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哀伤

齐帆齐微课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落下,越来越大,是老天爷不舍,所以和我们一道在哭泣吗?

今晚,热气腾腾的米饭摆在桌面上,却突然感觉不香了。看着这一颗颗晶莹的大米,眼底涌着泪,心底冒着一股酸。


01

一直以来网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唯一可以说我胖的只有袁爷爷,因为我吃了他家的米。”

从以前人们需要凭票购买大米,到现在粮食富足,敞开供应,米袋子问题走过了一段多么艰苦的路。

80年代,第一次跟母亲去粮站购买大米,粮站的门口排起了像长龙一样的队伍。每个人都翘首以盼,生怕轮到自己的时候会被宣布没有了。

那时年龄很小,只依稀记得进到了里面,递上粮票后,被叫入一个高高的房间,这房间里堆满了灰白色的大米,扑鼻而来的是米香。

工人拿铲子狠狠地铲了几铲,装在母亲带去布袋中,就让母亲扛去过秤。

过完称拿回家,一袋米一家三口要吃很长时间。每顿饭母亲怕不够吃,不经饱,总是在里面闷上红薯或者土豆。

盛饭时,碗里一半米饭一半红薯。再添第二碗时,只有锅底了,总要把锅底刮得干干净净,一粒不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粮食放开了供应,开始时父母还会在家囤粮,可南方的天气一热,大米很容易长虫,慢慢地家中也不会囤太多粮食了。

购粮的途径也变了,粮站不再排长队,大街小巷出现了很多粮油铺,买米也就随时可以买到了。


02

2021年5月22日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两地震情的消息还正在发酵,中午突然看到一则关于袁老先生去世的消息,心下一紧,连看好几条都是,其中包括我以前常看的地方媒体的消息。

我赶紧去查看他的弟子李博士的最新视频,看到他发的仅是住院的消息,心里稍微安定。

我开玩笑地回复,老先生排球、游泳、乒乓球都会,常锻炼的人怎么可能身体不好呢。我心里更是默默念着,他可是脊梁啊,他怎么可以倒下呢?

然而,下午下班以后,新hua网发布了袁隆平老先生在长沙湘雅医院逝世的消息。我整个人惊呆了。我翻来复去的辨认,多希望这是一个假的号码。

但,我失望了。

我又急冲冲地找到李博士的视频那,希望能看到老先生的身影出现在李博士拍摄的视频中。希望看到他挥着手说,“那是假消息,我的身体好得很哪。”

可是——心一下子凉透了,中午那条的消息已被删除,最后一条消息是老先生的灵车载着老先生回湖南杂交稻研究所,最后看一看他曾经奋斗过的地方。

泪在眼中积蓄。恰好孩子进书房叫我吃饭,无意中看到了我手机上的视频,疑惑地问道:“袁老一路走好?妈妈,为什么会说‘一路走好’呢?”

突然,半大不小的孩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愣住了,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下。

03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会那么悲伤,是因为他创造的中国奇迹?是因为他唤起的民族自豪感?或是因为他平时戏称自己是90后的那可爱模样?

袁老1953年西南农大毕业以后,一直奋斗在那四四方方的水稻田,即使在最艰苦的日子,仍旧一心扑在他的宝贝苗的上面。

他为了超级稻的研究,很倔。

当初为了找到雄性不育稻株,他勾腰驼背,顶着烈日曝晒,历经两年终于发现了六株稻株。

特殊时期里,他的试验秧苗被多次破坏,可他每次都偷偷捡回来,继续埋头苦干。

他说曾经人们因为没有粮吃了大亏,所以他一定要研究出超级稻,让人人都能吃得上米饭。

他有大爱,一心扑在科技与实践中

他带的学生只有一个基本要求,必须会下田,哪怕是漂亮的小姑娘,如果不下田就不会带他们。

他给青少年说,知识是基础,汗水要实践。所谓的灵感就是思想的火花,思想火花人人有,重要的是你不要放弃它。

他还告诉广大青年,希望更多的人从事高科技农业,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那种,是技能化,知识化的农业。

他的两个梦。

一个是“禾下乘凉”,实现高产更高值的亩产,在dang的百年生日时献礼。

一个是让杂交稻覆盖全球。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受益。

04

长沙街头,阴雨绵绵,老天也在哭泣了吧。

人们自发地拥在了道路两旁,人挤着人,个个翘首盼着。

扎着黑、橙、白三色花的黑车缓缓驶过来了,人们忍着悲痛高呼:“袁爷爷,一路走好!”

这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一浪盖过一浪,响彻了长沙的天空。

更有许多人追随着灵车在道路两边奔跑着,呼喊着,泣不成声……

袁老,这一切,您看到了,听到了吗?

您的离去是那么的匆匆,

您怎么就先离我们而去呢?

您的梦想还没能全部实现,

您和学生们约定在三亚的高产攻关实验比赛还在继续中,

您怎么就走了呢?

90岁生日会上,您说您是“90”后,争取当“00后”,您怎么失言了呢?

您忘记了吗?邓奶奶在等您回家,您的学生们在等您回家,连小花花也在等您回家。

袁老,您用一生回报了你热爱的人min,热爱的土地,您以国之大者朴实的初心和梦想带无数人带来了生的希望。

致敬!一路走好!


后记:从中午得知消息就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晚上回家,外面雨下得稀里哗啦,我自己也哭得稀里哗啦,不知道原因,哭得很莫名,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离去的缘由吧。

今夜,一边听着袁老作词的《我有一个梦》,一边写下了今天的文字。关于袁老可以写的东西太多了,可我只是想写下自己心中杂乱的哀思,让自己任性一把。


齐帆齐第4期28天写作成长营(8)篇 2020字,累计1592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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