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见的,是一个谜:你要往哪儿去?

人,若是能坚持点什么,一直坚持下去,这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现在,深信不疑。

大学里最自由的时光一点一点溜走了,就这样不经意间,原来都到了不得不转向的时候了。曾经一直信奉的所谓“做自己”早已似是而非,变得滑稽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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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己,喜欢安静和寂寂无人的黑夜,喜欢在午后,赌书泼墨,阳光怡人,喜欢窝在柔软的一隅,天马行空,喜欢在素净的纸页上,一笔一笔写下那些深埋的心语……纵使流年变换,日子一页一页地被撕去,也仍觉得雀跃和盎然。

一个自己,生硬地裹上遮羞布,冷静地低语,“生活呢?一个不确定的将来,如何能赡养父母,如何能活得体面?没有先一步的起跑线,没有巨人的肩膀,你要如何翻越重重山障,跨过丈宽鸿沟?就凭这业余水准的写吗?不甘平凡、却又习惯沉沦,思维神经的麻痹,四肢百骸的安于安逸,只剩一颗心的挣扎和叫嚣,嗯,你一向是这样的。”

我是这样的,不聪明,是的,这是一直羞于承认的事儿。我是这样的,唯有专注于一件事,才能小有所成。一心二用,于我是做不来的,诚如所言,是不聪明的。故而,在这四年的“一心二用”里,左手的专业课,右手的“做自己”,均是无所成的。一浪叠起一浪息,最终,都收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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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闺蜜这样问我:“是梦想还是现实?”我,答不上来。

总是到了不得不决断的时候,才想明白,最开始的开始,路应该怎么走,为了成为什么样的人,最初的最初,应该怎么去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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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倒流,那么高中毕业那会儿,我会毫不犹疑地选择文学。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因为喜爱,整日食啖,方不觉腻味和疲惫。一心向之,身心投入,一点一点雕琢,最终打磨成自己喜爱的宝贝,也许过程中总不乏殚思竭虑,但成篇的那一刻,是汩汩流淌的心潮。每一天结束却又期待明日朝阳升起,又是新的开始,新的故事。

也许思维总免不了被戴上规矩的镣铐,行文总免不了被束缚在方圆的条条框框之中,但“正统”和“野生”之间,总是有平衡之道的,同源同宗,可以一概之。女中音歌唱家关牧村老师民俗性与艺术性兼容的唱腔正是这般写照。

流光容易把人抛,光阴呵,总是闷着头往前奔走,不问归路。后来臣服于现实,决定一头扎进会计业,怎奈天意弄人,最终扎根于护理,一门与文学截然相反的学科。直白的生理和朦胧的心理,注重具象和侧重抽象,明晃晃的只能实际和理应进行艺术创作,就这样在左边和右边游走,睁眼是皮肤、筋脉、骨骼,闭眼是清风、明月、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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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倒流,那么大一那会儿,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转专业。并非厌恶当前,只是更喜欢罢了。

后来却畏于所谓“重新来过”,补上一年所欠缺的课程和学分,同时也沉沦于安逸,于是又吹灭了眼里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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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圣诞节过去了,作为考研人的日子便也宣告结束了。当我坐在燥热的教室里,看着周围的战友们,看着桌面上半新的专业书,涌上心头的无疑是“悔”,从未认真读过我的内外科,我的专业课呵,说到底,我是以怎样的一种态度走过的呢,当是,得过且过吧。当我试着把头埋进安宁的梦乡里,又如何再去奢望时光的馈赠呢?

如果时光倒流,在扎根之后,我想,我会毫不焦灼地悉心灌注护理这颗幼苗,起初,谁都是一颗种子,倘若一心向阳,一心只朝着一个方向,总能开出娇艳的花。

今年的春节也快过去了,光阴的脚步一刻不曾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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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得到了什么,因为坚持。

学外语的表妹,从专科来到了本科,即将进入她所心仪的外贸公司。外语,为她所擅长而热爱,她在这条路上,走得坦然,虽不乏艰辛,但满是收获。

与政治学结缘的一老同学,从班长到工作于校党支部学生处,双学历毕业,被保送至上大读研。她一直就是这样开朗豁达,眼明果断,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很多人没有得到什么,也没有,失去什么,因为一次次的臣服和放弃。

我想,我得承认,我是一个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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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为一年的时光消费,实在太奢侈。可如今,三年都过去了。这样迷雾重重又微光乍现的时段,是你,是我,是他,都在经历着的。若是再来问我,“是梦想还是现实?”我想,我该懂了。

只需,坚持下去。梦想也好,现实也罢,就坚持一件事,若能一直坚持,心无旁骛,总能开出花来。一年也好,四年也罢,我的后半生,还有多少个一年,多少个四年。很多,还有,很多。所以,请你,亲爱的自己,一直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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