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民国,《剑桥中华民国史》定义:为了有别于其前后更稳定的中央政府的时期,1912年-1949年的37年被称为中华民国时期。这些年间的特点,表现在军事政治方面是内战、革命和入侵,在经济社会知识和文化领域则为变革与发展。
关于民国经济,《剑桥中华民国史》论述:要概述从清末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段时期的中国经济史,调子必然是低的。在1949年以前的年代,看不到总产量持续增长的“起飞”,及其带来个人福利增长的可能性。绝大多数中国人至多不过是勉强维持生存而已。对此,硬心肠的人也许会说,他们早就习惯了,在始于30年代中期的战争与内战的艰苦十年中,许多人的生活水平甚至还达不到向来那种水平。
中国人民群众与知识分子之间产生了巨大的鸿沟,前者是文盲,不了解国家的需要,后者在奢侈的学校接受教育,对群众的疾苦漠不关心。可以说,现代人印象中的民国,已经被过度美化成一个“冬天的童话”。
一、溥仪
《末代皇帝》
溥仪在日本人甘粕和吉冈的监视下尝够了当儿皇帝的屈辱滋味,直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满洲国”垮台,溥仪出逃未遂,在长春机场被苏军俘获,才结束了他丑恶的“前半生”。
《我的前半生》
溥仪初写此书时还是个被关押改造的战犯,他的求生欲望特别强,正像他的一首打油诗所写“自由诚可贵,面子价更高,若为性命故,二者皆可抛”。因而,作为“认罪材料”,我的前半生就不能不表现出强烈的“犯人求生心态”,这与铁窗之外,没有压力的自由写作完全不同。因此,就让我们很难分清书中哪些是溥仪真正的思想转变,哪些是为了取悦于监狱管理人员,取悦于社会主流,并不一定反映自己真正思想认识的东西。毛泽东批评此书时说:“书中检讨部分太多”“把自己说得太坏”。此本归为灰皮本。
1983年合并组建的国家安全部首任部长凌云在1964年版1993年重印的《我的前半生》所作序写到“这种认罪过头也不是实事求是,溥仪从一个末代皇帝到战犯,思想转变过程杂乱不清,不能从中得出有益的教训,史实方面也有很多地方叙述得不准确”于是,1960年1月,凌云约请时任群众出版社编辑室主任的李文达和刚获得特赦的溥仪,溥杰兄弟到全聚德吃烤鸭,促成了改稿,即日后全本的诞生。全本经过李文达(未署名)协助改写后,主要删除灰皮本中过于意识形态化的自省性文字,增加了大量史实,共50万字。
袁世凯-荒唐复辟梦
辛亥革命后,清皇朝的孤臣遗老集聚溥仪周围,伺机“恢复祖业”“光复旧物”。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凯在德、英、美、日等帝国主义的支持下登基称帝。同时宣布1916年更改为“洪宪元年”。1915年12月25日,前云南都督蔡锷通电各省宣布云南独立,组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反袁称帝的护国运动开始。
袁在内外压力下被迫1916年3月22日,撤销帝制,废除“洪宪年号”,仍称大总统。4月18日,唐继尧等发表宣言,要求免去袁世凯大总统职务,6月6日,袁世凯死去。
袁世凯称帝,与“筹安会”的“六君子”“十三太保”关系极为密切。“六君子”指的是杨度、孙毓筠、李變和、刘师培、胡瑛、严复。他们在1915年8月14日联名发起成立“筹安会”,杨度为理事长,孙毓筠为副理事长,鼓吹帝制。六君子加上梁士诒、张镇芳等7人,合称“十三太保”。
康有为是维新运动的主讲,所以历史上往往将他作为进步人物,实际上康有为的“虚君共和”并非民主思想启蒙,而是希望皇帝作傀儡,他则通过帝师和孔教圣人的双重身份,做实际上的元首。陈寅恪的祖父湖南巡抚陈宝箴和父亲陈三立,便是因为赞成维新党被革职查办,永不叙用,而事实上,他们与康有为的思想并不完全一致,他们都觉得康有为“心术不够纯正”因此,“难当大任”。
1890年春,年仅18岁的梁启超拜见了33岁的康有为。康虽然科举不利,只是一个监生,但是他以圣人自命,有宗教家的气场,可谓魅力无限;梁启超虽然春风得意,早已是举人,但遇到康有为还是为之折服,随后就拜康有为为师。此后,公车上书,维新变法,梁启超都是康有为的闯将、臂膀。维新变法失败后,康有为和梁启超都流亡海外,康有为的思想还停留在君主立宪阶段,最终变为一个保皇派;梁启超则不断接受新的思想,曾经为革命党去游说李鸿章,也曾因筹款和革命党不欢而散,当过袁世凯的幕僚,又协助弟子蔡锷讨袁,最后变成一个相对纯粹的学者。由于康有为和梁启超的思想差异越来越大,二者最终走向决裂。
《让子弹飞》
从1916年到1931年,这十五年的中国历史,其复杂程度绝对超过中华民族任何时代,乱得理不出头绪来。在这十五年中,如果有任何一个军事力量强大的国家发动对中国的侵略,在民国内外交困的状况下,其后果将令人难以想象。中国历史上内战最惨烈的中原大战刚结束不到一年,1931年9月18日,发生日寇侵华九一八事变,接下来不到半年,1932年1月28日,第一次淞沪抗战爆发。之后国民政府喘息了5年,1937年7月7日,七七事变爆发,全民族抗日战争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