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人对我说过,在爱情里如果要忘记一个人很难,但要喜欢一个人却很简单,他说我等你两年,如果两年后你的答案依旧是一张白纸,那么感谢你曾经陪伴过我的那些时光。」
——陈卓南。
「我和他的爱情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但是我爱他,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但我愿意就那么一直做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只为偷得那么一点点的光」
——张乔琛
[三生有幸遇见君,纵使悲凉也是情]
与他初识是在1996年,那时我念高三,是下学期了,校长在这个格外紧张的气氛中请来了本市大学的教授来解压,气温高得能把人烤熟了,同学们越听越觉得心情烦躁,只想快点结束,好回教室乘凉。
张乔琛坐在半旧的板凳子上,顶着烈日,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他的左手边放着一张书签,上面略带潦草的写着君相两个字,是很好看的字体,也是本很治愈的书,台上的教授讲到激愤处,头发开始飞扬起来了,已经从最开始的疏解压力变成了施加压力了。
风吹走了张乔琛的书签,他慌忙的起身去追,书签被吹到了理科班的区域,有人抬手拾住书签,看了几眼,还给了他。
那是张乔琛第一次遇见陈卓南,后来他总是问,你说我们是有缘还是无缘呢?有缘的话为何在一个学校两年了我怎么就没见过你,没缘分的话又为什么又在临近高考时才见到你,后来又刚好考到了同一所大学呢。
陈卓南考杭州大学的原因的气候好,张乔琛呢说是风景好,可以看雪,每次陈卓南都会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去考哈尔滨的大学呢?那儿的雪景不是比这儿的更好看,更壮观吗?
张乔琛说自己不想被冻成雪人或者是冰雕。
张乔琛入校没多久就有社团开始来招人了,他去了摄影社团,大学的课很轻松的,他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图书馆。
他看的都是文学类的书,他是男生可他不喜欢学理,反而更喜欢学文,家里原本想要他选个中医的,可他不要硬是选了个文学,用他的话说学好文学了以后可以当讲师可以考公务员,反正方便着呢。
张乔琛犟的很,父母劝不动他的,十月的天气还算温和却开始出现些冷意,张乔琛和学长拿着重重的摄影器材,在校园来来往往的校园中寻找目标,学校要办迎新晚会,每个社团都要出节目的,他们摄影部想拍一部关于新生入校的生活及未来学业梦想规划的MV,可是找不到人啊,必须要大一的。
到时候放映的内容中是会提到名字与专业的啊,摄影部不是没招到大一新生的,张乔琛就是一个可他这脸实在是豁不出去的。
原本大家定的人就是他,既是新生又是文学专业的,在合适不过了,可他百般推脱,大家在让他试过一次镜头后就果断的放弃了。
并不是他长的不好看,也不是因为他的形态有恙,而是他这个人在面对镜头时,面部肌肉紧张,身体动作,语言都显得太过僵硬了,不自然。
像是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似的,到时候学校领导与老师看了,都要怀疑他们摄影部是不是胁迫了人家学弟。
陈乔琛觉得自己丢不起这脸,那镜头要面对的可是全校师生啊,他可不认为自己长的有多好看。
摄影部剩余的新生要么是太矮了,要么就是和张乔琛一个样,一面对镜头就紧张,声音还开始打颤,再者就是摄影部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既要五官端正的又要体态高挺的,声音还要温和的。
一开始有个学妹就很好的,可是突然之间就感冒了还比较严重,在医院输了几天药水也不见好。张乔琛抱着手心想从哪里去找这么个人来,随便找一个不行吗,我看周旗就不错。
两人忙活了大半天愣是没找到一个既愿意颜值又好的,张乔琛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时间,快三点了,他等下还要去图书馆帮室友找几本书回去呢。
大学里嘛,男生嘛熟得快,一来二去,八竿子打不着的老乡都能称兄道弟的,张乔琛收拾器材准备回去了,一旁的学长两眼发光如遇金子一般,冲了出去。在他殷切诚恳的请求下那人被他请到了一旁详谈。
张乔琛有些近视一开始是没认出来的,再走近些就认清楚了,这个人他见过也听过,是陈卓南。张乔琛伸手笑道你好,我是张乔琛。陈卓南伸手与他相握,淡淡的道你好,陈卓南。
张乔琛认为陈卓南是不可能答应的,一开始,陈卓南确实是不答应的,可后来社里听说张乔琛与陈卓南是一个高中的,便让张乔琛去打感情牌。
同一所高中这事,还真不怪张乔琛,刚入社时,大家都会问一些寒蝉话,比如是本地人吗?不是啊!那是哪里人?高中呢?是哪所?
谁知道同样的问题他们是遇谁问谁,张乔琛每次一想到这事,就问秦昊你们的客套话是不是都是一个样的?秦昊与社团几的几个学长们要修学分,学分修不够的话是不可以毕业的。
张乔琛与陈卓南实在是没什么感情牌可以打,两人是同校这真的,可两人没什么交情这也是真的。
于是张乔琛开始死皮赖脸的围在陈卓南的身边了,好言相劝,软磨硬泡了几天他实在是磨不动了颓废的回到寑室躺了一天,然后再回社团去跟社长报告情况。
他刚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社长就一脸高兴的拉着他坐下,满是喜悦之情,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不愧是学文学的啊,口才就是好,往后做销售前途无量啊!”
张乔琛不解难道就只能做销售这块吗?他不想去做那种东街走西街窜,与人游说的生活。
他有梦到过未来的生活,一所房子,一口热锅,一床棉被,一群白鸽,还有自己喜欢的人,可是梦太美了,反而显得一点也不真实,有些梦做做就可以了,不必当真,否则伤人伤己。
「陈卓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他的,或许是还他书签时,又或许是在看着他在那里百般无聊,准备回去的时候,总之他出现的时间越多我就变愈发不可收拾了」
「卿心不改君别恋,话不见,空有朱颜面,盼来世有幸成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