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冰镇过的梦,有一串风中的脚
今天是一年中风顶大的一天,和我的城市不同,这是座风城——一个事事猛烈的地方。
我穿着长衣长裤,堵住耳朵一个人走,企图把皮肤、把感官都藏起来。
我并不是忧郁,相反我的心脏正以1.5倍的速度跳动着,又一次上演那莫名的狂欢。
风肢解着我勉强扎起的短发,它们一根一根在我脸上摊开,麻麻痒痒的,我不去理睬。
偷偷走直线的女生被挡住了,却不期然看到那样的一棵树,那么高,那么绿,那么拥挤的枝叶,那么满溢的夏天。我用我最柔软的目光看着它,在心里对它说:嘿!树!我可不可以躲到你的树洞里,躺着喝杯冰西瓜汁啊!
大树它不理我,我跺跺脚继续走自己的路。慢慢的,我眼睛里又装了一池被风吹皱的湖水。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像是清晨我睡皱的被窝,像是几千里外撒哈拉沙丘的老脸,像是宇宙深处来自太古的光波。
总之,我一闭上眼,存在与未知,有限与无限,全都迸裂了,矫揉着,成了一副后现代的油彩画,我最喜欢的那种。
我就这样漂浮着,梦魇着,等待着带来雪意和五点钟的友人。
作者:沈晓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