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北的贵人。

我和我这个贵人大姐是从开始互相反感认识的,最后推进关系的仅仅是一筐鸡蛋。

我俩住在同一个房东家,我先来她后到,我住简易房,她住正房。我长期。她过渡。在等新房交房,她刚来嫌我半夜磨油浆动静大吵她。她披衣下床跑过来吼,我们不吱声。天亮后她向房东告状,房东说这些外地人不容易,要把钱退给她让她重找房。她又不想折腾,勉强住下,我送她油条豆腐脑,她送她一碗海蛎子丝瓜汤,我陆陆续续送油条豆腐脑,她隔三差五送我旧衣服,从夏装到秋款齐全。突然,因改道修路我的油条摊摆不了。大姐就劝我到她新房子去看看。几十里路我嫌远,没去看。又重新寻找摊位屡屡不顺。我决定到她新房子去看看。黎明前她夫妻俩开车拉着我夫妻俩到她的新房子去看。老油条让她家姐夫打表计时。姐夫生气地说你们是不懂我两口子,我是为了钱拉你们吗。我就是想帮你一把。然后我们再没坚持给钱。他们给我俩送到就返程了。那一片儿正在开发。一派繁忙热火朝天的景象。我转了一圈后转几辆公交车回来。给她买了一筐鸡蛋,我想她三口之家每天早晨总要吃鸡蛋的,用着了。大姐欣然收下鸡蛋,然后非要把买鸡蛋钱给我。我没要。就这一筐鸡蛋,他认为我两口子懂事知道感恩。后来我和她前后搬家,她搬进新家,我继续租简易房,在她楼下的三岳路口摆摊炸油条。她认为我是她带去的,我有困难她必须帮。

下一集

“哎哟,你姐夫昨晚上腾一下起来了。”

清早,东北姐风风火火的跑到我油条摊。人未到,声音先来,喊出了这句话,原来她是说姐夫从天天喝我送的豆浆后,又重振男人的雄风了。我看她笑嫣如花,眉目传情,脸上泛起羞羞的的红晕,那模样美极了。我也开心的笑了。原来豆浆还有这么个特效?

在我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东北姐给我带来了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一个多大的恩情呀。大家都有共识哈。就是做人要懂得感恩。可是咱一个摆地摊外乡人,也没有大能耐回报她,我就每天晚上磨完豆浆后送一壶豆浆给她,她早上再加鸡蛋,就是她们一家三口的早餐。

我的豆浆是用石磨一点点拐出来的。没搬家之前我一直借用我亲戚豆浆机。搬过来以后没还没买豆浆机,就用一个很小很小的石磨手工磨,磨下面放一个大盆,里面铺一大块纱布,磨出来的连浆带渣混合在一起。黄豆磨完后就扯起纱布的四个角把豆渣过滤出来。这一道豆浆又纯又浓,我就灌一壶送给东北姐,剩下的做豆腐脑。然后再把豆渣里渗点水再过滤一遍,就是要卖的豆浆。

我住在平民区,离大姐有一里路,我风雨无阻坚持送了几年,大姐尽她所能守护了我几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终究还是和她走散了,并且连一个联系方式也没有。想了只能翻开相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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