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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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早,起床先看信息,朋友母亲去世,今天是相约去吊唁的日子。

信息看的明白,知道有人开车,知道大概几点出发。

信息收到就安心做早上事情,想趁着早上完成写文计划,先生起床后不舒服说感冒了,那早饭我来做呗。

做好早饭,准备好所有事物,先生吃饭后说舒服如常,就出门上班去了。

家庭主妇总要随手整理打扫,各个房间该归置归置,该整理整理,要洗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手洗的衣服放到盆里,都说俩人过日子没啥事情,可是总觉得家里的事情会占用好多时间。

一切收拾妥当,就接到朋友电话,他们的车正在来我家的路上。车程和距离也不过十几分钟而已,我简单收拾自己换好衣服,顺便提着一包垃圾出门。

大哥特意让我坐在副驾驶,说我可以来导航,理由是我和朋友是邻村的,路况应该非常熟悉。

司机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我,内心却有好多的戏码。

的确是,目的地是我家相邻的村庄,村庄相邻却隔着一条大河,一条河隔开了相邻的两个村庄,两个村庄现在隶属于两个乡镇。尽管是相邻的村庄,路况我真的不熟悉。

爸妈搬到小城已经二十多年了,我出生的那个村庄,我甚至几年都不回去一次了。

既然由我来导航,坐到副驾驶位上的我,打开手机导航。

听到导航声音,后座的两个朋友都笑了起来,笑声里有特别多的味道。

尽管那是我们出生的村庄,但是那个村庄于却越来越陌生,那次开车回自己的家,竟然也找不清路口,还是导航助力。听起来似乎是个笑话,却是真实发生的。最近几年乡镇村庄的道路不断的维修调整,方向是明白的,路况却不熟悉。

当然,这些都是我内心的戏码,并没有说出来,并不用多说,他们的笑里,似乎也有着一些味道。

都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都是少小离家,老大依然也很少回家。道路不断更新,社区不断添置,路况不熟悉,大家都能理解。

导航的声音友情提醒着,车上的几个人,已经好久不见了,很自然聊起来。首先是聊起来朋友去世母亲,朋友的母亲虽然一直有病,这次离世却是因为意外,大家都感慨着说生老病死,每个人以怎样方式走向生命终点,实在是难以预料啊。

悲伤的话题聊过之后,车里沉寂片刻,老大似乎有意调节气氛,聊起孩子们的事。

大哥的孩子定居北京,儿子媳妇前段时间来家定亲了,婚期也定下来了,明年就要结婚了。我们这帮朋友当中,这孩子年龄不是最大,却是最早结婚的,真是好事情啊。

大哥的孩子,一切都顺顺当当的,顺理成章的求学工作,儿子媳妇都考进北京体制内,落户后买好婚房。

房子是大事情,养儿子的大哥家有态度出了首付,剩下的贷款小夫妻俩共同还贷。

聊着说着,我们这一帮朋友认识已经三十多年了,时间似乎飞逝般过去,当年我们相识时都还未婚,没有现在孩子年纪大呢,转眼我们都聊着孩子的大事情,都感慨着真的老了。

三十年后,我们是否还可以,原班人马聚着聊一聊呢

司机大哥肯定地摇摇头:好像不太可能啊,三十年呢,三十年后我们都八十多岁了呢。

我心里似乎不认同,却也无话可说。也是啊三十年了,三十年后我们这原班的朋友们又有多少能健在,还可以康康健健地聚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呢?

车里一阵沉默我打破沉默,即使我们都健在,也不太可能再聚在一起聊聊天了吧,到时候我们这个城市一个,那个城市一个,想见个面,可能真的不容易啊。

想想三十年后的我们在哪里呢?在北京,在上海,在济南,在天津,八十多岁如若我们还活着,大抵会在孩子城市养老院,过老年的日子了吧。

导航提示很快到达目的地,看见穿着孝服的朋友,她的沧桑和憔悴写在脸上,悲伤包裹住了她。

看着她的样子,想起来前几日我们在公园聊天时,曾经深入聊着如何面对我们的父母离世,那时我们都以为我们为人子女用心用情用功了,尽了孝心会没有遗憾。可是啊,为人子女面对父母的离世,又有几个能没有遗憾?

按着程序一套套仪式走完后,我们在巷子口和她挨个拥抱告别。

返程时不过十点钟,吃午饭还太早索性坐在车里聊天,十点半返程去另一个朋友诊所小坐,然后一起去人民公社饭店继续聊。

这大半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大家分手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两点到家,先生正要出门上班,他嘱咐我好好睡个午觉,还说被窝是热的,趁热乎热去睡一会吧。

真心想睡一会的,身体却不太配合,思绪纷杂着写文没法安心,睡觉似乎又睡不着。那找点事干吧,家庭主妇想做的事情永远多的是。

索性又把衣橱收拾着,找了一个大大黑色垃圾袋,这一次断舍离幅度有点大,一下子收拾出来几十件不穿的衣服,决定全部捐出去。

一直在持续断舍离,但每次总有特别多的收获。

断舍离于我来说有着很好疗愈,大幅度的清理,重重的一大袋旧衣服,被妹妹带了出去,她说旧衣服可以换洗衣液或者啥的。旧衣服换啥?我不关注,反正我需要清理空间,那就交给她呗,她跑腿得她受益,各取所需挺好的。

喝杯茶安下心,终于想写文章时,又接到了小妹的电话,说到了她的进级,她的职称,她的烦扰,这段时间因为职称晋升的问题,竟然瘦了十多斤,也实在是费心费力了。

最可笑的是他家的先生,看小妹瘦了那么多竟然羡慕,当然烦恼困惑那男人也是看在眼里,一直帮着解疑答惑的。小妹妥妥滴瘦身,真是让他羡慕。直男一个,那般真实的表达,小妹倒也接受,她已经习惯了。

和小妹通话结束,主动和爸妈打了个电话,老爸老妈去另一个城市和他们的同学聚会的,不知是否回来,打个电话问候一声,他们已经平安归来。

妈妈问我大米是否吃完,让我去家里拿大米,我说大米还有面粉吃完了。老妈家大米和面粉一直是神奇的存在,我家的大米和面粉几乎不用买,很幸福哦。

我特意告诉他们,今天就不去了,隔天再去拿,因为声音里的情绪我听的明白,他们情绪很好状态很好,我很放心。

然后又接到小姑子的电话,要送我一些吃的东西,想一想拒绝了,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当下需要向外清理向外输出了。

本来想写另一个题目的,算了吧,还是鸡零狗碎的写篇碎碎念吧,口水文得来全不费工夫,流水账一般的记录随顺着就下来了,这般文章当下就是舒适区呀。

舒适区里呆着吧,我能做的是扩大自己舒适圈子,慢慢向前吧。

2023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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