有人在分拣垃圾的时候不带口罩,没有任何的防护,看上去唯一安全的措施就是手上的一副纱布手套。他们知道这些垃圾的毒很大,甚至会要了他们的命,可是没钱,生活又能怎样?
处理一斤垃圾可以挣到1毛钱,大多数勤劳的居民每月收入差不多可以2000元。为了每个月可以挣到2000元的生活费,他们不能回头,也没有回头路,因为没钱。2000元虽然不多,但比起辛苦耕作一年,到头只有四五千的收入要高很多。
站在垃圾处理链条顶端的商人们,就是那些把我们高价买回来的商人,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支付给这些低价劳动力一些微乎其微的劳动报酬,便能靠剥削村民年入200万。
那些被拣出来毫无价值的垃圾会被集中在村头每日集中一把火焚烧,烧起来的滚滚黑烟随着北风四处飘荡。整个村都被这呛人的浓烟包围,闻久了也就感觉不到呛人!
在这样一个遍地垃圾的山村,孩子们除了与垃圾为伴再找不到其他的乐趣,因为方圆几十里除了垃圾就还是垃圾,一群不上学的孩子,挖出一些脏兮兮的,不知做过什么的塑胶手套。他们把手套吹成气球,也能高兴玩上一天。
干瘦的小男孩,在地上捡起一根废弃针管当成“水枪”,在臭哄哄的垃圾堆里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吃在垃圾上,睡在垃圾上,所有的生活都与垃圾分不开。
这些垃圾种类很多,有来自美国的轮胎,德国的食品包装,英国的药膏,法国的罐头……带血的针管,未经处理的医用胶管和塑料手套,还有各种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各种塑料垃圾,可以说这里是全世界垃圾的聚集处,而像这样的地方,中国不止一处。
在那里待上一会,你就会感到窒息,而依赖那片土地生存的人们,他们却要天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他们说他们讨厌这些垃圾,更仇恨这些垃圾,因为它们的到来,毁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可是他们却又矛盾的希望有更多的垃圾被送来,因为这样他们就有钱可挣。
因为长时间的污染,那里再没有可以直接饮用的地下水,人们需要花高价购买远处高山上的水。因为,食物链,那里所种植的农作物,家禽也都深深的被我们身上所带的病毒污染,而食用他们的人可想而知。但那里的人们常常自欺欺人的说,没事,这些都好着呢,没事,可以放心吃。
对,这就是我和我的族人的破坏力,不去触及这样的生活,你能想象我们的存在有多可怕吗?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我们是垃圾,可我们终究就是一堆垃圾,还是你们嘴里常说的“洋垃圾”,我们还是漂洋过海,为了让极少数人发家致富的“洋垃圾”。
不过,这两年,就连中国也开始大肆宣扬说要要重视环境,向全世界宣布不再进口洋垃圾,他们真的可以说到做到吗?
ps:王久良2016年带着《塑料王国》重回大众视野,告诉我们世界上的垃圾都去了哪里,仅26分钟的短视频,历时5年匠心打造,看过的人再也吃不下饭,豆瓣9.5的高分,让国人对洋垃圾引起重视,看过感想颇多,感触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