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海滩,被捞起的月亮
眨着蓝色的眼睛,挂在这静谧的夜空
它必定饱含了所有的深情,凝视
一汪如水的眸,在太平洋迁徙的尾端
睡着一个娇美的女子,她静
静得如深海一寸流动的蓝
她暖,一颗粉色的沙砾都散落着
她给予阳光,慰烫的一丝血脉
这个风情摇曳不止的女子,像极了
从唐代画卷里走出的『羽衣仙子』
这个无数次包容世界的女子,口中
吐出的是一臂膀的相拥与偈语
这个栖居在古朴纯净小镇的女子,她
饮美酒,会说一夜的情话,诗一样的
摄魂摄魄,我是一个被泥沙包裹的诗人
我负重前行的灵魂,目睹了一场场
『人间变革』,变得如此颓然,无力
只有夜读诗歌,吞吐烟雾,才能让我
一颗渐近腐朽的心重新唤起一丝生命力
而只有你懂
樱花扑簌而下,在风里
在寻觅它的依归,它知道
『落叶归根』 ,我忽然想起张枣的
《镜中》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了下来
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
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
危险的事固然美丽
不如看她骑马归来
面颊温暖
羞涩。低下头,回答着皇帝
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
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
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不如等她踏马归来』
不如低低地亲吻这饥瑾的大地
深情会让土壤在遥远的国度
开满一海岸线的《桃花》,我拾掇
一颗心形的,赤裸的鹅石
用我的生命力写下名字的注脚
用我这颗泪痣的『绛珠草』
换一场时空的对话,我想
我一次次逃过生命的『暗杀』
一次次在黑色的『洞』下,逃生
只为一次完美的邂逅,只为
这抽离一切的纯粹,什么是生
什么是死,我已经活过了27年
够了,我早已看穿了人世间的生死
才会在诗歌里一次次把自己绞杀,复活
我在三月里早已看到了来世的光芒,那
泅渡在海上的皎洁,是要用时间来熬的
熬过了『春夏秋冬』,熬过了『悲欢离合』
必定有一雪衣的女子,让我泪痣长出第二株
『绛珠草』,“花谢花飞花满天”
『死生挈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也将化作海一样的身体
只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