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对B说:我现在开始自由论述科学是什么,等我讲完,你再质疑或者提问,有问题吗?
B说:没有问题。
C开始论述:
假如我和你都刚出生,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后来我和你都知道了什么是“天”。即,站立时,头顶所指的方向就是天。
后来,我看到天下雨了。
我得出“天会下雨”的结论。
后来,我偶遇你。假设你那时只看过下雪,没看过下雨。
我告诉你天会下雨,你不相信。
你说“天只会下雪”。
我同样不相信你说的天会下雪,我认为“天只会下雨”。
后来你发现天下雨了,你相信了天会下雨。后来我也发现了天下雪,我才相信天会下雪。即,我们都修改了原来的观点,我们都认为“天会下雨也会下雪”。
后来我们一起看到下冰雹。我们又继续修改看法,认为“天会下雨、下雪、下冰雹”。
后来,我们认识了很神奇的W,W能空手变出糖果来。当然,现在的我们知道这是一种魔术,但那时的我们不知道存在魔术,那时的我们坚信W比我们知道得多。
W告诉我们,天不仅会下雨下雪下冰雹,天还会下糖果,而且吃了天上落下的糖果,就能像他一样,能空手变出糖果。
虽然我们都没看过天/下糖果,但我们还是修改了过去的认识。我们相信W说的“天会下糖果”,只不过我们暂时没有看到。
后来,R对我们说“天不会下糖果”。
此时,我们知道R认为天不会下糖果,但我们不相信R的观点。
后来,S也对我们说“天不会下糖果”。
此时,我们又发现S也认为天不会下糖果,但我们也不相信S的观点。
即,我们发现了R和S不认为天会下糖果,但我们没有修改“天会下糖果”的观点。
后来,我们上学了,我们问老师,天会不会下糖果,老师说不会。我们相信老师说的,但我们不知道天为什么不会下糖果。我们问老师,老师说“以后你们从学校毕业,就知道为什么了。”
后来,我们继续不断发现新现象(新事实),从不断发现的新现象中,我们都懂得了判断“天是否会下糖果”。当然,这里“天/下糖果”的定义是指“非人为的、自然的下糖果”,即“人从天的方向撒下糖果”不属于“天/下糖果”。
后来,假设后来到了现在,现在我正在和你讨论“什么是科学”。
现在,我认为世界上任何知识丰富的人,获得知识的过程必然遵循 “持续发现新现象和持续修正旧观点”的规律。
说到这里,我认为“科学”是“发现新现象和修正旧观点的循环”。
但是,现在我又有新发现,而这个新发现对我刚才的观点做出了有效的质疑。
有效质疑的新发现如下:
有一个人G,G深信巫师的话。有多个朋友告诫G,说巫师说的不准确。G回应称“巫师从未失算,不存在不准确。”
G的验证过程:
第1天,G问巫师“怎么做能行好运”。巫师说“一天只要做到两件事,就能行一天好运:一,早上到中午不喝水;二,出门时左脚先迈出大门”。
第2天,G照做了一二条。G虽然很口渴,难受了一上午。但G觉得很幸运,认为巫师说的很灵验。G把所有自认为幸运的事的功劳都算在了巫师给的一二条建议上。
第3天,G喝了水,只做到了第二条。虽然今天没有因口渴而难受,但G觉得不够好运。G把所有自认为不幸运的事都归因于巫师第一条建议上,把所有幸运的事的功劳都算在巫师第二条建议上。G认为巫师说的很灵验。
第4天,G喝了水,右脚先出门。虽然没有发生十分不幸运的事,但G还是认为幸运程度不够高,G因此郁闷了一天。G依然认为巫师说的很灵验。
第5天,G照做了一二条。G认为今天有幸运也有不幸运的地方。幸运是因为今天照做了一二条,不幸运是因为昨天没有做一二条,今天受昨天所累。G认为今天的际遇再一次证明了巫师有先见。
我对G的分析:
一、即使天天睡大觉,做的梦也会有区别。因此,可以说每时每刻都有“新发现”。
二、G每天都有“新发现再次证明旧观点”。在“新发现再次证明旧观点”中,“再次证明”本身就属于一次修改。这次修改即是“再次证明巫师的说法是正确的”。
分析结果:根据一、二的分析,G有遵循“发现新现象和修正旧观点的循环”,但我觉得G的行为应该不符合真正的科学性质,因此前面的科学定义需要修改。
那么,应该改成怎样才更合理?继续分析:
G不听从朋友的告诫,G从不怀疑巫师,G认为巫师的观点不存在错误的可能。“巫师不存在错误的可能”是G的观点,即,G从不怀疑自己的观点,也即,G认为“自己的观点不可能存在错误”。“自己的观点不可能存在错误”,即等于认为“不可能存在证明自己错误的事例”。“不可能存在证明自己错误的事例”是G的主观的判断。从我的角度看,我认为有很多事例可以证明G的观点是错的。我认为,G“自己的观点不可能存在错误” 的观点的形成原因是“G主观上存在不允许检验、修改自己观点的观念”。
根据分析结果,我决定把科学的定义暂时修改成:“科学是发现新现象和修正旧观点的循环。其中修正旧观点的原则含两个要素:1、允许自己的任何观点被检验,包括这个观点本身。2、允许自己的任何观点被修改,包括这个观点本身。”
“科学”的定义暂时修正好,我继续寻找现象对新立的观点进行质疑:
