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悠闲的旅途中,看到水波打着圈漩转的样子十分可爱,一个人痴痴地看着,清澈的水纹流淌在河床的青荇里,像极了康桥的柔波。在高原的艳阳里,独自发问:“难道这就是我要寻觅的柔情?或者是我如水的柔情外演于水波?”艳阳晒红了我的脸,映衬的水波更青了。
这样的柔软始终在我心里荡漾,直到遇见一枚流纹石的那刻,我坚信坚韧可以幻化成水,可以幻化成石。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层层叠叠的留着水的痕迹,可喜的是还有漩涡,就像多日以前遇见的艳阳里的柔波。欣喜之余,写信告知一位石友,石友来信祝贺我得到心爱的石头,后来问及石头的尺寸,我说只能做个手把件,手掌大小罢了。
物件虽小,却让我爱不释手。把玩这块流纹石的时候,我常常会想象它在水底的样子,常常会问:“你待在水底很久了?又怎么会在岸上?你会记得流水的情绪吗?”当然,这许多的问题它不会回答我。可是,我依然好奇。
今天降雪,寒冷让我想起攀登带来的乐趣,我喜欢在寒冷的冬天跑去白马寺那边的山上。去白马寺爬山,需要经过一段湟水河滩,湟水河里有成群的绿头鸭,冬天的时候绿头鸭聚集在湟水河河湾里,虽然绿头鸭的叫声不入耳,但是它们的羽毛还是非常华美,途经时,颇为悦目。
背起我的双肩包,徒步出发。行至湟水河滩,鸦雀成群,寒风凛冽。从小道进入,原有两条湟水支流,一条水枯,一条流量变小。踏入枯水河道,见河床龟裂,在龟裂的河床行走十几米,有卵石裸露,在河床拐弯处,想起美丽的水波,蹲下去仔细观察,竟然寻得一枚流纹石。这枚流纹石较上次偶得的稍大一些,颜色深蓝,流纹清晰。欣喜之余,跑去河岸清洗,湿了水,流纹更清晰了。
我开心的笑出声音,庆幸没有偷懒,庆幸今日出行选择了这条路线。将清洗干净的流纹石装进背包后,才发现手指冻的通红,犹如秋天的胡萝卜。自言自语是个不会保护自己的傻瓜。这时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他问我在寻找什么,我回答随便走走。路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射出不明所以的疑问。于是,我指了指河里的鸭子,告诉他去看鸭子。路人点头,一幅明白了的样子,大步离开。
搓着手,想着为这枚流纹石做个什么样子的底座才能配得上它这幅生动的模样,我陷入了沉思。
一块石头,能使人不断的思考,不断的快乐,这也许就是玩石头的人独有的精神享受;玩石、赏石能使人不断思考、不断快乐的真正原因还有源自石头自身特有的魅力,源自它历经磨砺的成型过程。
喜欢流纹石,喜欢它用坚硬的石品演绎温柔的水纹,它是刚柔并济的天然组合,是阴阳兼备的天成之物,是爱石之人的心头好。
珠珠图文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