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文人”,似乎在当今这个社会,并没有真正意义的立锥之地。
浮躁与快节奏的都市生活里,人们只须要所谓“强人”、“成功人”、“有钱人”来勉励自己——明天我要成为他「她」那样的人!
一些需要苦熬心力,历经漫长孤独、暗夜无垠的坚持,早已被大多数人潜意识选择漠视。即使能够尚存敬意,却也从来不愿自己的步伐踏入这份慷慨的孤绝。
有人会问,“文人”到底为何?
推久远一点,是那些会诗词歌赋,笔墨如飞的古来骚客;还是如今这些只会附庸风雅,高谈阔论且穿凿附会的无耻狂徒?
我的回答是:统统都不是!
古往今来,多少以笔谋得名利之人——其为人也小有才,未行君子之大道。纵然出口成章,舌灿莲花;纵然锦绣华文,妙语连珠。
不过一寄生文字之蠹虫耳,有何德操,敢称文人?
我朋友圈一个朋友,从小爱好写诗。以前看起来面前还过得去,越到后来越觉得俗不可耐,粗鄙不堪。
他所发表的每一首诗,首首押韵,其中有大部分句子都是强压韵脚,内容散乱,前后毫无逻辑,更无情感可言。这种打油诗的风格一直延续了好多年,至今为止,仍然自我感觉良好!我有时候一眼瞥过,还看到几个无知的吹捧者:“好诗好诗……”“大文人……”时,尴尬癌都犯了。
文学在每个时代都能给予每个时代的人以精神力量,人常说: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
明朝“前七子”等学者亦认为“文必秦汉;诗必盛唐”。可见唐诗在华夏文明中所占之地位,无以复加。
说起唐诗,恐怕没有人不第一时间想起大名鼎鼎,流芳千古的诗仙——李白。
一度李白就是唐诗的化身,甚至是诗的化身。
那么李白到底是以怎样一种形象姿态,行走于盛世大唐呢?
是手无缚鸡之力?是涓弱盈羸百无一用?如果你这样去联想我们的诗仙,那简直就是在侮辱一个时代,一个属于诗的巅峰时代!
窥史册,不难发现,李白生性豪迈,狂放不羁,除了才高八斗,善醉诗文外,犹爱舞剑。
据详细统计《全唐诗》李白诗中后,发现:“剑”字共出现了107次,除去作为地名的“剑阁”3次,“剑壁”1次,武器之“剑”犹有103次之多。
属于剑的“铗”出现了1次、“吴钩”1次、“吴鸿”1次、“湛卢”1次、“干将”1次、“莫邪”1次、“青萍”2次、“秋莲”2次、“霜雪”2次、“匕首”3次、“龙泉”4次。总计,“剑”字共出现了118次!
(统计时把“吴钩霜雪明”,“空余湛卢剑”,“剑花秋莲光出匣”,“拙妻莫邪剑”,“吾家青萍剑”分别计做1次),分布在106首诗中,约占全诗总数的10%。”足可见,李白对于剑的喜爱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多有古人描摹李白之画像均有佩剑,也就不难理解了。
而且据相关史料记载,李白他“十五好剑术”,“剑术自通达”,造诣非同一般。当时唐朝的剑术第一的人是裴旻,而李白其剑术之高却仅位于裴旻之下,居唐朝第二。
无怪“武林盟主”金庸先生写《侠客行》时,将《太玄经》的绝世武学隐含在李白的五言古诗上。
单从这一点上,金庸亦无愧于“文人”之名——能读懂文人的人,亦算得上文人!
21世纪,青春文学陡然崛起。其间靡靡之风曾一度席卷整个中国文坛。
文学不在需要赋有正能量,文学就是沉溺于阴柔暧昧的泥沼里“快活”,进而从服务精神领域走向服务物质基础。曾经那信奉为原则的真实、厚重、苦难、辉煌早已消弭无踪,只留下一页页尘封往事,布满尘埃的真理,本能的无人翻阅……
哗众取宠已经不再是年少轻狂的专利,一些所谓“年老德昭”的专家学者亦不甘寂寞,纷纷跳出曾经自我禁锢的圈子,开始作秀,开始炒作。
一幕幕大学毕业词,读几年书难得一见的校长先生,站在讲台上夸夸其谈的时候,读错字我也就不追究了(毕竟非自己所写),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取巧性”、“迎合性”,以及自鸣得意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性质,真真让人担忧。
怎么,读书的哲学就是卖弄语言、文字的故作高深?难道就我还觉得读书就是为了明理吗?
所谓“理”,不应该就是极为简单朴素的而又恰好扎根常驻人心的准则么?
突如其来的“慷慨激昂”和日渐颓靡的“自涓羸弱”同样可恨,同样可悲!
文人,就应该是李白那样:
一舞袖,便歌出“诗必盛唐”;
一挥手,便扬起“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