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中生的无聊生活

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掉入一片清澈的小溪之中,里面有很多因为生老病死而出现在这里的魂魄,我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我与他们不同的是,我有一身仙力。

我向上游看去,那里密密麻麻有许多正朝这赶来的鬼魂,我朝下游看去,下游是一片漆黑,我只能向前走了。

忘掉了时间,忘掉了自己......

“齐云!”

语文老师把手上的粉笔砸在我的脑门上,不疼,但足以吵醒我了。

我用力抹掉额头上的粉笔灰,睡眼朦胧地站了起来,抿嘴一笑:“到!”

“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语文老师看了我一眼,也没责备什么,毕竟老油条了,批评教导收效甚微:“离骚中哪两句对古代服饰的上衣下裳制有所反映?”

“这......”全班的眼睛都聚焦在我身上,虽然我见过大场面,但这丢人的滋味也不好受:“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好了好了,你坐下吧。”语文老师见我口中开始默背就知道我八成是不会,他转过头继续对着黑板写着答案,虽然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像我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学生几乎已经没救了,但他还是劝了一句:“还是要听下课的,开始从什么时候都不晚,坐下吧。”

语文老师叫姚化民,我们都叫他姚老板,因为他有钱又大方。有一次语文老师和班长打赌,说班长这次模拟考试拿了年级第一,就带全班去吃自助,没想到后来班长真的考了第一,他也真带全班去吃了自助,花了有上万块钱。后来班长说要平摊,不好让老师破费,大家也没有说不,但老师大手一挥,说今天的消费由我姚公子买单,拒绝让大家平摊。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实力圈粉了全班。

我口中念叨着是是是,坐下故作认真听起了课,可还没多久那困意又上来了,我眼睛半睁半闭,似睡非睡,我真的想听课啊,可我忍不住。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声也是我的起床铃声,我第一个冲出教室,趴在窗户上看向远方,也没什么事,反正就不想待在教室里。

姚老板从我身边经过,本来都走过去了,还是折回来问了我一句:“你就这么不喜欢读书吗?”

“是啊......”我没心没肺的回了一句,但是看见姚老板那副认真的面孔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是,我只是......”

我手在空中打转,企图用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无措,但他还是盯着我不放:“我只是不懂这样漫无目的的读书有什么用,我没有目标,我很迷茫。你懂吧,姚老板。”

姚老板,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回他的办公室去了,可能是因为下节课还有课,不过我猜他等下还是会叫我去谈话的。

“麻烦。”我看着窗外,本来的好心情又变得有点阴郁了。

......

“云哥,走了。”

“嗯,拜。”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和好兄弟翟天在一个校门口分开,远远的就看见姚老板在前面等我,我走上前去一脸诧异:“你可不住在这吧?”

“没事,瞎逛逛。”

“......那你接着逛,我走了。”说完我就略过他往前走,走了一段路感觉怎么都不自在,回头一看,分明是姚老板在跟踪我:“四十七岁老头跟踪十七岁花季少年,这事说出去你还想在一中混吗?啊?姚老板。”

“我可没跟踪你,分明是你在跟踪我。”说着姚老板便走到我前面去了。

这个老顽童。

“那边有个亭子,去那坐坐?”

姚老板用行动回答了我。

“你准备大谈特谈学习吗?”我用手撑着脑袋,看向远处一对情侣。

“不然谈什么呢?”姚老板只是看着我。

“不如不谈。”我看见那对在唧唧我我,我略施小法让秋风微微吹起柳条。

“你知道为什么要学习吗?”

“为什么?”我暗自发笑,自己仙人转世,活了千年不止,现在竟然被问到为什么要学习。

“学习是达到人生终极目的的一种手段,也是一条捷径。它让你头脑清醒,让你懂得思考。”

“可以,很俗套。”我漫不经心,虽然我很尊敬姚老板,但现在我很烦他:“那你的终极目的是什么?”

“我说了怕你不信。”

“说呗,不笑不足以为道。”

“我要做一个好老师,我要读很多书,我要跟孔孟圣贤一般,一辈子为他人传道受业解惑。这就是我的终极目的,那么你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呢?”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被生活磨平了意志。

“修仙算不算,回家吧,学习不过是学一个经验,而我的经验够我应付现在的生活了。老师再见!”我挥了挥手,让微风停了下来,转身准备离开。可一阵狂风又席卷而来,在这深秋显得格外差异,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天地真气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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