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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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的天气,时晴时雨,空气湿哒哒地贴紧肌肤。适时是大学的最后一个暑假,内心在找工作实习和回家避暑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还记得六月末回的家,那天凑巧长沙下了很大的雨,一个人带着一箱子的书赶去做火车。三年来,一直如此,一个人来去。

到火车站的时候还在下着雨,空不出手来打伞,淋着雨进站赶火车。坐在车厢里的那一刻,舒坦而温柔。


喜欢做火车是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有过坐过车的画面,形形色色的人坐满车厢,四五个人围在一起,玩游戏的有,打扑克的有,以前消磨时间的方式是这样的。

说来也奇怪,那天一路上都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等我一下车后,却发现天气格外明朗。

阳光明媚,白而透亮的天空让我想要迫不及待的往家赶,可惜路上出了一点小意外,我只能改道,去了曾经盛满了所有读书岁月的小镇。


而当我以这样的方式回到那个地方时,我的心里居然还隐隐地透着一种兴奋,坐在驶向小镇的巴士上时,望着一路的风景,我的脑海里闪现的是我曾经在那里生活的一幕幕光景。


那些尚显青涩的容颜,那些捎带些许幼稚的行为,还有着也许曾经也对人口不择言的内疚,对曾经真心实意对你表达善意的老师,对在那个地方认识的因一句话,一个行为,就好如双胞的故友,对故意找你茬跟你红脸的少年。


这些思绪都因为一次改道而喷涌而出,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笑颜,印刻在无法消逝的脑海里。

在我背上所有行囊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它放进了我的回忆里,从此,那个地方再也不能轻易去触碰。


我总以为有些地方如果离开了,就不应该再回去。


傍晚时光,车子抵达,从逼仄的空间里取出年少离家陪伴我流连往返好几个地方的行李箱,带着打量的眼光环顾四周,隐约猜测下车的地方,看着陌生的街道,那种物是人非,人走茶凉的感觉,像山地里喷薄而出的泉水一样慢慢浸透内心。你的记忆变得空旷了起来。


手机没有电,不想匆匆忙忙的找地方休息,不知道自己该先去见谁,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见,一个人拖着大箱子,走在路边,像还在学校时出来散步般的晃晃荡荡。路过上学的门口,想起曾经因为想要买早餐而争先倒垃圾的可爱同学们,尔后,兴许是过了放学的时间,路上有少许二三结伴而行的同学,笑笑闹闹的经过我身边,看着他们穿着校服,意气风发地穿过马路,还有一两个骑着自行车的少年,身后载了女同学,自行车稳稳当当地从我身边擦过。


茫然行走的人,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下来,开始寻找可以联系到的,尚且在那个小镇的朋友。


可能运气好,跟人聊天才发现,那天晚上,基本上熟识的朋友都在那个小镇里。


我跟朋友约好见面,然后就开始坐在路边观望生活。



那天晚上,我们见面,去她家,吃饭休息。


我们在夜空下的草坪,聊天,像当初电话里的一样,虽然带点很久未接触的陌生,可我还是那么开心,那天晚上在我身边的是她。

那天晚上她给我听了她喜欢的山丘,我们一同散步,聊天,吃烧烤,去观潮阁吹风。

它已经没有当初受欢迎,因为周围路边太黑的原因,去哪里的人并不多,而当时我们过去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靠坐在观潮阁附近的亭子里。说着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的东西。


零零碎碎,我不太记得清。只记得她说要北上旅游的计划。

我们聊了很多,没有问最近过的怎么样

随着长大,生活渐渐总会有些不快乐的时候,比起跟对方诉说的放松,我们更愿意选择自己消解。

表达需要背负太多,所以我们只说快乐的事。

就像我们知道,长大后人们之间总会隔着安全距离。


我的记忆已经空旷了,或者是本来就是空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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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无言的八月



                                                                                                                                                    Author/南城

                                                                                                                                                  Pictures/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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