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析恐惧
在这一部分内容里,帕尔默提到恐惧使我们分离,不但和同事、学生、学科啊,还有自我远离。作为教师会有恐惧,作为学生也一样会心怀恐惧。但恐惧也可以是健康的。
我虽有30年的教学经历,但恐惧还是与我形影不离:当我走进某间教室感到像是纵身跳入激流时,我心生恐惧;当我提出某个问题,可学生却向岩石般沉默时——就好像我强求他们背叛朋友,我心生恐惧;当我觉得教学局面就要失控时,问了一个云山雾罩的问题、闹了一场莫名其妙的乱子、上了一堂因自己稀里糊涂而使学生稀里糊涂的课——我心生恐惧。只要是磕磕畔畔地上完课,我在好长的时间里仍会心有余悸——担心自己不仅是一个不好的教师,还是一个不好的人。由此可见,我的自我意识和我从事的工作是密不可分的。
读到这一段内容时,我想到了我上学期的一次体育课。我当时上课的状态不是很好,感觉学生的状态也跟平时不一样,有点沉默。我想要去调整这种状态,然后就对其中几个孩子说了一句自认为是幽默的话(已经忘了当时莫名其妙的说了些什么),结果学生没有任何反应,我又解释了一遍,学生还是没有反应,并且大家都用很莫名其妙的眼神望着我。我当时很尴尬,逃跑似的做完准备活动就解散了,让他们自己玩儿,然后一个人坐在操场边静静的发呆,回想刚才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
那次课堂是我印象深刻的一次教学中的恐惧。现在回想起来我仍然觉得处理的很尴尬(虽然学生大部分乐于自由活动)。如果重来一遍的话我会怎么做呢?我想我应该在课前就要调整自己的状态,我也可以在觉察到自己状态不好时把主动权交给学生,让他们一起帮我协作完成课堂教学。
恐惧也可以是健康的。例如,我害怕我的教学很糟糕,这样的恐惧或许不是一种表示教学失败的征兆,而是一个表明旨在提高教学技艺的证据,;我害怕上课时会突如其来的冒出某个话题,这种恐惧或许不是一个让我回避这个话题的警告,而是一个让我正视这个话题的信号;我害怕教学正在设计公私交叉的危险领域,这种恐惧或许不是表示我胆小怕事,而是证明我正在冒着优质教学所要求的风险。
来自地狱的学生
在这一部分内容里,帕尔默主要讲的是教师的偏见和学生面对的恐惧。
在任何危机四伏的职业中,责怪当事人是从业者惯常的自卫手段,而且有了这些对学生的偏见,我们可以借机乘便的卸下对引发学生问题的一切责任,或说对解决学生问题的一切责任。
“你们的话就像是医院的医生说:'不要再给我们送有病的病人了——我们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给我们送无病的病人来,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看起来像是医术高明的医生。' ”
读到这一部分内容时,我突然想到自己常常就是这样抱怨的。我们班是学前教育的第一个升学班,可是在筛选升学班人员时,考核的标准线非常的低。我常常会给同事或是主任抱怨我们班的基础太差,升学班的门槛设置的太低。其实这也是源自我内心的一种恐惧——我怕学生三年后不能考上大学而浪费了时间;怕被没考上大学的家长找麻烦;怕自己的班级没有带出好成绩而没面子。
停止抱怨,我想为班上的学生做些什么,可是我不是语数外的老师,我能做些什么呢?我想我应该在孩子们的生活上和班级活动上去更多的倾听她们;去协助语数外的老师关注和帮助课堂上“来自地狱的学生”。
莫顿曾说过:我们这个时代的一项重大任务是“倾听别人说话”。倾听尚未发出的声音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宽容他者、关心他者、关注他者、尊重他者;意味着不要匆忙地用我们可怕的言语去充塞学生的沉默时刻,不要迫使他们说出我们想听的话;意味着体贴入微的走进学生的世界,使他们将你看成诚心诚意地倾听他者真心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