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之间就到了十月末,好像还没开始,眼见就要结束了,今年由于疫情的缘故,很少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着实有些可惜,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长沙安心上班,最近健身房的人意外地多了起来,让人有点忙不过来,大概阴雨绵绵的天气惹得祸吧!大家只能进行室内力量,有时候不禁想,还是忙点总比无所事事好,我也希望将有限的精力全投入到工作中去,很喜欢跟学员打成一片的样子。工作之余,除了健身跑步,就是读书写作,喝茶,听轻音乐,以前喜欢逛街、唱K、看电影,现在没有那份闲工夫了,只想一个人静静,望着蓝天白云,晒晒暖,知足,所以常乐。
每逢礼拜天,如果没有学员聚跑,会回老家,身心俱疲的时候,总想迫不及待地去歇息的地方,每次看到那栋老式的民居房,以及鸡鸭成群,母亲在旁抖撒米糠的场面,让人倍感亲切,这个时候,狗总会尾随其后,摇曳着尾巴,它也不肆意地吠,温顺得让人无所适从,总喜欢把头伸过来,让我抚摸、绕痒,我可没份耐心,胡球摸了两下,便去灶房,那种柴火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驰神往,小时候,就喜欢围着炉子打转,烧火、埋地瓜、蒸鸡蛋,即便烟熏火燎,也舍不得起身,这直奔三尺高的火苗子,直暖人心,以及那地瓜烤得清香扑鼻,让人直吞唾沫,这节骨眼上,净为了捞口吃食,谁也甭吱我走,否则跟谁急,那岁月,灶台旁,总拥挤者一群贪吃鬼,春天的蒿子粑粑,夏天的发糕,秋天的南瓜饼,冬天的擂茶,那清香可口的味道总让人回味无穷,不消说,那就是母亲的味道。
如今我们已经长大,灶台已经结了蜘蛛网,积了一层致密的灰,母亲一般不生火了!直接拧液发气的灶烧菜了!干净,也省事,母亲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唠叨,总嫌那群淡黄色的土鸡婆脏,到处拉鸡屎,吃得也多,两蛇皮袋稻谷不到一个月就被啄得精光,有时候还要跑到菜园子,糟蹋萝卜菜,看着那个气呀!咬牙切齿的,即便如此,终究要喂一窝,她说,崽女回来,或者家里来了稀客,就宰一个,那味道总比菜市场的饲料鸡,要好一色,别的不说,鸡肉瓷实,有嚼头,关键,土鸡婆滋补啊!每次母亲对着那群鸡撒气的时候,我总会苦口婆心地劝慰她,娘啊娘!别叨叨了!你在乡下也待不了几天,到时候,还不是由奶奶来打理?索性睁一眼闭一眼吧!她开始默不作声,一个劲儿撒着米糠子,惹得鸡群肆意互啄,顷刻间,灰尘弹起,鸡毛飞上天。
只要我们回家,母亲异常忙碌,首先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接着换好干净的被褥,然后烧壶热茶,最后给我们弄顿好吃的,读书那会儿,她就会说,你们在学校吃的是啥呀?还不是南瓜冬瓜之类,甭说肉粒,鲜见油腥,连猪食都不如,这长此以往,能不瘦吗?工作以后,她就会数落我们,好端端地的营养餐不吃,专吃烧烤、麻辣烫,这些垃圾食品,没营养不说,关键浪费钱了!然后,母亲很顽皮地轻拧着我们的耳朵,嘱咐我们少吃,即便如此,母亲会给我们买酸菜泡面、米粉,或者米线,她说,你们晚上饿,喜欢就吃点儿吧!母亲还是跟以前一样,怕我们忍饥挨饿的啊!有时候,三更半夜,披着睡衣给我们煮吃的,油煎糍粑,鸡蛋冲甜酒,那手艺真没得说,让人赞不绝口,只是白发渐显,大煞风景。
今天回家,母亲很家常地做了三道菜,辣椒炒肉,猪肉炖粉条,母鸡炖香菇,她说母鸡净吃谷不下蛋,干脆就宰了吧!补补……母亲给我夹了两坨嫩肉,应该是鸡腿把子,嚼起来,意犹未尽,吃得过于着急,有点噎着了!赶紧盛瓢汤顶顶,香辣辣地,得劲,一家子就这样,一边吃饭,一边家长里短地扯上一阵,就觉得很幸福,有时候,不远千里地赶回来,只为品尝一下母亲的辣椒炒肉,以及红烧猪脚,那时候,在海南吃清淡地有点难以适应,即便下湘菜馆子,也找到那种熟悉的味道,回家餐补,母亲的手艺,无疑是最纯正的,现在交通方便,每逢礼拜天,只有有时间,都会回家吃上一顿,无需大鱼大肉,家常便饭就好啊!每次吃完饭,都会去菜园子,池塘边,芦苇铺,橘园,甚至田野深处,走一遭,清风徐来,桂花香飘逸,令人神清气爽,故乡的原风景,也让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