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初中同学宋春丽给我那些回忆性说说留言:“想多读读张大头的故事,可惜太少了。” 好!满足你!!!
说起张彦文老师,真真淳朴温柔好性格,只因像雷佳音一样头围稍大,有好事者便起了“张大头”这个浑号赠他。他心知肚明,就算听到学生背后喊叫,也从不发怒,只眨眨眼,扁扁嘴,一笑了之。
张老师教政治,那时刚刚毕业,二十出头,发丝微卷,皮肤黝黑,口阔而方,齿多而圆,“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有宝光”。但肤质较差,常有痘痘此起彼伏。
印象中张老师从不发火,学生犯了错,总是苦口婆心好言相劝,妄想以德以理服人,然收效甚微,反被暗嘲他的呆。
对于男生,张老师还能勉强拢住,对于女生,则完全没有招架之功。
至今仍记得他对我们几个上晚自习迟到的女孩,一脸无奈兼无辜地询问:“说真格的,你们女生上个厕所就真要这么半天?!”这话听了既好气又好笑,个个抿嘴含笑低头不语。他只得摇摇大头,轻叹一声,放了行。
有段时间,任劳任怨的我当生活委员太过憋屈,锁门坐在宿舍大通铺的木板子上抱着膝盖嘤嘤抽泣,听他一直在门外喟然长叹、束手无策地踱来踱去,终不禁破涕为笑。
后来,张老师娶了娴静温顺的语文老师田静,学生齐去玩闹,挤满了新房,而屋里那套厚重典雅的深棕木色家具,竟跟我家新买的一模一样,真乃奇缘也。
“当当当当——” 重头戏来啦!既是春丽提议写张老师,自然须以她为女主写两笔,遂不免要揪出一桩密事来。此事憋在心里二十年,今天,终于可以一吐为快公之于众啦!春丽大抵也会因此一战成名,万古流芳。大恩不言谢(^_^) 。
话说那日,我和宋春丽宋美丽(这俩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别瞎想)被叫到办公室议事,不必问具体说了啥,因为是班委,每天都少不了要跑几趟的。
等张大头最终结束了他婆婆妈妈语重心长的裹脚布言论,屁股坐疼的我们起身就往外溜。
谁知,大头突然莫名激动地在身后高喊:“嘿!你们谁手指头破了?! ”
我和美丽看了看自己的手,完好无损,大头蹙着眉头,指了指凳子上一道指头粗的血迹说:“那这是谁受伤流的血啊?”
我俩尴尬得无以复加,转头便瞥见缩在一旁捂着肚子的春丽脸已红成猪肝色。
而同室那个有女朋友的体育老师,则非常不厚道地收不住喷发出了杠铃般的狂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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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春丽看完,马上留言补充 : “哈哈,这事儿后我就不上学了,自己放了自己的假,回家歇了一礼拜,然张大头叫人捎来一纸条—— ‘放下一切思想包袱,好好学习’,我本来也只是想回家放松几天,就又回班里了。回去了张大头像没事人一样,没理我。一切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