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鸟

图片发自简书App


 公交车站,两个带着鸟笼的老人上了公交车,鸟笼很别致,里面装着一只小鸟,我只知道它是一只鸟,至于叫什么雀抑或什么鸟,我一概不知。也许是小鸟习惯了鸟笼里的生活,显得格外平静,并没有闹腾,也没有因为见到陌生人而心浮气躁。

   一个老人和我并排而坐,我便和这两个老人闲聊开来,老人说,退休了,给自己找点乐子,捕鸟既可以锻炼,还能快乐自己。说到捕鸟,老人很亢奋,也很自信。老人开始侃侃而谈,还当场给我展示了他的逗鸟绝技。随手拿出一块镜子放在鸟笼前,霎那间安静的小鸟在笼子里吵闹起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它把镜子里的自己当作亲昵的同伴,抑或是把镜子的自己当作劲敌,从它急促的叫声里,还不停地用自己的小嘴向镜子里的自己狠狠啄去,我想这不是把镜中的自己当作恨之入骨的死敌吧,这真是只爱惹事挑事的家伙。

  我总以为捕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我小时候也热衷于捕鸟,可往往是兴高采烈的出去,垂头丧气的回来。这个老人可厉害了,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拿出一个录音机,里面播放小鸟悦耳的叫声,老人说,只要它的同伴听到这叫声就会前来相会,然后自投罗网。我怎么觉得这像鸿门宴。这些鸟没有正义感,明明自己深处险境,不但不发出危险信号,或是求救信号,还引诱小伙伴们自投罗网,这是损友吧。其实人类有时何尝不是如此,往往有人只会锦上添花,未必有人雪中送炭。

 这两个捕鸟的老人,仿佛让我的时光倒流。五六岁的时候,看着小伙伴们为自己捕获的小鸟或是鸟蛋炫耀,我就觉得应该像他们一样的勇敢。于是我请求祖父用竹篾给我编织了一个精致的鸟笼,然后我带上鸟笼四处寻找猎物。那时候不知道“玩物丧志”,也不知道人与自然和谐发展。

 来到田间,远远我就看见一只小鸟在一棵柳树周围盘旋,根据我的经验,这只鸟的根据地一定在这附近。鸟也是很聪明的,在入巢之前会在周围巡视敌情,确保安全后才会飞回巢穴,但它意想不到的是我躲在一旁监视着它。就在它毫无戒备之心的时候,我跟随它飞行的轨迹方向,很快发现了它的老窝,真乃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当然发现它的巢穴也未必就能将其一网打尽,如果不能将它收入笼中,便会打草惊蛇,下次再想捕捉它,可就难上加难了。

 我猫着走向它的巢穴,小鸟警惕性很高,还是被它发现了我的图谋不轨,于是它惊慌失措逃窜出去,不过让我欣喜若狂的是,在巢穴里发现五个绿色的蛋,我迫不及待想要品尝鸟蛋的味道。拿起一个蛋来,热乎乎的,这时我看到这只鸟并没有飞远,它就在不远的树枝上不停地嘶叫,像似哀求着我,不要伤害它的蛋,我有些于心不忍,就小心翼翼地放下鸟蛋依依不舍地离开。如果我真的把蛋给吃了,也许想起一个母亲的哀嚎,会深深的愧疚自责。我吃下不是一个蛋,而是破坏了一个幸福的家。

    二十多天过去,我回去看望它们,一路上我不断猜想,也许那些曾让我垂涎欲滴的蛋早已孵出新的生命。当



我走到那棵熟悉的柳树边,还是那只鸟站在枝头,带着几只活蹦乱跳的雏鸟在玩耍嬉闹。此情此景,我热泪盈眶,幸好我没有糊涂,现在才有幸倾听到它们快乐的为我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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