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揭晓,几家欢乐几家愁。最在乎成绩的不是考生本人,也不是家长,而是嚣张。成绩揭晓的一刹那,就决定了嚣张是该嚣张一年还是忍气吞声一年。其他人的喜怒哀乐都是无关紧要的。考生高兴或悲伤,那是自己的事情;老师高兴或悲伤,那是人家的孩子,顶多别人吃肉时自己可以闻闻肉香;吃瓜群众高兴或悲伤,那不过是借风扬碌碌或落井下石,无关实质。
有一年去山西一所知名高中学习,跟学校领导座谈,他们苦恼的是学校已经连续两年没有出清华北大了。我惊诧于声名远播的名校也在乎这个我以为的只有县城的高中才在乎的问题么?我才知道普天之下的高中嚣张都有一个清北情节。如果大家都没有,那谁也不笑话谁,如果邻居兄弟有,而自己没有,那才是致命的伤害。官话讲,没法给社会交代。私话说,没法给顶头上司交差。这接二连三的落败,直接影响到嚣张的位子和帽子,这不是大事是什么?
话说回来,一条河里死了一条鱼,可能是鱼的问题;一条河里的鱼全死了,就不是鱼的问题,而是河的问题。同理,一年考不好,可能是老师不好好干,连续三年都没考好,就不是老师的问题,而是领导的问题!但嚣张可不这样想。他(她)或许已经被愤怒击穿了心肺,正沉痛到极点,不仅如此,在下属面前可能还要做做样子。
他(她)或许来不及把问题归咎于自己的思想和管理,或许其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收录反躬自省这个词,所有的问题都是下属的问题。因为自己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容置喙的。
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是一意孤行。但目下这种行为大行其道,美其名曰统一思乡。脑袋不灵光的人都知道森林里只有一只鸟叫是极其危险的。而那些聪明人反而察觉不到(也可能是为了某种不便说明的原因故意为之),这不是怪事嘛!
反观我们的日常工作,不难发现,溜须拍马的大受重用,踏实肯干的备受冷落。我们在嚣张的代言人的英明领导下,风风火火大干快上,争先恐后地把形式做到登峰造极,做到极致,因为对于实质内容,我们束手无策,手足无措。
花拳绣腿为什么有市场?那是因为能给领导带来暂时的视觉上的享受。投机分子从来都是短命的,跳梁小丑总有跌下房梁的那一刻。这不,出水才看两腿泥呢。真正懂教育的人没有话语权,不懂教育的人大放厥词。瞎折腾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认识不到这一点,说明我们的事业还没有跌到最低点。
迁怒于执行者鸟用没有,因为这些执行者早已经被阉割了,他们也只是某种意志的传声筒,无论精神、思想还是人格他都不能算一个完整的人。最需要反思的是顶层设计者、决策者。因为有些事情,开始已错,结果还是错。如果仿真正侧出问题,那结果只能万劫不复。我说的是我干的这份活计,与其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