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被定义的年龄

看过王晶导演的一段采访,评价周星驰的演技,他说人到了一定年龄就做不出那种“咿咿呀呀”的表情。


我第一次对“年龄”带给一个人的势不可挡的自觉影响有了那么深刻的认识——人,其实是一定会被年龄定义的,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没有人能超越年龄实现所谓的“年轻态”。


很早之前我就十分迷惑,女人追求的年轻到底是什么?是六十岁看起来像五十岁?像四十岁?但如果你认真去问一问男人,即使没有任何吹嘘之嫌一个六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像五十岁像四十岁,但你还不是四五十岁,你会是十八岁吗?


读初中时,我所在的班级教室毗邻教师办公室,无论是进出办公室还是横竖路过,都能听到一个女数学老师津津有味的家长里短,肆意分享着自己婆婆在家的“糗事”,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很少搭腔,因为她的丈夫也是一名中学数学老师,也曾教过我,迄今为止我仍然觉得他的丈夫是我读书时为数不多的值得尊敬的人民教师,除了性格稍稍软弱几无置喙之处。


我读初中的时候那位女老师应该年龄不算大,因为她的女儿都比我们小很多,可我每每直视她的容颜,我总觉得她比办公室很多女老师看起来都“衰老”很多,她一直吧嗒吧嗒的嘴角总会泛起擦不干净的白泡,她描述一件添油加醋的事件是总会露出锐利如鹰狰狞可怖的眼神,还有一些清晰可见的斑斑点点,三十几岁的躯体呈现老态龙钟。我想,那些幻若星辰的浩瀚斑点便是她此生槽弄他人的历史遗迹吧。


我母亲也很爱叨念,我记忆最完整最深刻的便是她吐槽祖母住在我们家里,卫生总是不干净。平心而论,确实是这样。厨房里的碗,总是油叽叽的,祖母不太用洗洁精洗碗,她喜欢把油碗放在热锅里用水烧开,然后用一块满是油渍的老抹布擦几下,再然后清水过一遍便放入储碗柜里,长年累月那个乳白色的储碗柜早已经滴上各种清洗不掉的秽色。


祖母生前又喜欢做一些“身后事”用的“金银”“鞋服”,无论客厅还是她的卧室,一推开总是纸屑灰尘……


有一次我听不下去了,我当着母亲友人的面怼了她一句:“我看你以后老了好爱干净!”年轻时带有火气和傲气的女人,那种想都不想信口雌黄:“我才不得耶!”


时隔也才十几年,祖母已经驾鹤西归。母亲也再过几年届满六十。有几次她到重庆逗留,桌上剥的瓜子屑掉落一地浑然不知,我做完饭母亲去洗碗,灶台上一层油浑然不觉。回到老家自己家里待了几天,我后面晚几天回到家,无论是东西摆放,杂物丢弃,地板抹擦,我都堪比“开荒”。


母亲那么勤快的一个人,断然不会在自己儿子家和自己家“使懒”,但客观事实就是许多生活中的琐事处理她早已不复当年,手眼也已经“不大省事”,这不是年龄的束缚,这不是衰老的公平是什么?


时光会给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以最客观的注解。


我见过日复一日用着高端化妆品却一天到晚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恩反成仇的女人,我必看到她未老先衰,形销骨立;我见过狂悖无度扬言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门小户,我必见其数十年后“一物降一物”,在锅边灶台围绕子子孙孙享受烟火。


不错,这些都不是“惩罚”更不是“看笑话”。而是我要亲眼见证这一幕幕从“不自知”到“自知”到转变,是从“活不明白”到“活明白”的迈进,正所谓“殊途同归”,你我此生相识一场,虽未必“相知”,但一定有着或明或暗,千丝万缕的生命关联,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永远豁达大度的相聚相守,大家都在好好的成长,成长里“好好”。


友人之间,请你帮个小忙,尤其是这种“搬一下抬一手”的必能之事,不要“缩边边”,有事大家协调一下时间,“众人拾柴火焰高”,三十岁的“男家”享受那种在一起“出汗”的欢谑,那种遇到难题聚在一起集思广益的快乐,那种几身臭汗一出晚上聚在一起饮酒喝茶的恬淡舒适,一定会在这本也不多次的“抬”“举”中融化在我们彼此的血液里。


“无厘头”的周星驰,也会在到了某个年龄段不再嘻哈卖怪。我也才三十出头,突然觉得自己有很多犀利的语言,哪怕尽管客观也再难随口而出。突然一下子理解了父辈亲人间那种“对错分明”却又“讳莫如深”的感情状态,因为生命的流逝,身体衰老的过程让他们愈发珍重记忆里的彼此,我未必认同但我选择尊重。


有时候想想,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毕竟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多想告诉我的爸爸妈妈,回忆里并不是只有苦痛和泪水,依然有欢笑和明媚,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完美,换位思考,努力修正,做符合年龄的事情掌握自己这个年龄段应有的智慧,或许这有这样才能拥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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