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雄——凌霜的前夫,我之前听凌霜大概提起过,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唯利是图的坏蛋。
牛广智一个小人已经让我防不胜防,现在又蹦岀一个坏蛋。坏蛋也不可怕,可有权利的坏蛋,就不敢说了,他不但能让你伤筋动骨,也能让你万劫不复。更可怕的是,现在牛广智和史文雄走到一起,小人与坏蛋“强强联手”,其威力可见一斑。
都说万事开头难,可是我的开头何止是难,这简直就是要把我活活掐死在摇篮里的节奏。
可是现在,箭已在弦,想要收手是不可能了。况且那五万块贷款像山一样压在我肩上,如果让我去打工,一天八块钱的工资,猴年马月怕是也还不上。可是,如果要干下去,就必须把史文雄摆平,否则,他三天两头来找我的麻烦,我就是有一座金山也不够往里填。何况我还是个穷光蛋。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在宿舍里开了一个小会,主要讨论怎么摆平史文雄。书林第一个发言:“请他在高档酒店里吃一顿,好烟好酒侍候着,我就不信他不心动,吃饱喝足再给他塞五百块钱,齐活儿。”
文强说:“要是那么好解决,今天下午我就解决了,还开啥会!现在连张总请人家吃饭,都不给面子。”
“那他想要啥?”书林疑惑地问道。
我说:“他想要我们死,你们知道那个史科长是谁吗?他就是凌霜的儿子的亲爸。”
“啊!”文强和书林几乎同时惊叫起来。
文强瞪着两只大眼说:“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我说:“细想一下,也没那么巧,牛广智每天和我们在一个工地,肯定知道我和凌霜的关系;他在这一行混这么久,当然也知道史文雄和凌霜的过往。所以当那天晚上,他被迫拿了五千块钱之后,牛广智就一直伺机报复,当他得知史文雄现在升为稽查科科长时,便想出这召借刀杀人的阴谋,既为自己报了仇,又可以让史文雄把对凌霜的怨恨报复在我的身上。”
听完我的讲述文强说:“你的分析太对了,唉!都怪我一时冲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逞一时之勇才给咱们队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书林也说:“想不到牛广智这王八蛋平时笑呵呵的,背后却这么狼毒。”
我说:“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是想研究一下怎样摆平那个姓史的,你俩也知道,这个工地全部干完,利润也不过一万,如果他那天再来挑我们的毛病,再罚我们五千,我们仨都得喝西北风。而且凭我的凭断,史文雄一定还会再来。”
书林掏出烟点着猛吸两口说:“我们想得太简单了,骄兵必败,骄兵必败啊!东旭,能不能让凌霜岀面,那史科长考虑到以前的夫妻情分,说不定会放我们一马。”
我马上制止道:“这个方法你想都别想,凌霜现在和他是水火不容,但凡他顾及一点以前的夫妻情分也不会对我下死手。”
文强说:“我们都是山里岀生,山里长大的土包子,除了会出力气干活,对那些建筑公司啊稽查队啊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哎!你那战友不是城里人吗!要不再找找他看,最好是能找一个比史科长官大的,能压住他的。”
我叹口气说:“上个月才找人家贷款,这个月再找人家帮忙,啥事儿都找人家,唉!”
说起战友,我又想起屈丽莹,一个多月前,我曾答应她,如果贷款下来,我必去重谢。现在都开工一个月了,我整天忙得两脚不着地,早已把重谢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今天再去找人家帮忙,那我和那些过河拆桥见利忘义的小人有啥区别。
不过,重谢是必须的,想要在这座城市发展,必须要找一个依靠,而屈丽莹就是我的依靠。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屈丽莹告诉过我,星期天乐乐在奶奶家,而任行长星期天更是在外边享受生活。此时正是屈丽莹孤独寂寞的时候,也正是我趁虚而入的时候。
第二次办那事,我已没了第一次那种紧张和别扭,我努力地配合着屈丽莹,一个多月不见更如干柴烈火。看得岀她对我的表现也是相当满意,由我刚进门时的抱怨渐渐地进入忘我的境地。我们上下忙活左右摆动,虽气喘如牛却乐在其中。
忙完之后我们又开始聊天,并且是那种无所不淡的聊,甚至以前从未提及的私密活题,她也拿岀来告诉我,比如她交过几个男朋友,她的初夜给了谁等等。我觉得我们的友谊在爱的交流中不断升华。
早晨离开时,我好几次想把史文雄的事告诉她,并请她帮忙,最后始终没有开口。这让我清醒地认为,我们的所谓友谊远没有到了为对方鼎力相助赴汤蹈火的地步,说难听点就是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