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将苏如卿抱进驿站的房间,一进门苏如卿便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淮南王想将他拉进自己怀里,他却直接执笔在桌上睡白纸上写了戏还没演够几个字。淮南王轻咳一声,将纸条烧掉,表情平静的坐在苏如卿对面:“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船。”
“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先保自己?”
“苏家声誉。”
“哼,你当真在乎声誉?”淮南王想到自己赶到时看到的场面顿时火大,“两个贱民,值得你如此?”
“救命之恩,得还。”
“那本王今日也救了你,你又打算如何还,以身相许如何?”说着就凑过去要抱苏如卿,却被他躲了过去,“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
“谈正事。”
“本王谈的就是正事!”
江山坐在驿站大厅里,全无喝茶的心思,他每每想起刚才的场景,都感觉胸口如同撕裂一般,他想冲进去看看苏如卿怎么样了,他当众受此侮辱,又如何受的了。江山实在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到苏如卿所在的房间,刚想敲门,门开了。
“我......你......”苏如卿就站在自己面前,江山却说不出话来,他懊恼的锤了下脑袋,苏如卿出手制止他,在他手心写下放心,没事。江山更懊恼了,他怎么可能没事,他突然抱住苏如卿,“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他是本王的。”淮南王一把将苏如卿拉过来锁进自己怀里,“这次本王就不计较了。”
“卿卿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他已经同意跟本王回府,那自然是本王的人了。”淮南王似笑非笑的看向苏如卿,苏如卿瞪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江山见此如遭雷击,他想拉住他好好质问一番,去突然发现自己毫无立场,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
苏如卿跟着淮南王进了王府,而刘景琰也早被接了回来,他听闻苏家公子来了急忙前去迎接,却发现自己的苏公子竟是被父王牵着进的王府,并被安排进—长生殿,他父王的居所。历来所有的侍妾男宠无一人有此殊荣,就连母妃也从未入住过长生殿。
淮南王刚将苏如卿安顿好,宫里便来了个小太监,小太监见到淮南王连忙行礼,笑得一脸恭敬:“王爷,皇上让您去宫里一趟呢。”
“可说是什么事儿了?”
“还能什么事儿啊?”小太监朝长生殿里驽了努嘴,“王爷,不是咱家说,您这回儿闹的有点大了,皇上正生着气呢,回话的时候可得注意点儿。”小太阳富贵垫着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嘱咐着。
淮南王命人给苏如卿准备一下,自己先行入了宫,一进御书房,皇上就将一份奏折仍在淮南王脚边,淮南王拾起来,放皇上面前,笑着问道:“谁让皇兄动了这么大的怒?”
“还能是谁?”皇上抬头看向他,“我倒想知道什么样的绝妙美人,竟让你如此糊涂!”
“皇兄息怒,我让人将他带来便是。”说着挥手命人去宣苏如卿。
苏如卿被梳洗打扮一番,带上面具,跟着宫里人上了马车。马车停下,一人掀开帘子,将他扶起,一人趴在地上当垫脚凳。苏如卿被领进了殿,皇上抬头就见到白衣胜雪,乌发及腰,身子挺拔的男子踏进来。他疑惑的看向淮南王,淮南王走到苏如卿身后,解下面具,在面具掉落的那一瞬间皇上一下站了起来,失神地看着,手里的奏折掉了都不层觉察。他一步步走下来,怔怔地看着他,叹道:“妙!妙!这世上竟有如此妙人!难怪就连逍遥散慢的淮南王都冲冠一怒了。”
“皇兄,此次臣弟将他带来是有事相求。”
“何事?”皇上似又想到什么,补充道,“若是违反祖宗规法都事情我可帮不了。”
“如卿被黑甲那小子打伤了,气脉不通,无法发音,臣弟斗胆请皇兄恩准让御医前来诊治。”说着跪在地上磕红了额头。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皇上先是把淮南王扶起,接着喊道,“传御医!”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鼻尖冒汗挎着药箱的胖子跑了进来,他先是拿衣袖擦擦脸上的汗,接着跪在地上给皇上问安,并偷偷打量看皇上龙体哪里不适。
皇上命他给旁边戴着面具的公子诊脉,御医急忙备好物件,将手放在公子腕部,细细诊断一番皱起眉头,连连摇头,皇上和淮南王都急出一头汗,终于御医叹了口气:“公子经脉阻塞,真气不顺,怕是受了严重的内伤,须得好好调理才是。至于不能发声,臣未见公子声带受损,想必也与血脉不通有关吧。只要调理气血,疏通经脉,公子应当会好转。”皇上挥了挥手,御医急忙退下去。几位大臣前来有事商议已在殿外等候,淮南王带着苏如卿退下。
马车上淮南王看着苏如卿,苏如卿闭着眼睛养神,感受到他的目光,睁开眼睛看向淮南王,淮南王声音中带着疼惜:“回府本王请最好的大夫为你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