假设,有两个人H和F。H和F一致认可“科学是一个观点。这个观点由两个要素组成:1、允许自己的任何观点被检验,包括这个观点本身。2、允许自己的任何观点被修改,包括这个观点本身。”。即,H和F都是有“相同科学观点”的人。但H和F存在其他结论的分歧。
H和F的分岐是:
H认为“一、早上到中午不喝水必行好运;二、出门先迈左脚必行坏运”。
F认为“一、早上到中午不喝水必行坏运;二、出门先迈左脚必行好运”。
H举例证明:
第1天。H早上到中午没喝水,到了下午,急匆匆跑去买水,摔了一跤,擦破皮,去买药,看到有彩票卖,顺道买了彩票,中奖了。中奖属于行好运,H认为这个经历证明早上到中午不喝水必行好运。
第2天。H出门先迈左脚,踩到西瓜皮,摔了一跤。H认为这证明出门先迈左脚必行坏运。
F举例证明:
第1天。F早上到中午没喝水,到了下午,急匆匆去买水,摔了一跤,擦破皮。F认为这证明早上到中午不喝水必行坏运。
第2天。F出门先迈左脚,踩到西瓜皮,摔了一跤。这时头顶方向正好落下一块石头,摔一跤使F躲过被石头砸中的厄运。F认为躲过厄运相对于受厄运是行好运,F认为这证明出门先迈左脚必行好运。
我的分析:
在实际生活中,一个结果的诞生存在着多达无法计量的因素。而且,每一个结果又是下一个结果的因素。因此,在实际生活过程中,如果只选择性观察局部。那么,“任何因素”与“任何结果” 都可以找到“因果关系”。那么,一切理论都可以被证明是对的,同理,一切理论也都可以被证明是错的。
我们还可以用字母简化表示:
因“a”而“非b”,因“非b”而“c”,因“c”而“非a”,因“非a”而“d”,因“d”而“非f”,因“非f”而“a”,因“a”而“非b”。
如果只选择性观察局部,那么,段落中任何结果都可以与段落中任何因素找到因果关系。那么,“任何理论”都可以“被证明是对的”,也都可以“被证明是错的”。比如,“d”结果的因素,是“a”也成立,是“非a”也成立。同理,“d”结果的因素,不是“a”也成立,不是“非a”也成立。
如果任何理论都“既是对的又是错的,或,既不是对的又不是错的”,则“不可能找到具有普遍适用性的理论”(注:“不可能找到具有普遍适用性的理论”本身也是一个理论,但不符合现状,因为人类已经利用“具有普遍适用性的原理”设计出了许多现代工具,比如汽车、飞机等。)。这应该是“科学”的“定义”的一个漏洞。为了修补这一漏洞,我又把科学的定义改成:
科学是发现新现象和修正旧观点的循环。其中,修正旧观点的原则含三个要素:
1、允许自己的任何观点被检验,包括这个观点本身。
2、允许自己的任何观点被修改,包括这个观点本身。
3、创建理论的原则:允许观察“理论描述范围内的所有现象”,并允许“用所有观察到的现象检验理论的正确性”。若检验后,与理论描述或预测的结果的对应率不是100%,则必需注明对应率(准确率)。
科学的定义暂时修正好,我将继续寻找现象对新立的观点进行质疑:
假设鸭子的定义里有若干个特征,其中三个是:1、鸭子生的;2、鸭脚呈掌状;3、鸭嘴呈宽圆形;假设鸭子的定义可被修改。
某天,鸭妈妈孵出一只脚呈爪状的孩子,这个孩子其他特征都和其他鸭子没有区别。这个孩子是不是鸭子?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鸭子。那么,其实世界上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鸭子,人们将无法确定哪只鸭子是“标准鸭子”。
如果这个孩子是个鸭子,那么,鸭子的“2”特征则应该修改成“鸭脚呈掌状或呈爪状”。那么,其实世界上的所有鸭子都不完全一样,鸭子的标准将面临无限修改,依然无法确定“什么是标准的鸭子”。
为解决认知定义上的矛盾,我决定把科学的定义修改成:
科学是发现新现象和修正旧观点的循环。其中,修正旧观点的原则含四个要素:
1、允许自己的任何观点被检验,包括这个观点本身。
2、允许自己的任何观点被修改,包括这个观点本身。
3、创建理论的原则:允许观察“理论描述范围内的所有现象”,并允许“用所有观察到的现象检验理论的正确性”。若检验后,与理论描述或预测的结果的对应率不是100%,则必需注明对应率。
4、已确定的定义是否需要修改,取决于修改后,是否能提升语言体系里“‘词’与‘词’的关系系统”与“主观对实质客观的感知”的对应程度。(注:包括动态的,即包括,“词与词的关系推演”与“实质客观现象的演进”的“对应程度”。)
C对B说:我的论述完毕,你能理解吗?
B回答:基本上能。
C说:你有不同看法吗?
B说:暂时没有。
C说:你同意吗?
B说:我暂时同意。
C说:你有疑问吗?
B说:“已确定的定义是否需要修改,取决于修改后,是否能提升语言体系里“‘词’与‘词’的关系系统”与“主观对实质客观的感知”的对应程度。”,我不太理解这句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认识以及做到这句话描述的内容。